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他会错过这种线索。
柏易趁着他思考的功夫,“嘎吱”一声关好了衣柜门,转头对他道:“衣柜里没什么……怎么了?”
见荆白定定地看着他,柏易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他想了想,熟练地捋起衣袖道:“又要验身份吗?”
荆白被他过于娴熟的反应噎了一下,顿了顿才道:“……不是。”但是目光还是忍不住在那个小巴掌印上一晃而过。
柏易:明明还是想看嘛,只是不好意思说。
荆白接收到他了然的目光,嘴角抽了一下,也懒得解释,索性抖了抖手中的丝帕,对柏易道:“你过来。”
在柏易的视角中,荆白的举动十分古怪。
先是莫名其妙地看了自己半天,紧接着又从手中抖出一张淡蓝色的,一看就是贴身私物的丝帕,叫他过去。
他的脸禁不住红了一下,随后,英挺的眉宇便锁了起来。
荆白见柏易盯着自己,脚下步伐慢悠悠地走到了自己身边,就又拿手帕在他眼前晃了晃,试图让他将注意力转到手帕上来。
孰料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拿着丝帕的右手就忽然被柏易攥住了。
抓住他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紧得发痛,荆白心中一震,惊疑不定地抬眼向柏易看去,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只撞进那双狭长漆黑的的眼睛里。
他一直觉得那人的眼睛像深湖,波光粼粼,却叫人看不透,此时却觉得这深湖像是结了冰,冷得惊人。
柏易用这陌生的神色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劝你别动。”
荆白:“?”
柏易制住他的那只手还能看见柏易手腕上的印记,这肯定是柏易本人无误。
……荆白知道柏易在怀疑什么了。
他索性也不动了,就让柏易用这种冷厉的神色将他的衣袖挽了起来。
手臂上那个黑色小山印记显露出来时,柏易明显愣了一下。
那种冰冷肃杀的气氛顿时从他身上消失了,再抬起脸时,就换做了一种迟疑的神色。
他变脸无数次了,但这次格外好笑。
荆白差点笑出来,柏易似乎还未完全打消疑虑,看一眼荆白的手臂,再看一眼荆白的手帕,似乎陷入了某种自我怀疑。
荆白勉强保持着平静的语气,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