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聿拖着尾音思索了一番悠悠道,“夫人说得是。”陆清悦反抓住他的手指:“陛下要罚他们?”“不该罚吗?”陆清悦急道:“其实他们已经很尽忠尽职了,影九对我还有恩。”“陛下要是罚了他们,我岂不是成了恩将仇报的罪人了。”她放下面具:“陛下要是生气,我把银子和金珍珠都还与陛下。”燕聿忽地敛颚笑了,陆清悦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闷笑时,胸口传来的震动。燕聿捏了捏她的后颈:“只调侃你几句,又与我置气,我何时要你还了?”陆清悦:“那…”“也不罚他们。”陆清悦弯起水眸,冲着他明媚地笑:“陛下深明大义。”燕聿结结实实抱着人:“但悦儿收了我的礼,可不能再收旁人的了。”陆清悦:“除了陛下,哪还有人如此大方送我礼。”燕聿笑而不语,他可听说了,怀国公夫人和大都督夫人在给悦儿相看人家。以她今时的身份,人只会多,不会少。“悦儿只管答应我便是。”“好。”随后,陆清悦眼眸微转,有些为难道,“陛下,我得罪了一个人。”“谁?”燕聿听起来并不是很在意。“徐还瑶。”“嗯?”他似乎一时间没想起京城有这么号人物。陆清悦没催他,她主要是想试探一下徐还瑶这位青梅在燕聿心中的地位,也好做应对之策。小半会儿后,燕聿想起了这么个人物:“无碍,她奈何不了你。”陆清悦心里稍安,但是她还不能掉以轻心。离开了首饰铺子,燕聿命人去查了徐还瑶的消息。另一边,沈氏和虞氏替陆清悦相看了一些出色的年轻男子,还弄个了名单册子出来。沈氏将名单册子呈给叶氏:“母亲,这里的都是一些好男儿。”叶氏拿着册子仔细看着:“嗯,你们费心了。”沈氏笑吟吟:“哪里的话,悦丫头是自家人,可不能马虎。”姜樊:“先与悦丫头说一声,再寻个机会,将他们叫来,给悦丫头瞧瞧吧。”沈氏:“我正有此意呢。”叶氏:“也不必限制得太死,可多请些人过来,但段家人得防着些,别放了进来,免得败了兴致。”沈氏:“是,母亲放心。”天气渐渐转冷了,陆清悦添了些衣裳,怀国公府派人来传话,她便去了。只有老国公,叶氏,沈氏,虞氏四人在府里,其他人应是有事,并不在府中。沈氏向陆清悦慢慢说明了请她来的用意。陆清悦惊讶道:“相看宴?”沈氏:“是啊,你年纪轻,和离后再嫁,也正常。”见陆清悦只是微微蹙眉,没有抵触,沈氏继续道。“你也不必太紧张,只是相看相看,最后如何,还是依着你的心意来。”陆清悦现在明白燕聿为何说那番话了,叶氏几人全都看着她,她抿了抿嘴。“那便由外祖母和两位舅母做主吧。”办便办吧,也不好辜负她们的好意,就当参加一个寻常的宴席了。叶氏开怀道:“好好好,那我们可就定下日子,着手安排了。”陆清悦浅笑:“嗯。”怀国公府要办个相看宴,大大方方公之于众,许多男儿蠢蠢欲动。陆清悦是个和离妇又如何,人家有才貌,有家财,还背靠怀国公府。他们可不像少将军府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给弄丢了。兰婳匆匆忙忙杀回自己府中,找到了兰丞。“哥哥,怀国公府要办相看宴,你可知道?”兰丞:“我知道。”“你可一定要去,要是再错过一次,你就找别地哭去吧。”“可是…”“可是什么?你莫不是嫌弃悦儿?”兰丞急忙解释:“不是,我怎么会嫌弃她,我…我就是担心我嘴笨,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悦儿她很好说话的,你要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就拿我做话题,你也可以与她说说往事。”“我可打听过了,想去的人可多了,也多的是心怀不轨的人…”兰丞眼眸坚定道:“我知道了,就算她最后不选我,我也不会让心怀不轨的人靠近她。”兰婳没眼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不能好好争取争取?我还想着悦儿当我嫂子呢。”兰丞顿时红了脸,磕磕绊绊:“我,我尽力。”兰婳:“何止尽力,你得全力以赴才是,凭我和悦儿的情谊,你已经是近水楼台了。”兰丞:“嗯!”少将军府,王氏老脸冰冷,她既要操心府里银子的事情,又时常被陆清悦气到。一张被保养得很好的脸,短短几个月便快速老化了。她唾弃道:“这才和离多久,竟然就急着要寻下家了,还弄得如此大张旗鼓,实在是令人不齿。”和离了还不让人找下家,难不成非要在你们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惜花和怜月真是对王氏越来越没耐性了。段衡:“到时,我去看看,正好能见上她一面。”相看宴当日,来的人格外多,名单册子的好男儿全来了。府里熙熙攘攘,全是年轻健壮,气质非凡的男子,姜立和姜溪在帮忙招待来客。陆回比陆清悦还要紧张:“孩儿,你莫急啊,一定要慢慢看,好好看,千万别急着选。”陆清悦无奈一笑:“爹爹,我不急,你别慌忙了,坐下歇歇吧。”陆回来回走动:“我坐不住。”相看宴是个好事儿不错,他也相信怀国公府的眼光。但孩儿还回来没多久,就要被人拐走,他想想就郁闷得不行。何况经历了段衡一家,难免比第一次嫁女儿还要谨慎紧张。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外边热闹的气氛也多了些针锋相对。段衡来了,守门的护卫拦着他,小厮跑去禀告了姜立和姜溪。姜立和姜溪来到府门口,便听到段衡在大放厥词。“今日设宴,来者是客,怀国公府这是要驱客不成?”姜立拦住了要动手的姜溪:“少将军此番前来,有何指教?”:()臣妻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