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始终未曾出现,前来参加诗会的众人也开始陆续回府。二楼雅间,看着天色渐暗,纪允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表妹,甘州的战况便是如此。当然,父皇不会坐视镇南军兵败,想来过不了多久,朝内便会有新兵开拔梁境。”“荒唐。”司徒娴韵冷哼一声。“各州百姓苦不堪言,国库更是入不敷出,哪还有什么征兵的可能?若有别的什么消息,差人送来一份。今日有些乏了,先行告辞。”见司徒娴韵打算回府,纪允的眼神微微有变。“且慢,这还有份新到的军报,不如看看再走。”“有军报你不早说?简直浪费时间。”司徒娴韵满脸无语。“于我一观。”闻言,纪允在身上翻找起来,几息之后他佯作一愣。“瞧我这记性,好像落在了府上,要不你派个可靠之人前去取来?”“这里那么多府卫,为何要我派人去你府上取?”司徒娴韵侧目而视,脸色也不怎么和善。“这倒也是!”说着,纪允当即站起身来。“来人!”“殿下。”“你去趟府上,让管家将书房案台上的黑面文书取来,要快。”“诺!”待人走后,纪允笑着说道:“此处距离府上颇远,来回得花不少时间。不如本皇子安排些菜食,你我二人就在此处用膳。”听闻此言,司徒娴韵微微皱眉,脸上的表情也愈发不耐烦。“不必了!秋儿!”“小姐!”“你亲自去将军报取来,路上务必保管妥当。”言罢,司徒娴韵将头一偏,目光朝向窗外望去。“小姐稍待,秋儿去去便回。”见人离去,纪允心头疯狂颤动,机会终于来了。念及此处,他起身走向一旁,抬手点燃了香炉。“不用膳也无妨!”言罢,他背身服下一粒解药,而后露出一脸戏谑。见对方神色有变,司徒娴韵顿觉事态有变。她脸色平淡,没有露出半分破绽。“时候不早了,府上还有事,先走一步。待到秋儿回来,你让她回府即可。”说着,她整理了下裙纱,而后缓缓起身。见状,纪允笑着伸出手来。“表妹急着回去做甚?”“你这是何意?”司徒娴韵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七殿下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吗?”话音刚落,她身形一软,恍惚间险些摔倒在地。“表妹这是怎么了?”纪允端起酒杯,漫不经心的饮下一口。“司徒娴韵,本皇子可是你的表兄啊。咱们从小一同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了吧?”话到此处,他脸上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为什么?自打徐平入京,与你相处不过几次,他到底有什么好?”听闻此言,司徒娴韵反应过来,原来如此。她强撑着桌案,言语中充满不屑。“因为你蠢。还真是可怜,外公想扶你上位属实是异想天开了。纪允,你好歹也是七皇子,身边会缺少女人吗?就为了一点所谓的脸面,所谓的自尊心?我要是与徐平在一起,内有司徒府扶持,外有靖北王府暗中站队,这样的局势你看不懂?果然,蠢货是无药可治的。”“胡言乱语!”纪允先是一愣,而后勃然大怒。“将自己的青梅竹马送于他人,本皇子还没有那么贱。”“还真是一厢情愿。”司徒娴韵无奈的摇了摇头。“与咱们一同长大的显贵之后数不胜数,难道都是你的青梅竹马?简直荒唐至极。”见对方正欲辩解,司徒娴韵却是冷笑一声。“不过,联合北境也不是重点……”“你什么意思?”纪允眉头一皱,心中充满恨意。“没什么意思。北境不北境的,本小姐:()枌榆草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