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谦满心憋屈,如果不是沈倾那个女人小气又记仇,他能过这种日子?然而对方到底是陆晏,穆子谦再不甘,也只能将这口气咽下,最后还不情不愿的赔了个笑。陆晏连忙别开眼,好似穆子谦笑得多辣眼睛似的,“沈小姐,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找阳陵侯算总账了?”沈倾应声:“嗯,再到阳陵侯那里看看,如果东西还凑不上,那就只能结银子了。”话落,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朝着拂春堂走去。穆子谦靠在肩舆上,看着脸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的林雪芙,眼含心疼,“芙儿,你还撑不撑得住,不行我也让人给你找个肩舆吧?”张大夫前些日子刚说过,林雪芙现在月份尚小,前段日子又小产过,所以这一胎务必要仔细些,这些穆子谦记得清清楚楚。林雪芙刚要开口,就听陆晏阴阳怪气的声音先一步传来,“啧,阳陵侯府的主子就是尊贵,公子坐肩舆,姨娘坐肩舆,显得我这个世子怪不值钱的。”穆子谦:“……”这人怎么茶里茶气的?林雪芙:“……”他没完了是不是?都阴阳了她一路了!沈倾轻笑一声,不仅不阻止,还夫唱妇随的附和出声:“没办法,到底是在人家府上,咱们这些王府世子侯府嫡女什么的,也只能看人家脸色。”这顶高帽穆子谦可不敢任由沈倾给他扣上,连忙朝着陆晏解释出声:“陆世子,您别误会,是这样的,我的腿被沈小姐打断了,只能坐肩舆,芙儿身子弱,又怀着孕,我一时担忧才逾越了,还请世子恕罪。”“你这腿要不是沈小姐打断的,我说什么也得让你站起来走两圈以表诚意。”穆子谦:“???”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穆子谦也不敢提让林雪芙坐肩舆了,安安静静靠在肩舆上充当隐形人去了。一行人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见已经走了两刻钟还没到阳陵侯的院子,陆晏疑惑出声:“阳陵侯住的和阳陵侯夫人隔这么远吗?”“阳陵侯并没有独立的院子,拂春堂是徐姨娘的院子。”陆晏诧异,转头看向身后的穆子谦,面上划过一抹了然,“怪不得穆三公子的日子过得这么惨,原来就连阳陵侯都过的这般艰难。”话落,不等穆子谦回话,就一脸心疼的看向身侧的沈倾,“这一年来真是委屈沈小姐了。”穆子谦无语:整个阳陵侯府过的最滋润的就是沈倾了好吗!下一瞬,却见沈倾煞有其事的点头,“确实,还好这样的日子已经结束了。”陆晏很会见缝插针的表诚意,顺带又踩了阳陵侯府一脚,“沈小姐放心,我们靖安王府可不像阳陵侯府这般又没钱又喜欢折腾,我没有糟心的妾室,我爹也不好养外室。”深刻被内涵到的穆子谦和林雪芙:“……”这两个烦人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啊,他们真的快要忍不下去了。芙云阁到拂春堂一共两刻钟的路程,穆子谦和林雪芙就硬生生被陆晏荼毒了两刻钟,见到阳陵侯的那一刻,两人嘴角不约而同扬起解脱般的笑意。生平第一次,他们觉得阳陵侯看起来这般顺眼。阳陵侯满脸的不情愿,不过还是主动开口唤了一声“陆世子”。陆晏应声,也不委婉,直入正题:“侯爷,阳陵侯夫人、林姨娘和三公子那里的嫁妆我们都对过了,现在就差你这里了。”阳陵侯刚想说自己手上没有,就听陆晏先一步出声:“不过我看阳陵侯连独立的院子都没有,应该也没地方放东西吧?”沈倾替他回答,“估计是,阳陵侯可是整个穆家最清廉的人了。”明面上,清廉;实际上,贫穷。阳陵侯嘴角抽了抽,应道:“我手上没有沈倾的东西,你们可以不用找了。”沈倾点头,看向身后的两个账务,“你们现在汇总一下,看看阳陵侯府还差我多少银子。”两人拿出算盘噼里啪啦敲了好一会,才对着沈倾报出一串数字,“沈小姐,您的嫁妆里缺失的那部分折合成银两一共是四万四千八百两银子,再加上之前阳陵侯府从您这借的一万两和陛下允诺阳陵侯府需要补偿给您的一万两,一共是六万四千八百两。”这样的数字在沈倾的意料之中,但却明显在阳陵侯的意料之外。都拿回去不少东西了还欠六万两?沈倾的嫁妆是金子做的吗!于是阳陵侯质疑出声:“沈小姐,不是我信不过你,是我必须要看到账本才能确定银两属实。”沈倾让两个账房先生将账本递给阳陵侯,就听陆晏微微凑到沈倾身边,假装压低了声音但事实上并没有,“嘴上说着信得过,可实际上对账本却是对的比谁都仔细,怪道貌岸然的。”所谓压低了的声音清晰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沈倾轻叹一声,仿佛在心疼曾经的自己,“没办法,一年以来都是这样的,我都习惯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熟悉的捧高踩低场景又来了。就见陆晏眉眼间柔情缱绻,声音里也满是对穆家的鄙夷,“沈小姐放心吧,我们靖安王府可不像阳陵侯府这般:()他宠妾我断财,侯府上下全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