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聿却道:“母后,朕觉得不必急着叫人去接人。”太后:“此话怎解?”“她回来许是有旁的事在忙,否则早便自请进宫来了,何需等到现在。”太后听后觉得有理:“嗯,那便再等等吧。”一再被耽搁,陆清悦总算是寻到空闲时间,到刚开张的陆氏医馆去看上一看了。胡承瞪着眼睛:“小姐怎么来了?”陆清悦不解:“我还不能来了?”“不是,是今日不宜来,趁还没被发现,小姐,你快快走。”陆清悦一脸迷糊:“为何?”“哎呀,别问那么多了。”胡承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一道男人的声音打断。“悦儿!”段衡语气激动地疾步朝陆清悦走来。陆清悦暗道晦气,今日还真不宜来,她该听胡承的话,早点走才是。段衡眼含柔情:“可算是等着你了。”她神情冷淡地转过头:“少将军等我做甚?”“悦儿…”“少将军请自重,我与你已毫无关系了,莫要再如此唤我。”段衡欲言又止:“我只是想见你一面,与你说清楚误会。”“误会与否,并不重要,请少将军莫要再来纠缠我,请回吧。”段衡不管不顾:“不,若是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医馆里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要是动起手来,也麻烦。“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少将军请随我来。”陆清悦将段衡领到了医馆后院,语气不耐。“少将军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段衡注视着她:“悦儿,娘和妹妹做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许多委屈,你给我补偿你的机会好吗?”陆清悦在心底冷笑:“哦?那你说说你要如何补偿?”段衡一时语塞:“我…”她嘲讽道:“这么看来,少将军说的不过是一番空话,说出来哄哄人罢了。”她转身要走,段衡急道。“你想我如何补偿都行。”“如何补偿?”她笑得意味深长。“少将军不该比我更清楚么?因何还要来问我,等少将军真如自己所说的那般,做到了再说。”段衡:“那要是我做到了,你可能原谅我?”陆清悦没了耐心:“少将军不妨先做到了,再来谈原谅的事情。”段衡这回倒不敢随意许下承诺了,但他好不容易候到陆清悦出现,不想就这么放她离开。他才有些动作,医馆里的小厮和药童们纷纷站了出来。陆清悦丢下一句:“方才已经给足了少将军面子了,少将军还是别在医馆里闹事的好。”段衡不情不愿地离开,他嘴里说的补偿的确是一番虚影空话。他如今妻妾美满,儿女双全,哪那么轻易放弃。硬的来不了,软的陆清悦不吃。段衡很是郁闷,如果寄望蛊毒,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接下来,还有更郁闷的事情等着他,皇帝因蛮夷细作的事情召见了他。他查那么蛮夷的细作,还没查到头绪,皇帝大发雷霆,骂得他狗血淋头。“细作出自你的府中,你暗中探查了那么久,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你成日里都在做什么,莫不是职差太闲了,多的是空子去做些旁的事。”“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还查不到线索,你这少将军就不必当了!”段衡跪在殿中:“陛下息怒。”皇帝重重拍了一下案桌:“滚出去。”“是。”段衡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府中还有不少糟心事儿,他一时间也不想回府。这时,同僚请他去喝酒,他去了才知道是在青楼里喝花酒。他拱了拱手要离开,同僚们拉住他,劝道。“哎,少将军,身正不怕影子斜,在这儿喝几杯酒也没什么。”“是啊,这儿不过是多些姑娘唱曲助乐,最能排忧了,少将军不妨试试。”段衡:“可…”同僚们簇拥着他进去:“别可是,走走走,进去再说。”坐下之后,几人点了一位姑娘弹琴唱曲儿,边听着曲儿边喝酒。青楼里的酒很辣,易醉,最忌喝得太急,段衡心里事多,喝得又急又快,同僚拦下他。“哎,少将军,别光顾着喝酒啊,我跟你说,里头唱曲儿的姑娘可是这楼里有名的清倌人。”有人道:“来啊,青儿姑娘,快出来见见贵客。”琴声和歌声同时停止,青儿半掩着面出来了。段衡看向来人,青儿眼波流转,妩媚一笑,他顿时恍惚了一下。“悦儿?”他扶着矮桌摇摇晃晃走到青儿姑娘的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青儿福身:“少将军。”她的声音更是令段衡虎躯一震,怎么那么像陆清悦的声音。不止声音,身形和面容都有几分相似,段衡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你再叫我一遍。”“少将军。”段衡一下子有了反应,直勾勾盯着青儿,同僚们意会地退了出去。段衡厉声质问:“你是谁?”“我是青儿啊,少将军。”青儿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段衡感觉很不对劲儿,他捂着晕晕乎乎的额头。可他脑子里一片糨糊,实在没有精力多想,他踉跄地扶着桌边,鼻尖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的味道。青儿贴身扶上段衡:“少将军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段衡一夜未归,王氏和温知意等人着急不已,从前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等到日上三竿,段衡才一脸郁气,脚步虚浮地回到府中。众人上前关心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脂粉气。若是在宫中或是其他正经的地方,不可能染上这么重又浓的香气。温知意脸色发白,因为她一眼便看出段衡纵欲了一个晚上,她暗暗地掐紧了手心。另一边,徐还瑶左等右等,等了两三天都没等到宫里来人,心急如焚。“娘的信不是已经送进宫里去了吗?为何姨母和燕哥哥还不派人来接我。”香杏:“许是太后娘娘和陛下在为姑娘安排宫殿什么的,等安排好了,自然就派人来了。”徐还瑶:“那我再等上两日吧。”:()臣妻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