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到了目的地,还是这样凉爽舒服,风景怡人的目的地,简直足够化去他们所有的燥热和疲累,让他们待会儿回去时,又有体力和精力了。
自有宇文皓的人忙着烹茶上瓜果点心去了,很快还连棋盘都摆好了。
宇文皓这才笑向福宁长公主道:“姑母,您看是先吃点瓜果,再吃茶,还是直接等着吃茶?”
福宁长公主道:“本宫不想吃瓜果,等着吃茶吧,——丹阳,施太医,你们去吃点儿瓜果吧。”
施清如见丹阳郡主过去捻了一片西瓜在手,这才也上前捻了一片在手吃起来。
一时吃完了瓜果,茶也沏好了,福宁长公主吃了茶后,便笑着与宇文皓道:“皓哥儿,你不是说要与本宫切磋棋艺吗?来吧,让本宫瞧瞧你是不是青出于蓝了。”
宇文皓忙笑道:“姑母言重了,‘切磋’二字侄儿可当不起,该是姑母赐教才是,青出于蓝侄儿就更不敢当了,还请姑母千万手下留情才是。”
一石二鸟
福宁长公主与宇文皓便对坐下,下起棋来,福宁长公主让了宇文皓三子儿,又让他先下。
宇文皓便择了白子儿,先落起子儿来。
福宁长公主棋艺出众,丹阳郡主耳濡目染,自然也醉心棋艺,只是她实在不喜宇文皓,在福宁长公主身边站了片刻后,便借口要各处看看风景,与福宁长公主说了一声后,叫了施清如,到旁边赏起瀑布来。
虽然经过了昨日之事,她心里对施清如还是有些芥蒂,但她又不想真的疏远了她,于是自相矛盾着,还是只要她和施清如在一处时,基本凡事都会叫了她一起。
施清如也不可能真不与丹阳郡主打交道了,至少在她请辞出宫之前,不现实。
所以丹阳郡主一招呼她,她便笑着应了“好”,与丹阳郡主一道慢慢下了阶梯,靠近赏起瀑布来。
近看之下,那瀑布就越发的壮美了,连绵不断的落下来,不知道源头在哪里,也不知道落下后的水会流往何方去,实在美不胜收。
丹阳郡主不由大声感叹起来:“大自然可真是有够奇妙的,我好想爬到山顶去,去看看山顶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这瀑布的源头又在哪里啊。照理上面是山巅了,又没有积雪,亦不可能有河流,不该有这么大的瀑布一直连绵不绝的落下来才是啊,真的太想去看看了!”
因为瀑布的声音很大,施清如好容易才听清楚她的话,笑着也大声道:“要上去怕是不容易,郡主还是别想了,只要知道任何东西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存在的原因就够了,而且这样保持一丝神秘感也挺好的,不是吗?”
丹阳郡主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而已,自己也知道不现实,笑道:“是啊,保持神秘感也挺好的。不过这地儿是真不错,明儿我还要来。”
说着,见不远处有太监百无聊赖,在偷偷拿小石子儿往水里打水漂,她也难得来了兴致,起了童心,左右看了一圈,几步到一旁弯腰捡了个石子儿,扔进了水里,立时起了个不大不小的水花。
不由兴奋得满脸放光,“真好玩儿,再来!”
又去捡石子儿玩起来,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一旁近身服侍她的百香脸都绿了,忙上前道:“郡主,您不能再这样做了,也太不雅相了,仔细长公主看见了说您。”
丹阳郡主却是道:“母亲正跟平亲王世子下棋呢,势必全神贯注,顾不得看我们这边,这瀑布声音又这么大,母亲更是连我们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所以,只要你别再大惊小怪的,母亲怎么会知道?哎,清如,他们刚才怎么打得起水漂,我怎么就打不起呢,每次都是‘咚’的一声直接就沉底儿了。”
施清如也不会玩儿这个,看了看她手里现有的石子儿,不是很确定的道:“是不是郡主手里的石子儿太大太厚了?要在水上漂浮,肯定得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