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咬了咬唇:“可陛下说的那些话,有点吓唬人。”见她脸色有点儿白,燕聿无奈搂紧她:“朕以后不说了。”她把脸埋进他结实的胸口蹭了蹭,闷闷道:“嗯。”燕聿摸了摸她的头:“悦儿,轻点蹭,朕的衣襟松了。”陆清悦抬头,还真松了,夏日穿得衣裳较为轻薄,松松垮垮的衣襟遮不住他的胸膛。她抬手替他拢了拢:“我不是成心。”燕聿懒散地往后一口,衣襟散得更开了,他大方道:“成心的也无妨。”幽幽的异香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钻入了陆清悦的鼻尖。陆清悦忙给他拉上了被子:“陛下,殿里的冰气盛,莫要着凉了。”燕聿动了动:“朕不怕这点儿凉气,悦儿,要是觉得冷,离朕近些便好。”陆清悦扭头:“我不冷。”燕聿翘了眉眼,打开她拉着被子的手:“朕也不冷,盖这被子,大热天的,悦儿想要闷死朕?”陆清悦瞥了一眼他大开的衣襟:“那陛下将衣裳拢好。”燕聿语气里含了一抹很轻的责怪:“嗯?悦儿蹭开的,不打算负起责任来?”陆清悦伸手解他的腰封,燕聿笑盈盈按住她的手。“悦儿,别那么着急,朕又不会跑。”陆清悦:“陛下!”燕聿:“朕在。”两人这边在吵吵闹闹,燕京那边忙着抓人呢。北乐王燕祺算是下了血本了,动用了宫里所有能动用的暗桩,势必要卫韵儿的小命。要不是燕京提前有所防备,卫韵儿这会子已经去见了阎罗王了。忙忙碌碌一个晚上,朝阳升起的那一刻,看着抓到的人,燕京不由得感慨。“这一夜真是收获颇丰啊!”刺杀竟然全部失败了,燕祺一口郁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他撑着书案:“他们不是不喜卫韵儿么,为何还会守得如此严密?”风华:“现在该如何是好?”燕祺:“来人,将伶贵妃遭刺杀,失了龙胎,皇帝大怒之下,随着吐血昏迷的事儿传出去。”他看着风华:“眼下皇帝还未苏醒,你去告知你父亲做好准备。”风华:“知道了。”皇帝吐血昏迷这样的大事儿,一经传开,便引起了不少的惊慌。最为担心的便是朝中百官。怀国公姜樊面色凝重:“难怪陛下免了好些天的早朝。”姜谢也拧起眉:“宫里进了刺客,也不知悦丫头有没有事儿。”姜立:“妹妹一定没事的。”姜樊狐疑:“你怎么如此肯定?”姜立:“若是妹妹有事儿,眼下也该传出消息来了,瞒是瞒不住的。”朝中不可一日无君,皇帝膝下又无皇子。众臣们协议着,在皇帝醒过来前,可由燮王和北乐王暂理朝中事务。但两人同时暂理不妥,需选出一个人。北乐王常年在京城,声望自是要比燕京这个浪荡在外的闲散王爷高得多。北乐王显然是想借此机会抢班夺权了。燕京眯了眯眼睛,哼道:“这几日都是本王与太后在主持着大局。”这是表明他的背后有太后支持着。他继续道:“本王虽没有平日里陛下那般出众,但也挑不出大错儿来。”“本王与陛下乃同胞亲兄弟,是以,本王认为,本王继续协理这些事儿也在情理之中。”燕祺眸色划过一抹凌厉,燕京这是也打算争权了。“燮王,这宫中的事宜与朝中的事儿可不同,您常年不在京城,怕是对朝中的事儿不太熟悉呀。”“是啊,北乐王常年辅佐陛下左右,对如何稳妥处理朝中事务了然于心,微臣认为该由北乐王暂理才是。”支持北乐王的人一个个站了出来,呈压倒之势力。燕京一一扫过他们,记了下来,接着,他看向了怀国公府的人。“怀国公认为如何?”姜樊:“臣请觐见陛下。”“陛下如今恐无法传见怀国公。”姜樊:“臣只想确认陛下的安危。”燕京沉下声音:“怀国公莫非是在怀疑本王?”姜樊:“王爷多虑了,微臣是在担心陛下。”燕京:“既如此,稍后散了朝,你便随本王来罢,本王问心无愧,也好请怀国公做个见证。”平南郡王也没有急着站队。除了怀国公,平南郡王,还有一些皇帝信任的心腹重臣也跟着去了。当然,还有北乐王燕祺。见完了昏迷不醒的皇帝,姜樊和姜谢见到了陆清悦。姜樊:“悦丫头,你可还好?”陆清悦:“我没事儿,二位舅舅不必担心。”姜樊和姜谢安心地离了宫。第二日在朝上,站北乐王的大臣们开始劝起了其他的大臣。燕京冷嗤:“急什么,指不定皇兄明日就醒了,你们这么着急,莫非别有用心?”“燮王冤枉臣等了,臣等是一心为了燕朝,为了天下百姓啊,此心乃日月可鉴。”燕京说中了燕祺的心思,燕祺确实很着急。皇帝和卫韵儿不知何时会醒,卫韵儿要是知道了她肚中的不是孩子,怕是会摆脱他的控制。如果她再反咬一口,他就麻烦了。很遗憾,燕祺担心的事儿已经发生了,卫韵儿此时已经醒过来了。得知自己的孩子没了,自己也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后,卫韵儿如一只恶鬼愤怒地喊着陆清悦的名字。一定是她,是她派了人来刺杀她。皇帝如此宠爱自己,旁人恭维还来不及,除了陆清悦,卫韵儿想不出还有谁要杀她。“陆清悦这个贱人,本宫要杀了她!本宫要把她千刀万剐!”这时,向杏还告知了她一个晴天霹雳,卫韵儿整个人都傻了。她摸索着抓住了向杏的手,大喊道:“不可能,本宫怀的是孩子,怎么可能是虫子呢!”时到今日,向杏回想起来仍觉得吓人又恶心:“娘娘,奴婢看得真真的,绝对没有半分欺瞒。”“那虫子从娘娘身体里出来后,还在动呢,娘娘若不信,可传太医前来。”卫韵儿呆住了,随后扶住胸口咬牙切齿:“王爷,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本宫!”:()臣妻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