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亭子里的四个人,现在已经无一幸存?
头啖汤
这几乎是他们预料过的最糟糕的情况。
柏易这时拿出了演员的基本素养,加快脚步将荆白撇在了身后,笑眯眯抬起手和小曼打招呼。
“是啊,我本来今天都不想来了,但是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路玄……”他冲小曼撇了撇嘴,做了个你懂我懂的表情:“他说我应该对大家负责,硬把我叫过来了。”
小曼听懂了他的意思,满怀深意的目光从荆白那张极俊秀的冷漠面容上一掠而过。
荆白只掀起眼皮,冷冰冰地看了众人一眼。任小曼怎么打量,他都一言不发,不动如山,看上去倒是极为符合柏易给他的心狠无情的人设。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亭子,荆白的目光从卫宁等三人脸上一一扫过,三个人从他们走进亭子以后就不像方才站成一排了,自然散开,坐在亭子两边。
荆白过去找了个亭子的角落站着,
柏易和小站在亭子中间,他环顾四周,低声对小曼道:“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你把我的事告诉他们了?”
小曼的神情僵硬了一瞬,旋即勉强笑道:“是啊,我看你一直没来,以为你出事了……就跟大家都说了。”
她说后半句,眉睫低垂,似有泪意,连声音都低沉下去,看上去十分难过。柏易要不是亲手埋了小曼那烧了满地灰的灯笼,多半还会疑心小曼还活在她的身体里。
趁小曼低头的功夫,他嘴角飞快地撇了一下。
这孩子气的行为被荆白看在眼里,他眨了眨眼,掩去油然而生的那点笑意。依照柏易给他安的人设,他冷冷地打断了两人的拉扯:“你们的废话说完了没?姓郝的,你既然没什么活头了,不如闭嘴,让别人说点有用的。”
柏易目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默默闭上了嘴。
荆白的目光锁定了卫宁,他正要开口,小曼已经走到了他面前,诚恳地对他说:“路玄大哥,不好意思,都是我之前没搞清楚情况就乱说话,扰了大家的兴致。不如从我开始吧?”
荆白站在凉亭角落一根朱红的漆柱前,见小曼如此主动,也不挑剔。他抱着双臂靠在了漆柱上,双眉一挑,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架势:“愿闻其详。”
小曼看着众人,不好意思地道:“我脑子笨,没有发现什么副本的规律,只能说说我自己的经历。我明明昨晚和前天晚上一样早睡,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早上没醒,也不是自己应的卯。”
荆白点了点头,道:“然后?”
“然后……”小曼支吾起来:“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早上醒了之后,我身上已经穿好昨天的全套服装了,连手上的水壶都空了一半。这种情况我只在你们身上听过,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按昨天的经验,接着浇花和培土。”
“我本来就没什么头绪,中午的时候,郝哥又没来送饭,我就更慌了。”说到这里,她盈盈的目光又看向柏易:“今天这饭送得真是奇怪,食盒一眨眼出现,又一眨眼消失,直到郝哥来了,我才知道他的活儿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