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长公主用兵如神,心智谋略皆是上乘,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庞统站在烧成灰烬的粮草前,脸沉得似要滴下水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第一日到此,长公主居然会选择夜袭,先下手为强。正常而言,守城多会选择固守,甚少会选择主动出击,这长公主倒是反其道而行。庞统心中赞叹,但是面对此场征伐还未开始便先失利的局面,心中震怒,尤其是还被他们烧了粮草。没有粮草,此战根本无法坚持下去。“那将军,剩下的粮草也就仅仅只能坚持两日,等下一批粮草过来还得等一个月,我们该如何是好?”庞统眉头紧皱,眼神凝重地背着手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庞统的脑海中不断地盘旋着各种策略和可能性,这场战争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最终庞统停下了脚步,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沉声道:“立即快马加鞭往京城传信调集粮草,全军准备,明日攻城!”庞统知道,粮草紧缺是当前面临的最大问题,如果不能迅速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们将陷入绝境。因此,他决定采取果断行动,尽快攻占城池,若是顺利,粮草补给的问题马上就能迎刃而解。而且也能弥补他开局失利的过错。次日整顿大军列在城门前,萧安翊站在城墙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忽而觉得风水轮流转。不久前她是带着大军攻打啸城的人,如今短短半月便是别人带着大军打她。但是前次,她能赢;这一次,她也能赢。她拿着望远镜看见北军的先头部队稳步推进,距离城墙的位置越来越近。打了个手势,示意弩兵们做好准备。前几次攻城弩兵都未派上什么用场,这次正好用上他们。前些日子秦珂来的时候还顺路拉来许多重弩床,就是为了收城池用的。等庞统所率领军队的也都进入到重弩的范围之时,负责放哨的人立即挥挥令传递讯号,萧安翊挥手下令,放箭。一波接一波的箭雨飞出去,轻弩与重弩同时发射。北军攻城的装备刚刚抬到射程内,根本还未来得及攻打,便连人带马一起中箭倒地。刷刷刷连续几波箭雨过后,连弩射程范围内几乎没有再站着的人,地上密密麻麻地立满了箭,和身上插满箭的尸体。庞统见先头部队遭遇重击,顿时大骇。往常打仗也不是没有见过敌军射箭,可是哪里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的箭,对方明明没有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发出那么多的箭。而且他们明明还没有进入到弓箭的射程范围内,这到底是什么箭,能够射那么远!迎头痛击,北军的士兵见到如此番惨烈的情景,哪里还敢上前。战争还未开始上来接连两场受挫,庞统知晓若是此时退了,那么我军士气就会荡然无存,再加上粮草问题……定了定心神,举枪高呼道:“将士们,他们的箭矢已经放完,再无其他手段,如今,随本将军一同攻城!”说罢,一夹马肚打马上前。在他的带领下,其余的士兵再次发动了攻击。投石车抛出巨大的石块,可是啸城城墙修筑的比一般城墙高不说,原本能够给城墙造成损害的石块根本都未曾在墙壁上落下痕迹便掉落下来。而云梯架起,士兵们奋勇攀爬,可是城墙墙壁触手冰凉,而且上面结了一层冰,又滑又冷。根本没有办法借力不说,上面的滚木礌石还不断滚落,好不容易爬到顶端的士兵也被他们用长矛刺了下来,鲜血染红了城墙,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突然,一勇猛的将领率领一队骑兵从侧翼杀出,冲向北军的后方,他们阵脚大乱,攻城的势头也为之一滞。见对方士气大减,队伍逐渐溃散,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晋阳抬手对着眼前的几个统领吩咐道:“你等带队出城追击北军,此战誓要扬我军威名!”萧安翊等人当即抱拳领命而去。城门打开,整装待发的五百骑兵最先奔出,其后是手拿盾牌大刀长矛的士兵,迈着整齐伐一的步伐,朝着攻城的士兵攻了上去。狭路相逢,双方短兵相接,厮杀声不绝于耳。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萧安翊英姿飒爽地骑在她那匹威风凛凛的白色骏马上,一马当先冲向前方,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长枪,目标很明确——迎战庞统。随着马蹄声渐近,庞统也看见骑马而来的萧安翊。他还下意识地回忆一番眼前人是谁,却发觉实在不知此人是谁。挥出偃月刀挡开她刺来的长枪,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来者何人?报上名号!”“一个死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号!”萧安翊冷哼了一声,长枪在腰间旋转一圈再次攻过去。庞统气急,心中暗暗发誓要将此人斩于马下,两人再次交起手来。晋阳长身立在城墙上,关注着战局。见庞统果真被萧安翊激出火气,动作凶狠,微微勾起唇角。只顾着同萧安翊对敌的庞统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部队在前后夹击之下,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阵型也越来越乱。等同萧安翊战了两轮后,眼角瞥见自己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心中一慌。萧安翊抓住这个刹那一枪刺中了他的下腹。“退兵!”庞统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上的伤口,他面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但他还是拼尽全力大声吼道:“撤!快撤!退兵!”不远处的士兵们听到这个命令之后,急忙拿起号角,用尽全身力气吹响了退兵的号角。那低沉而悠扬的号角声在战场上响起,溃败的伤痕累累的士兵立即如潮水般褪去。“将军,我们可还要追?”萧安翊一枪挑掉了一人的脑袋,冷声道:“穷寇莫追,其余人,打扫战场!”:()女穿男:我靠种田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