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安在等,可鞑子们却等不了,他们的主子阿巴泰只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必须攻破唐县,而后前往庆都与主力汇合再一同前往高阳与多尔衮汇合。而统帅这一支鞑子的将领,则是慢满达尔汉的部下,蒙古千户尼噶尔,虽然说是满达尔汉的部下,不过他们在满达尔汉的眼里充其量也就算是打杂的,一点入眼的实力都没有。唐县弱小,阿巴泰根本不想来此浪费时间,所以这才让满达尔汉去安排。或许是满达尔汉怕派来精锐有所损伤,这才将他们给派了过来。此时,尼噶尔所部已经准备完毕,所有的兵士都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虽然他们装备不咋样,可相比之下,唐县里的守军跟他们相比也是差了不少,面对这样的明军,尼噶尔非常有自信。“传令,让阿哈们准备冲锋!”尼噶尔一声令下,此时的他有些享受这发号军令的感觉,毕竟在大营里的时候,他就是被人颐指气使的人。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蒙古草原上特有的号角声响彻了起来,接到军令的阿哈们,手持着断刃弯弓等推着云梯朝着唐县便冲杀了过去。云梯都是一些简易的云梯,还有很多鞑子们扛着刚做好不久的飞梯也朝着城墙冲去,粗略一看,首批参与进攻的鞑子,至少有三百左右。唐县城墙之上,赵子义趴在墙垛朝着外面看去,面色上看不出来一丝的紧张,可实际上赵子义的双手都已经充满了冷汗。他作为一介文官,还是大明之腹地的文官,哪里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一时之间有些紧张也是正常的。可他绝对不害怕,看着这些鞑子们越来越近,他也并没有急着下令放箭、“大人,大人,怎么还不下令放箭。”把总杨城武在不远处有些焦急的大喊道,这再近一些,弓箭手射箭就多一分危险了。不过赵子义却完全没有想要此时射箭。“传本官军令,弓箭都收起来,准备好金汁,垒木,砖石等物,待鞑子一到,直接就砸!”杨城武一听,有些愣神,不过毕竟是行伍出身,经过赵子义这一说他很快就明白了赵子义的用意。唐县箭矢稀少,用一支就少一支。而城外这群正在攻击的鞑子一看就不是其主力,很明显是用来试探唐县实力的,若是早早的将箭矢用完,等到真正的鞑子主力来的时候,他们可就要抓瞎了。想到这里,杨城武对赵子义的敬佩又更深了一些,他压根没想到赵子义居然观察的如此仔细,连他这个行伍出身的人都没有发现。于是他赶紧将赵子义的军令传递了下去,弓箭手们纷纷都收起了箭矢,大家都等着鞑子的逐渐靠近,。“这些明人,到底是聪明,还是城内压根就没有弓箭?”远处,尼噶尔看着这一幕,双眼微皱,自言自语的道,同时,他赶紧下令第二队身穿布面甲的鞑子做好进攻的准备。远处的山顶之上,周建安也看到了这一幕,唐县守军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周建安眼前一亮,这充分说明唐县之中绝对有能人。照这样看,唐县能不能扛住的几率也开始变大了起来。对此,周建安也快速的安排了起来。“老关,还是辛苦你了,赶紧派出夜不收前去打探打探建奴主力的位置和动向,本官猜想,唐县若进攻不利,建奴要么会再派精锐过来,要么肯定会动其主力,这是个好机会,就算吃不了他们,也要让他们落不到好。”“遵令!”关宁领命快速离开,而后周建安又对着袁州平说道。“袁千户,本官命你领五百骑兵立刻去一样倒马关所,本官请杜副总兵准备的东西应该到了,你赶紧去运回来,记住,路上千万要小心!”袁州平站了起来,领命之后也赶紧离开,他当然知道,周建安口中的小心可不是小心建奴,而是要小心运送。因为杜衡帮周建安准备的东西便是火油。这东西在大明,搞上一些还比较容易,要是搞多一些就麻烦了,可这一次周建安从杜衡处要了足足上百桶的火油,基本上将宣府总镇府库里的火油都掏空了、要不是周建安说过可以用粮食来换,要不然再给杜衡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干。而周建安准备这么多的火油,目的也是很简单,准备趁着建奴没有防备的时候,来一个红烧乳猪!而让杜衡将火油运到倒马关,也是之前就说好的了,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吩咐完袁州平,周建安这才又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向了唐县。“杀”“大人有令,第一个冲上城楼者,赏银百两,封赏百户!”“冲啊,攻进城去,抢得的财物任取两成!”阿哈们大声的吼叫着为自己装弹,一路上并没有箭矢射来,让他们心中有些小庆幸。当云梯和飞梯搭好以后,这些阿哈们便前赴后继的朝着城门楼爬去,眼看着即将登顶,忽然城门楼上一声巨吼、“倒”伴随而来的便是一股股黄白之物从每一个云梯和飞梯的上方倾泻而下,倾泻的瞬间热气更是腾腾的不断升空,正片城门楼附近一片白雾且臭气熏天。正在攀爬的阿哈们根本来不及躲避,金汁直接从头上浇下,剧烈的疼痛让他们直接松开了双手,痛叫着朝着地上倒去。金汁的伤害极大,上面的人也根本不能为下面的人完全挡住,而且随着上面的阿哈落下,金汁瞬间落在了第二人的头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城楼下到处发出。不止是金汁,还有瓦块,砖头等也不停的朝着下方砸去,攻势之猛,让建奴阿哈们根本招架不住,仅仅一小会便损失了上百人,剩下的阿哈们也不敢继续,缓缓的朝着后方退去。见此情形,尼噶尔没有任何意外,赶紧下令。“巴彦巴图尔,带着你的人冲上去,弓箭手掩护,那些懦弱退却的阿哈,你们也一并斩杀了吧!”尼噶尔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大明,我的老丈人是卢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