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吃了块西瓜,将心里的想法说给长生听。长生看着那比他胳膊还粗的藤枝,也觉得这主意好。“明日我跟王庆一起出门买一批花盆,送到郊区的院子里,等买回来后,我们再过去一趟,将花盆都收起来。”沈蓉点点头,长生这个法子是最稳妥的。次日,长生一早便出了门。在长生出门后,府中出了件事。一早,泥瓦匠准备将后街几处被掏了狗洞的院墙给堵起来,再将墙面修缮一番。哪知几人还没走到那狗洞前,便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外面钻进来,快速往东边的后厨的方向跑去。几个泥瓦匠当即大声喊人。“有贼啊!”这一喊将府中上下都惊了个遍。在附近搬砖头的下人和工人忙跑过去抓贼。原本就乱糟糟的院子越发乱了起来。老头见状跑得越发快了。下人们见老头话都不说直接就跑,这不是干了坏事心虚是什么?“追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家呼啦啦一大群人便向着老头跑的方向快步追了过去。老头回头一看,见那么多人追他,当即跑得更快了。府中到处拆得乱糟糟的,大家跑起来跌跌撞撞的,甚至摔跤。当然不包括前面跑的飞快的那个老头。和泥瓦匠们原以为追一个老头,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呼啦啦一群人从东边追到西边,又从西边追道东边,愣是没把人追到,还惊动了府中几个主子。“呼!呼!呼!哎呦!不行了!这老头太能跑了!”小厮叉着腰望着前面的老头从一堆砖块上跳过,忍不住吃惊道。“这个死老头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我都跑岔气了!”“这老头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啊!”又一个下人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跟在老头后面的瓦匠和下人们议论纷纷。府中的下人跟着追贼人就不说了,那些从外面请回来的泥瓦匠们,倒不是很想追人,只是他们在人家夫妻俩上干活儿,府中出了贼人,他们也不好光看着不是?管家听到消息,原以为是府中进了贼人被下人发现,忙组织大家去搜索贼人,直到他听到下人说翻墙的是一个老头,他这才惊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沈蓉听着外面的喧闹声,让春杏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春杏领命出了桂院,却是许久都没有回来,沈蓉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便也没在意。直到吃午饭时,春杏才一脸惊奇地回到了桂院。“少奶奶,奴婢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沈蓉坐在饭桌旁,给两个孩子一人夹了一筷子菜。春杏还是要一脸惊奇,“回少奶奶,您定想不到,我们府中竟出了个神偷!”沈蓉拿筷子的手顿时一顿。春杏的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不过,“神偷”二字她听得懂。“什么意思?”春杏将自己从小姐妹那听来的消息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原先在长生出事后,王护院将府中下人都审问了一番,除了抓出来几个别人家的眼线,还揪出来一个古怪老头。之所以认为老头古怪,只因他只是一个老花匠,却能喝得起比他月钱要高的酒,可人家除了这点儿却是没做什么有损平阳侯府的事。管家将人关了几天后,原本打算将人放出来,结果事情一忙,就忙得忘了柴房里还有一个老头。那老头若是还老老实实地在柴房里带着,倒也没什么。可没想到,那老头竟偷偷跑出去买酒喝,买了酒后又偷偷翻墙回到柴房。结果,这次在钻狗洞进来时,遇到了修善屋子的泥瓦匠,当即被泥瓦匠叫破。后来管家抓到人,得知后街的狗洞就是这种花的老头掏的,当即就要把人赶出去。那老头可不甘心这么离开。倒不是平阳侯是是多么好的地方。而是他在平阳侯府不干活也有月钱拿,关键还自由,想出去就出去,老头这才不愿意离开。最后老头见老夫人打定主意让他离开,他直嚷嚷道,老老侯爷欠了他一个人情,答应让他在府中养老。老夫人自然不信。最后老头拿出一张老太爷的亲笔写的承诺书。这老头原来是个神偷手,年轻时没少干劫富济贫之事,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如今窝在这不起眼的侯府里,才得了几年安宁生活。老夫人看了上面的私人印章,心里才信了几分。当然,知道这事的只有老夫人院子里的几人。沈蓉听了春杏的讲述,不由得问道:“那老头有没有说他的成名绝技是什么?”春杏想了想,“妙手空空,对,就是妙手空空,花嬷嬷就是这么说的。”沈蓉一愣,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这时,春杏期期艾艾道:“夫人,你说那老头要是没钱花了,会不会偷咱们府上啊?”沈蓉暗道:若真是她娘家嫂子的堂哥的师傅,以对方那本事,他们府中那三瓜两子,人家那个未必看得上。,!不止春杏这么怀疑,就是花嬷嬷也有些担忧。刚才,老夫人不信那老头是什么神偷,只见那老头只围着花嬷嬷和管家转了一圈,手上便多了两个荷包。而花嬷嬷和管家直到看到老头儿手上的荷包才反应过来,他们被偷了,二人连带着老夫人顿时目瞪口呆。老夫人想着不好违背老太爷的意思,最后便将老头给留了下来,继续当一个不种花的老花匠。幸好,那老头并没有当着外人面说他是什么神偷,老夫人将人留下来,当个普通花匠倒也没什么负担。等老头一走,花嬷嬷便忍不住担心道:“老夫人,那老头手脚如此利落,若是偷我们府上的……”“老夫人放心,老夫早已经金盆洗手,只想安度晚年,再则,贵府上那三瓜两枣老夫可看不上。”老头儿的话从门外传了进来。老夫人没说什么,花嬷嬷却气了个倒仰。沈蓉听着春杏绘声绘色讲所有经过,心里暗自咋舌。那老头偷不偷府中的银钱沈蓉不知道,但是这围墙修了后,可不能让那老头儿再掏狗洞了,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沈蓉决定,日后种在围墙根上的月季花要多多种一些,最好是张得密密麻麻的,让人无缝可钻。沈蓉将菊香叫了过来。“菊香,你哥哥最近还有没有试着种其他颜色的花?你能让你哥亲自来一趟吗?我对你哥的那个法子还挺好奇的。”菊香听到沈蓉要见她哥哥,当即高兴地答应了下来。“三奶奶奴婢这就回去叫我哥哥过来。”府中的围墙这两天就差不多修缮好了,种在围墙下的花,倒是可以提前准备起来,沈蓉想了想,便让菊香今天回家一趟。午后,菊香的哥哥便在前院等着了。平平和安安得知那个把两种花绑在一起种,还种活了的人,正在前院,两个小家伙也吵着要去见菊香哥哥。沈蓉便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前院的花厅。菊香的哥哥比菊香只大两岁,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短袄,看样子在府外的日子过得不差。菊香哥哥小时候娘亲在府中当差,他没少来平阳侯府找他娘,自从一家人脱了籍这才来得少了些。因此,对于再次进府,倒也没有其他人那样忐忑。“小的见过少奶奶。”家福给行了一礼。沈蓉也不卖关子,叫人起来后,问道:“听菊香说,你在家:()我重生的,干掉穿书的,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