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面前火焰鲜明依旧,红通通地燃烧着。
火中的“卫宁”不见踪影,荆白的目光在火中来回看了几次,眼睛被灼得发痛,却什么也没找到。
他眨了眨眼,逼掉眼中的水雾,却听到火中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嘻嘻嘻,嘻嘻嘻。”
“人入灶,肉成泥。”
“香喷喷,甜蜜蜜。
“进得来,出不去。”
“嘻嘻嘻,嘻嘻嘻。”
荆白想听得更清楚,但他已经站在了炉子口,总不能钻进炉火里去。那笑声却越来越远,渐渐地,就再也听不见了。
荆白脑中还在飞速急转,思考着应该如何脱离这个诡异的境地,炉子中火苗却烧得越来越旺,哪怕没有加柴,火势也丝毫不见减弱,忽然间,竟“啪”地发出一声爆响,火舌向荆白席卷而来!
荆白猛然一惊,往后急退了一步,就在此时,他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画面逐渐扭曲。
他不由得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卫宁的房间,面前挂着的,竟然还是那幅该死的画。
灯笼还是被他提在手中,周遭安静无比。
没有噼啪的燃烧声,也没有任何人声。
……不对,还是有些变化。
荆白的目光落到画面的左下角。
画中,原本背对着他的,和卫宁梳着一模一样大辫子的女人……
她不见了。
“你怎么在这??”
不远处传来的女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她的语气诧异中带着几分警惕。
这话实在太熟悉了。
荆白转头看去,眼前的女人穿着紫棉衣,卷卷的头发梳成了乌黑的大辫子。她的手里还提着灯笼,满面狐疑之色。
不是卫宁,又能是谁?
头啖汤
冷静如荆白,背后也不禁冒起了一股寒意。
他瞥了一眼那幅仍旧好好挂在墙上的画,转头确认道:“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