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确定赵颐出事的情况下,老夫人与大夫人不愿从旁人嘴里听到关于赵颐一星半点不好的话。
几人坐上马车,在书房等赵祁渊的国公爷,也急匆匆地赶来了,一同去往华灵寺。
抵达华灵寺,隐隐听到香客在传赵颐发病的事儿。
知客僧认得老夫人,带领他们去寮房。
寮房的门紧闭,听雪与流月、江暮守在门口。
几人看到府里的主子都来了,神色慌张地低头行礼:“公爷……”
国公爷面容肃厉:“你们二爷二奶奶呢?”
话音刚落,他便听到房里传出低咳声,以及细微的抽噎声。
老夫人与大夫人、二夫人也听见了。
流月磕磕巴巴地说道:“二爷累了,歇下了,二奶奶在一旁守着
“你娘寻上门,说是你们二爷出事了,还说不想你被害二夫人扬眉:“若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倒也就罢了。寺里都在传你们二爷发病了,方才屋里也传出哭声,你还敢欺瞒公爷?”
她原来买通流月的娘家,只是为了套取沈青檀的行踪,在关键的时候让他们背刺沈青檀一刀。
首到沈青檀认祖归宗,镇北王要找他们清算。
她心生一计,想到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诬陷沈青檀为了摆脱赵颐这个病秧子,便出手杀了他。
如果沈青檀是承恩侯府的女儿,这一个计划必定行不通。
如今沈青檀摇身一变,成为郡主,亲爹手握重兵,看不上赵颐,也合情合理。
赵颐一死,以靖安帝对他的偏宠,必定会怀恨在心,不止让沈青檀付出代价,说不定还要报复镇北王府。
镇北王自顾不暇,哪有功夫找他们清算?
国公府的爵位也空下来了。
一石二鸟。
二夫人冷声说道:“让开,若是耽误二郎的救治,你们担待得起吗?”
国公爷与老夫人、大夫人没有说话,与二夫人的想法一致。
流月眼眶通红地看向江氏。
江氏低着头不敢看她。
二夫人首接上前。
流月与听雪想要拦,可触及到国公爷与老夫人的神色,迟疑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下,二夫人推开了紧闭的门。
屋子里一股子檀香味,混合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蒜臭味。
二夫人看向床上的赵颐,他脸色潮红,嘴唇发干,难受地闭上眼睛,断断续续地咳嗽,每一声都气息不足,透着一股子虚弱。
沈青檀坐在一旁,眼眶泛红,紧紧握着赵颐的手。
不等她多想,国公爷与老夫人、大夫人走进来。
他们看清赵颐的模样,微微一怔。
大夫人焦急地上前,摸一摸赵颐的额头,又摸一摸他的手,一片滚烫。
她紧提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这是吃药后的一个熟悉现象。
大夫人心神放松下来,闻到屋子里的气息,顿时明白了什么。
下一刻,她的袖子被轻轻拽了一下。
她转头看去,便见沈青檀给她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