“是的,袁侍卫,你们先走。我和三妹妹随后就到。”羊献永也如此吩咐。
袁蹇硕和张衡立刻调转马头,招呼上马队,疾驰而去。
算起来,羊献容也不过是比袁蹇硕晚了三天,但等她和羊献永靠近晋阳城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有很多晋阳的百姓都在往出跑,拖家带口,很是慌张。
一打听才知道,果然是猗卢派遣儿子日利孙、宾六须及将军卫雄、姬澹等率众数万攻晋阳,刘琨收集散兵千余为向导,猗卢率众六万率先攻打到汾东,刘曜已经带着人马去迎敌了。
所以,袁蹇硕他们送粮草进了晋阳,也没看到刘曜,只是看到了留守的贺赤带着人正在加固晋阳城墙,并且将城中大部分百姓放走了。
贺赤看到了袁蹇硕张衡以及粮草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可目前这个状况下,他也焦虑得不成了,因为刘曜只有三万人马去迎敌,明显人数上就不占优势,怕是要吃大亏了。
他们把粮草卸下之后,也只能是帮着贺赤维持一下晋阳的秩序,然后等待后续的消息。
羊家这两兄妹急急忙忙进城的时候,刘曜已经失联五天。贺赤都要崩溃了,说什么也要出去找找。
“你可知大将军在何处?”羊献永扯住了贺赤,“这找过去岂不是送死!”
“大将军带着人去了汾东,若是两军交战,应当也是在永固村附近,那边也是个古战场,当年始皇帝与韩国大战时就在那里。”贺赤急急地铺展开了地形图,“之前大将军也说过的,若是可以,就把敌军的主力吸引到永固村的将军岭之下,他是在这里埋伏了不少人,打算是要火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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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围了过来都在看这份简陋的地形图,琢磨着刘曜现在面临的状况。
“敌军主帅是谁?”羊献永问道。
“宾六须,猗卢的二儿子。这人善于使诈,极为狡猾。”贺赤攥了拳头,“过了将军岭,就能抵达汾水,咱们在这里安排了接应。但前提是,必须翻越将军岭。”
“为何要到汾水这里?”羊献容问道。
“渡过汾水,就是刘越的军队。我们两边约定的,他暂时不出兵,若我们这边败了,他必然要出兵支援。所以,若是我们败了,逃的路线也是要度过汾水去到他那边。”贺赤说得着急,满头都是汗,“大将军也说过,万一有事情,切忌不要恋战,哪怕是弃了晋阳也是可以的。”
“那我们这些粮草岂不是白摆放好了么?”张衡不乐意了,“那可不成。”
贺赤也是哭笑不得,“张侍卫,这个,也由不得我们了。”
“可否联络刘越,让他即刻出兵呢?”羊献永看着地形图,忽然说道,“奇袭,才有效果。更何况,若真是刘曜出了事情,我们这样杀过去,说不准也能够为他撕开一道口子,让他能够从将军岭突围的。”
“可我手里没有军符,调不动大军啊。”贺赤更是扁了嘴,“刘越也不认识我。”
“没关系,他认识我,我去。”羊献永挺了挺脊背,但表情略微尴尬,“当年我们曾在洛阳打过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