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京师太庙今日的清晨显得格外的肃穆作为大明第十六代皇帝的崇祯此时正身着华丽无比的冕服,前往太庙祭祀。烈日之下。崇祯皇帝朱由检头戴冕旒,那冕旒上的珠串流光溢彩,每一颗珠子都圆润晶莹,仿佛蕴含着天地的祥瑞之气。他身上的冕服以明黄为主色调,由冕、玄衣、纁裳等部分组成。玄衣上精心织就十二章纹,那日、月、龙、星辰、山、火、华虫、宗彝等图案,栩栩如生,象征着皇家的无上权威与吉祥如意。这身冕服在阳光照射之下十分夺目,而朱由检登基这么多年以来,身着冕服前来太庙的次数简直是太少了。不是他不舍得穿,而是他不敢穿,没脸穿!尤其是崇祯八年那一次他们老朱家的祖坟被挖之事,他每每想到都会心痛不已。此时的崇祯,脸上先是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想到张献忠竟敢挖朱家祖坟,那股怒火在他眼中燃烧。但当他一步步走向太庙,神情逐渐变得庄重而肃穆。而就在不远处,被抓获的张献忠此刻被铁链锁住,跪在太庙之外。此时的他面无神色,死气沉沉,眼神空洞如枯井,曾经的张狂与跋扈已消失无踪,整个人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仿佛已经知晓自己罪恶深重,难逃严惩。走进太庙,一眼一眼的扫过祖宗们的牌位,崇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自豪。他深知此次抓获张献忠,是对祖宗的一个交代,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交待。他虔诚地献上祭品,口中念念有词,表达着对祖宗的愧疚与祈求原谅。说着说着,崇祯便哇哇大哭了起来,不多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彷佛一个疯子一般。王承恩站在崇祯身后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也激动的抹起了眼泪。此时的崇祯彷佛有说不尽的委屈一样,嘴里不停的动着,说实话,他自从登基以来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很多官员们私下里都在传崇祯的喜怒无常,在他们眼里,很多时候的崇祯就是一个疯子。可他们又怎么可能体会到崇祯的感受,在这样的局势之下,这样的压力之下,就算是一个正常人处于崇祯的位置恐怕也会发疯。足足一个时辰之后,崇祯这才接过王承恩递过来的毛巾,将自己擦拭一番之后,整理了一下。随着祭祀结束,崇祯这才缓缓走出太庙,此刻的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果断,仿佛在向天下宣告,朱家的尊严不容侵犯。看着崇祯缓缓从太庙走出,一群早就在此等候的大臣们纷纷跪了下去。而后,便是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万岁万万岁。听着这股浪潮,崇祯将目光瞥向了一旁,看着张献忠的模样,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一个时辰之后,已经换了一身常服的崇祯坐在乾清宫的大殿之上,看着下方的骆养性,而后便让王承恩将闲杂人等全部给叫了出去。而后,骆养性这才把最近周建安在川中的事情一一说了一番。崇祯一边听着,一边赞赏的点头。而当他听说彭县乱事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的时候,气的直接站了起来。当骆养性说出这些天周建安的另一些所作所为之时,对于周建安非常熟悉的崇祯立刻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了。他想要说什么,可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着直接坐了下来。“靖北侯在川中,无论他想做什么,你们锦衣卫都必须全力支援,另外,上次朕安排你们对于各地的藩王严加布控的事,你可布置下去了?”“回陛下的话,天下所有亲王,郡王府中臣都已经安置了眼线,只要他们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臣这边立刻就会收到消息。”对于骆养性的话,崇祯很是满意,其实宗藩们对于大明的害处,不止崇祯明白,后面的几代帝王们都明白,可谁都不敢去触碰这个问题。因为这乃是祖制!是太祖爷定下的东西,一般人都不可能去更改。若是正常情况下,崇祯也肯定不会有这方面的心思。可如今大明都快忘了,自己都要嗝屁了,谁还去考虑那些东西,而且现如今崇祯有周建安的鼎力相助,那么很多事办起来就得心应手的多了。而后,崇祯又问了骆养性几句话便打算处理公务了,周建安不久前从洋河堡运了不少的种子过来,眼下在京师附近已经大量的播种了下去,所以崇祯打算尽快的处理完公务,而后赶紧去城外农田之中看看。骆养性刚刚告退,崇祯又想起了一件事来。“对了,这建斗怎么还没到京师?”卢象升可比张献忠先走,却一直还未到京师,前些日子崇祯实在太忙,一时之间居然将此事给忘了。“这”骆养性有些不太敢直说,不过在看到崇祯皱眉冷哼之后,他这才赶紧说道。“回陛下的话,卢督师出湖广入河南不久便遭遇到了刺杀,不过幸好得到了当地一个名叫袁时中的人解救,由于卢督师受了些伤不便赶路,便在河南休整,两天前刚从河南动身,应该不日就可以抵达京师了。”“刺杀,怎么会有刺杀,查清楚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朕,建斗要是出了事,建安那里朕怎么交代!”崇祯瞬间大怒,直接将骆养性给大骂了一通,而直到现在骆养性也还没查明刺杀到底是何人所为,崇祯更加愤怒了,于是赶紧下令让骆养性严查。等骆养性走后,仍旧有些不放心的崇祯立刻叫来王承恩,让他传令从京营挑选一千人马出来立刻去接送卢象升。无论如何,卢象升肯定是不能出事的!他虽然有所过错,可现在周建安已经立下大功劳,将张献忠都送到了京师,那卢象升的罪过自然可以一笔勾销了。崇祯甚至对于他之后的安排都已经想好了,地方先暂时不去了,先留在朝中内阁,主管京营就行。卢象升安排好了,关于周建安的赏赐,崇祯也开始认真的思索了起来:()大明,我的老丈人是卢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