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承:“这毒真是太少见了。”那当然了,这是他们蛮夷族的毒。风璃:“胡大夫也甚是厉害,那小丫鬟能撑这么久也是多亏了老大夫啊。”胡承:“嗐,若不是小姐帮着试药,老夫也不一定有把握保住绿玉的性命。”陆清悦从绿玉那儿出来了,风璃迎了上去。“夫人,我还有些事要与你说。”陆清悦带着她去了府中的茶阁。风璃:“这毒可不容易得到,我想极有可能是从我妹妹那儿拿到的。”陆清悦眸底闪了闪,问起了另一件事儿:“京中不太安定,你打算何时离开?”“我这次来,一是送解药,二是来求夫人收留的。”陆清悦惊讶:“你不打算离开了?”“暂且不了,先在这儿避避风头。”陆清悦狐疑:“你做了什么?”风璃狡黠一笑:“没什么啊,就是惹了点儿小麻烦。”“不过,夫人放心,我是在我们族地那边惹的麻烦,暂时不会拖累到夫人身上。”“哦,还有一事儿,我打听到了买蛊毒的人,是你们燕朝京中人士。”陆清悦惊愕:“京城人士?”“是,你们燕朝的天怕是要变了,夫人要早日做好打算才是。”风璃的身份是男子,当护院又太显眼,陆清悦便让她去当了马夫。服了解药,陆清悦脸上的伤渐渐好起来了,但绿玉中毒较深,还未醒。陆清悦给了怀国公府和爹爹去了口信,说自己的毒已经解了,等自己脸上的伤好了再去看望他们。怀国公等人和陆回心中的大石落地了,两边送了好些人参补药过来。燕聿也来瞧了她,对着她脸上干净的伤口端详了一小会儿。“毒是何人给解的?”她解释道:“是我商队的人取回了解药,他们常常在外番行商,对这些外来的毒药有几分见识。”“嗯。”陆清悦怔然,她还以为燕聿会追问到底呢。燕聿丈了丈她的腰身:“中毒的日子瘦了好多,解了毒后,可得要好好吃东西养回来。”“好。”见她这么听话,燕聿格外地黏人,紧紧抱着她不撒手。温热的手从她的后腰,顺着她的脊骨一点点向上摸到了她的肩胛骨上。真脆弱,像一抹易逝的泡沫,一不小心就会在他身边消失。陆清悦的目光也从他的胸口一点点移到了他的喉结,他的下颌…以及他那有些青黑的眼底。“陛下回去好好歇息吧。”他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你不也没睡好,陪我一起睡一会儿。”一放松下来,两人足足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两人的精神双双好了许多。红棉拿了些吃的进来给两人,燕聿一边哄着她多用一些吃食,一边道。“悦儿,过些日子无论传出什么消息,都不必放在心上。”陆清悦实在吃不下了,放下了碗筷:“好。”在等绿玉苏醒期间,陆清悦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红棉:“陛下给的药真好用,再擦上几日,这伤痕就消了。”陆清悦摸了摸自己逐渐恢复光滑的脸:“也幸好这道伤不深,再深些,就没那么容易去掉了。”这时,齐嫣就高兴地来告知她,绿玉醒了。陆清悦急急忙忙赶去,绿玉转头,苍白着脸对着她笑。“夫人。”陆清悦快步过去按住她:“别起来,好好躺着,醒了就好,醒了就没事了。”绿玉张了张嘴,陆清悦对着她微微摇头:“先别说话,万事养好了身子再说。”陆清悦每日都来看绿玉一会儿,瞧着她慢慢恢复了气色,自己也慢慢心安了。胡承留在府里为绿玉调理好了身体,才回去陆府。绿玉身子好了,就回到了陆清悦身边伺候,她中气十足地不赞成道。“夫人怎能乱来为我试药呢?”陆清悦:“我也中了毒,迟早也是要用药的。”绿玉:“那要用药也该是我替夫人先用才是。”陆清悦笑着摇头:“好好好,过眼云烟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绿玉不放心地叮咛:“以后夫人可不能再这么乱来了。”陆清悦无奈:“好。”很快,宫里传出了消息,面具姑娘中毒身亡了。皇帝悲痛欲绝,连醉了两夜之后,宠幸了卫伶人,还封了卫伶人为嫔。陆清悦听闻后,心猛地一沉,随后她又想起燕聿跟她说过的话。这是燕聿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么?对于皇帝封卫韵儿为嫔一事儿,大臣们和太后都不同意,哪能一上来就封一个小伶人为嫔的。皇帝却一意孤行,为此还在早朝上大发雷霆,明眼人皆能看出皇帝的状态很不对劲儿。上朝时总是透着一股子暴躁和不耐,皇帝的蛊毒应是被引动了。北乐王燕祺观察了几日后,冒险去见了卫韵儿。卫韵儿满脸春色,像一朵得了雨露滋润的红花儿,娇艳欲滴,她清了清这几日喊哑的嗓子。“王爷。”燕祺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只见她白皙的脖子上印着些斑驳的痕迹,足以看出留下痕迹的人有多渴求她。他试探着问:“韵儿,你…”卫韵儿笑得羞涩:“王爷交给奴婢的事儿,奴婢已经完成了。”突然就这么成功了,北乐王燕祺有点儿恍然,而且卫韵儿看不见,这让他不免有点儿担心。“你确实与你交合的人是皇帝?”说起那事儿,卫韵儿的面红耳赤:“是,陛下身上有异香,奴婢不会认错。”“而且王爷不是说过,子蛊和半母蛊纠缠时,半母蛊也会有反应么。”她羞答答道:“做那事儿时,奴婢能感觉到半母蛊在我体内兴奋地蛹动。”燕祺闻言激动地拥她入怀:“韵儿,本王就知道你能成功的!”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卫韵儿娇怯地靠在他的胸口:“但是奴婢还不能完全控制他,他有时候还是会有自己的意识。”燕祺动作很是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不急,等你与他多交合几次,他的意识会慢慢被蛊虫啃噬殆尽。”:()臣妻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