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打累了,把扫帚扔地上,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她这几日担担惊受怕的,可不就因为这不孝女。
秦词上前给她顺气:“娘,你这是干嘛”
“你还敢问”秦母看秦词这跟个没事人的模样就来气,当即跟个炮仗一样,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件件同她说了。
先是徐阳说秦词在与他相看之时私会外男,招呼都不打就跟那男人跑了,现在这事在外头都传开了,她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气的她这几天都不敢出门了。
偏偏秦词只寄了一封信就跑回道观了,她想问个缘由都找不到人。
再然后就是秦鹤被抓,黎府要抓秦词去冲喜,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她得多强大的心脏才坚持住啊秦父也是个靠不住的,就知道吃,干啥啥不行。
不过幸好秦鹤这事闹得大,把秦词私会外男的事压下去了,不然现在外头指定更多的风言风语。
只不过那些男子一听秦词的名字,各个都表示不愿意与她相看。
想到这,秦母又忍不住开始落泪,为秦词的终身大事苦恼。
秦词无语望天,私会外男怪不得今日回来时总觉得那些人眼神怪异,原来是因为这事。
她当时都和他说了只不过是见好友,况且大殿上人这么多,这也能叫私会
“你这几日乖乖待在家,哪也不许乱跑,听到没有”秦母揪着秦词的耳朵就押着她往屋内去。
“知道了,知道了,娘,你先松手啊。”秦母早些年和秦父杀猪,手劲向来大,秦词感觉自己耳朵都要被揪下来了,疼的她直抽气,连忙答应下来。
当然,让她安分待在宅子里是不可能的,不过两天,秦词便一大早偷摸出去溜达了,临近晌午才回来。
等秦词叼着包子走进小巷子,就发现自家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正疑惑这发生了什么,就被隔壁家的婶子一掌推进了屋,并用她那嘹亮的嗓音吼了一句:“秦家女回来了!”
秦词被推了个踉跄,还未抬头,就看到秦宅的小院堆了满地的礼盒。
她颤着手抬起头看向前厅,一眼就看到了心虚揣手的广佑以及两个不知名的女子坐在前厅,而她亲爹亲娘,正坐在另一边,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来。
见秦词回来,前厅所有人直直看向她,身后也适时探出数个好奇的脑袋。
秦词黑着一张脸瞪了眼广佑,反手将门关上,隔绝了外头那些人的视线。
待秦词走到前厅,广佑这才悄摸来她旁边,说了下这个事情的经过。
黎府的人此次前来,是为了提亲一事,不过来的不是刘氏,是黎府的另一个姨娘,毕竟府中如今就只有她一个正常的女眷了。
她身旁站着那个浓妆艳抹,三十出头的妇人是整个京都最能说的媒婆。
几人在前厅面面相觑,秦词头疼扶额,她并不知晓黎府的人会今日过来提亲,一大早便出去逛早市去了,而且……
秦词扫了眼四周,并没有看到黎浔的身影,一般上门提亲,男子都会跟着提亲的队伍一同前来,以示对女方亲友的尊敬。
没等秦词找广佑询问黎浔的意图,媒婆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用那张巧嘴把秦词夸得天花乱坠。
“哎哟哟,这就秦姑娘吧,长得可真水灵,传闻秦姑娘就像花神娘娘座下童子转世,这眼睛,可真是灵动的很啊。浑身更是灵力通透,真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啊!”
“这脸蛋看着就嫩,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啊,都说黎家公子有仙人庇佑,秦家小女花神童女转世,这两家凑一对,那可谓是天作之合啊……”
媒婆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秦词听的脑瓜子嗡嗡作响,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趁着媒婆口渴喝水之际,秦母拉着秦词绕到一边的里屋,说要商谈一下,独留秦父继续面对媒婆的炮轰。
待来到屋内,秦母合上门,转身对着秦词就训上了:“阿词,你何时同黎那小公子扯上关系了”
“那媒人说你与那黎家的小少爷情投意合,这才过来说亲,我倒是不知你何时与那小少爷在一起了”
秦词在心底暗骂了黎浔好一顿,最后还是在秦母疑惑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回道:“自然是我外出游历时相识的。”
秦母也想起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