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皱眉看着眼前这个色迷了心窍的胖子,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没看见她旁边坐着八个壮汉吗?还没等姜琬想完,眼前突然站过来一个侍卫挡住了她的视线,接着就听见一声刀入血肉的声音。飞出的鲜血溅在那对新人刚买的布匹上,将那鲜亮的料子都浸染成暗红色。那调戏姜琬的胖子倒在地上哀嚎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的身体中涌出,将他身下的那块地都染红了。他的双手竟是被齐根砍掉了,掉落的手指还在微微抽动着。“啊!”好似终于被按下启动键,馄饨摊上愣住的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魂。“杀,杀人啦!”馄饨摊的老板连摊位都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他惊恐的呼嚎着,要去报官。胖子的随从也终于反应过来,为首的那个随从扑到了胖子的身上,“少爷,少爷,您怎么样啊?!”他的少爷并没有给他回答,他肥胖的脸上变得惨白,绿豆大的眼睛呆滞的盯着上方,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少爷,少爷,您别吓奴才啊,少爷。”随从都快吓死了,若是少爷没了,夫人肯定要把他们一家子都发卖了。想到这里他咬牙切齿的指着刚刚动手的侍卫,“你个胆大包天的贱民,你知道你伤的是谁吗,我告诉你,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回去告诉我家夫人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带血的大刀歘的一下伸到随从的面前,上面的血珠甩到随从的脸上,随从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嘴里的叫骂声堵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管你是谁家的,胆敢冒犯我们夫人,格杀勿论!”侍卫肃着脸像是一尊凶神恶煞的杀神。这等不长眼的东西,没立刻杀了都是怕吓着贤妃娘娘。“啊,啊!”其他的随从见状,吓得腿软,相互搀扶着丢下自家少爷跑了。刚刚被胖子摸了胸的女孩也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跌坐在地上,那护着她的男孩虽然也很害怕,但却很有担当,伸手捂着她的眼睛。他咽了咽干干的嗓子,惊疑不定看向姜琬这边,见那些侍卫没注意他们这边,他半拖半拉的抱着女孩一步步往外挪出这片地方。姜琬被挡住了视线,没有看到这边的场景,不过听着声音也知道刚才那胖子是出事了。“可有麻烦?”姜琬问。“夫人放心,不过是些许小事,一会儿就处理好,此地污秽,还请夫人移步,莫被污了眼睛。”侍卫朗声回复着。姜琬点点头,这些事情自然是轮不到她操心,身边的人自然会处理好。程姑姑给她带好帷帽,几人准备离开这里。“你们走不了了。”一个身穿青黑色皂隶服装的人挎着刀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姜琬一行人,其他的衙役举着刀从其他两面包抄过来。姜琬的侍卫立刻将她围在中间,纷纷拔出了腰间的刀剑,冷肃的盯着这些衙役,两方人马对峙着,争斗似乎一触即发。为首的衙役看着姜琬这八名侍卫的架势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他没有轻举妄动,反而是看着姜琬扬声道:“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不要负隅顽抗,你们伤的是冀州同知方大人的亲外甥梁公子,凭你们几个是走不出冀州城的。”姜琬知道这事儿见了血就没那么轻易能了结了的,她也无意为难这些无辜的衙役,不如跟他们摆明身份,也少些麻烦。“是这位公子方才轻薄了一位女子而后又色心大发,不仅言语调戏我还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我的侍卫这才动手的。我们愿意同你去县衙走一趟,说明情况。”不等姜琬说完,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冲出来一群带着棍棒的家丁打扮的人,领头的正是那刚刚逃走的随从。“就是这里,就是他们伤了少爷。”此刻那随从正跟在一辆马车身边指着姜琬一群人告状。“儿啊。”马车里冲出来一个衣着华丽的美貌妇人,冲着地上的胖子就扑了过去,还未近前就被地上的鲜血和散落在地上的断手吓的站立不住,软软的往地上滑去。还是她身边身着暗紫色衣裳的老嬷嬷伶俐,立马伸手扶住了她。那趴在胖子身边的随从见主家来了,立马狐假虎威起来,他挺直了腰杆指着姜琬对那美貌妇人道:“少爷不过是想和这小娘皮交流交流,就被她纵着手下的人将少爷的双手砍掉了,夫人,您可以一定要为少爷报仇啊,将这心狠手辣的小娘皮抓起来给少爷狠狠的折磨泄愤,将这些男的抓起来打断手脚,挑掉手筋脚筋扔进咱们的楼里。”那美貌妇人终于缓过劲儿来了,朝着身边另一个青色衣裳的老嬷嬷一巴掌扇了过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少爷带去医馆救治,我儿要是没救好,你们就都别活了。”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终于想起来带着他们金贵的少爷去医馆救治了。她说完挣开紫衣老嬷嬷,走到领头的衙役面前照着他的脸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废物,我儿被人害成这样,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是怎么做事的,狗还护得住主人呢,平时不是狗叫的厉害,关键时候怂的孬种样,不想干了直接卷铺盖走人。”,!“还不赶紧将那些男的给我打杀了,还有那个女的,给我扒光了衣裳扔到大街上去,一股骚样儿,叫人好好的看看这小娼妇的下贱模样,要不是她在这大街上卖弄风骚,我儿怎么会过来,又怎么会被这小贱人的人给砍掉了手。”她恨的眼睛都红了,她最爱的儿子被人害成这样,她非得狠狠的折磨这小贱人才能稍泄心头之恨。那人被打的脸一偏,上面迅速的浮起红肿的五指印,他敢怒不敢言,硬生生的咬牙忍了。面前的这伙儿人恐怕也不简单,不如就叫这梁夫人同眼前这伙人去斗,或许程姑姑被这满口污言秽语的妇人气得脸色涨红,“放肆!你这贱妇满口污秽,贫嘴贱舌,连做我家夫人脚底的泥都不配。”那妇人上下打量了程姑姑一眼,穿着不过是普通人家的下人样式,她指着程姑姑对领头的衙役怒道:“给我拔了这贱妇的舌头,再用针缝上她的嘴,我叫她还狗吠。”姜琬的目光冷了下来,瞧这妇人的模样怕是在这冀州城作威作福许久了,这些肮脏手段张口就来,估计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待别人了。这群衙役是官府的公职人员也被她吆五喝六的教训,像是对待自家家仆一样随意,不难想象日常她是怎么驱使这些人的。“你们是死了吗,还不给我上!”这群衙役和梁府的家丁在梁夫人的催促下慢慢的朝着姜琬等人围了过来。:()娘娘靠生子步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