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后?那边
她似下了决心道,“若你担心的是父后?那边,我来说。”
祁良玉笑了笑,这次的笑容中不含虚假,“谢谢。”
“不过?不用了,我自己要娶的郎君,我自己去说。”
这次换祁良辰木楞的看着她,“你还真?喜欢他啊。”
祁良玉又是笑笑。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
其实丰城永安巷小院儿那会儿对他便是有好感的,狡黠如小狐狸似的,马甲早丢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偏还要小心捂着。
气他,也是真?的,说到底,若非他一时的任性,景淮也不会遭到康勤勤的黑手,只是将一切罪难都推在他的身上,也不公平。
毕竟,谁也不能料到,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偏航。
选择景淮,既是要替他恕罪,也是要替曾经的自己恕罪。
小姑母其实很了解她,不错,景淮太像安从?诺了,不是长得像,也不是性格或者其他地方像,而是,他们?的不幸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缘故。
若当年自己不刚愎自用,走?时哪怕愿意透露一丁点的部署让安从?诺知道,他就不会铤而走?险,孤身奔赴城外,成?了晋王要挟她的把柄,以至失了性命。
她辜负了他,就不能再辜负对他同样十分?信赖的景淮,所以,她拼命的补偿,将曾经欠安从?诺的那份,都一同补偿给他。
可最后?,依旧是她的疏忽,让她彻底失去了他。
任何人,似乎只要粘上了她,结局都不会好呢。
她本已打算,这辈子都不再祸害别人了,可姜无厌就如同?她的影子一般,整日出现在她的眼前,脑海,甚至是心脏深处。
渴望他,怎么可能不渴望。
刚才半路上不是没想过?,随便找个?宫人就解决了,可是不行,她内心产生的浓烈的抵抗感,让她无法去碰触那些陌生的宫人。
可是,只是看清了眼前是他,她甚至都没一秒的犹豫,就渴求他的帮助。
最后?将他推开,也只是想起他那日说的,与她的合作?,只是相互利用。
当真?没爱吗?
可她那句负责不假,即便他说不用,她也定要负责到底的。
从?她朝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再退缩了,不管他爱还是不爱,她都没打算再放手了。
“陛下,太后?派人过?来请陈王过?去。”
范鑫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打破室内的沉默。
祁良辰看了看祁良玉,然后?开口道,“进来。”
随着殿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是太后?的贴身宫侍。
李宫侍轻步进来,行了礼后?才道,“陛下,太后?召王爷过?去。”
祁良辰看了看天色,已经暮色深沉,“现在?”
“父后?还没睡下?”
李宫侍回道,“还没。”
他想了想,多?嘴了一句,“林大郎君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