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坑底,墨怀樽刚走。“星星,帮我稳一下伤呗。”烛九期期艾艾叫星君。刚才强行挣脱楚弋的封锁时,稍微调动了一些力量,牵扯到旧伤,再加上外界磨损,现在很虚,都没力气飘了,得缓一下,然后回去找身体。所以刚才支走了墨怀樽。有星星一直帮他缓解神魂,倒是没有预料的痛。啊,属实是没想到楚弋那厮这么阴险。也算一时疏忽大意,被自己魂识坑了。这就是自大的下场,就是烛九来了也高低地吃点小瘪。烛九之所以不惜代价也要破开楚弋控制,有两个原因。一是楚弋必定会联合墨怀樽查看她是谁。二是……输是不可能输的,说出去多丢脸啊!被偷袭?哼,她硬赢。就是……因为玩嗨了,有点小小的超脱掌控,导致自己受到影响,星君正在生闷气。烛九这一开口,就像点了炸药桶,星君噼里啪啦一顿输出。“要我说,你就不该跟楚弋打架,赢了理所当然,输了不光彩,就是瞎折腾、硬吃苦、找罪受、吃力不讨好!”“教了这么多然后呢,人家‘谢谢’都没说,转头就拿着你教的东西给了你一下!痛不痛?就问你痛不痛?”星君一边心疼地给烛九输送沁凉的魂力滋养裂痕,一边恨铁不成钢喋喋不休。语速又快调子又高,一脸怒色,要是有身体,估计已经揪住烛九耳朵。烛九根本不敢吱声,耷拉着耳朵听着。有点像被骂后缩着脖子飞机耳的臭小狗。限时臭小狗版烛九弱弱回复:“……痛。”“还知道痛。”星君阴阳怪气,又道:“不就抢了瓶珍珠嘛,想吃就抢呗,那咋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跟人打架?”还好星君没有小孩,否则一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知道错了没?”“知道了。”“以后还这样不?”星君来了句经典收尾。烛九老实巴交说:“不这样了。”“哼。”星君脸色稍微好转,虽然还是臭臭的。烛九正想说点好话呢,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急切波动。星君扫了一眼,惊讶挑眉:“刚才我还觉得墨怀樽聪明的很,根本不可能被你钓,结果这就回来了?”烛九认真纠正说:“谈情说爱怎么能说钓,多不好听。”“那风止意和沧孑是……?”“无疾而终的爱恋。”烛九神色遗憾,还有些怅然悲伤。星君觉得烛九这个女人可怕的很,她渣就算了,她还觉得自己很深情,每个都是真爱。仔细一算,七天前还在为沧孑落泪,现在就已经看上别人了。谁家移情别恋一点后摇都没有的?星君真没想到烛九竟然是这种人!他唾弃地“呸”了一声,心里却暗自窃喜。渣点好啊,这样所有人都是意外,只有他星星大人是永远在她身边的那个。他一定是最特殊的!哼。烛九其实也没觉得墨怀樽会回来,她自觉两人之间要感情有猜忌,要关系有色欲,要真心有假意。墨怀樽一心想查她,她一心想插……嗯?烛九脑子瓢了一下,很快略过,在墨怀樽到来时,就地一躺,没气了。应该说是灵魂没活性了,这是魂飞魄散的征兆。紧急赶来刚好感受到这一幕的墨怀樽:“????”那一幕的冲击就像陨石撞击。墨怀樽血液都凉了,慌乱扩散成惊惧。心脏蜷缩着,一阵阵的痛意令他无所适从。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恐惧、悲痛、追悔莫及。墨怀樽屏住呼吸,神色沉定,碰了碰烛九的魂体。却不知他的动作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唯恐惊了蝶。也没觉察自己握刀的手竟有些微颤抖。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烛九身上。魂体冷的像死了三个月。感觉不出啥,平常也这个触感。由此可见这就是跟鬼暧昧的下场,一天也吃不上热乎的。墨怀樽感觉眼前一幕好像幻觉,昙花怎么能有这么乖巧的时候呢?她若是安安静静地死了,那也肯定是装死,骗他情绪波动,再忽然睁开眼诈他,说:“嘻嘻,这么在意我的死活,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他不会让她得逞。墨怀樽沉默了好一会,声音低沉,有些喑哑:“昙花,装死就没意思了。”怎么能使这种超标的苦肉计。星君唏嘘:“墨怀樽是真能忍啊,眼眶都红了,看起来还稳定的像干了十年的客服。”“他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星君想不通,“鱼和自行车之间怎么会有化学反应?”“他都快哭了,你还不起来吗?”墨怀樽何时有这么剧烈的情绪?烛九不为所动,狠心的像玩弄感情的通天代。“他这样还挺好看的,我多看看。”饶是星君都心疼了墨怀樽几秒,遇上烛九是他三生有幸,但跟烛九谈情说爱就算他倒霉。,!空气中弥漫着哀伤惶恐,泛着冰川的薄冷。烛九没有反应。墨怀樽终于忍不住,俯身揽住她的魂体,很用力,语气猝然、慌乱,额间垂落的碎发沁出薄汗。“昙花,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没死!”“你想要魂石?都给你,灵石、宝物……你想要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捋下自己的储物戒、储物袋,递到烛九手里。现在,所有的东西,全在烛九手中。包括刀修视为生命的刀。乌行云第一次被解下,放置在烛九身畔,就像交付自己最后的退路。墨怀樽嘶哑的嗓音终于泄出一丝哀求。“你赢了,不用装了。”轻轻的,他滚烫的心,也放了上去。关于这场爱的逃杀,烛九大获全胜。“你还不起吗?他快碎了。”星君探头探脑,觉得墨怀樽也挺可怜的。烛九也心疼,于是道:“不急。”墨怀樽将烛九箍在怀中,身体紧绷,期盼着怀中哪怕尘埃攒动的些微反应。他一向喜静,:()惊!邪帝竟娇养整个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