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你看我这装扮去如何?”李南乔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提醒道:“注意一下称呼,千万不要在外面称呼我的官职,小心露了马脚。”“哎呀,记得了记得了,这不是不习惯嘛。”说话的人有些憨憨地挠了挠头。“好了,大牛,在外的时候少说话就好了。”李南乔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看此人一副憨憨的模样,但是家中屠户出身,一把刀甩得甚好。她们这群人在军队时间最多的便是李南乔,其他人当兵也才一年时间。在当兵以前她们大都是贫苦人家出身,所以在外脱下军服装扮普通百姓时,根本就看不出来和普通老百姓有什么区别。故而李南乔根本就不担心她们的伪装出马脚。她们纷纷拿出了原本的行当,一行人化整为零混进了啸城。啸城果然已经开始戒严,城门口守卫的官兵都比往常多了一倍,过往的行人检查得也很是严格。李南乔注意到,有很多百姓拉着许多粮食往城里去,仔细打探之下才知晓,原来是益州刺史对周围的村庄发布了征粮令,要求各个村庄按人头上交粮食。看来是啸城的粮食储备并不充足,恐怕打起来支撑不住将士的吃嚼,这才强制从百姓那里收粮。其次,也能看出目前朝廷的支援还没有抵达益州。这也是为何啸城还未封城的原因,若是李南乔她们晚一日到,啸城便会封城禁止行人出入了。城门口检查严格,她们的武器都不能带进城,不过没关系,到时手中没有武器便夺来武器。萧安翊在三日后带着大军来到啸城外,在距离啸城约有三里处停下。前方的平原一望无际,平坦如镜,没有任何障碍物阻挡视线。这就导致他们的大军在距离城门好几公里的时候便被城墙上守卫的官兵注意到了。守卫当即急急忙忙连滚带爬地跑去报信了。等刺史带着人匆匆赶至城墙上时,只见城门前黑压压的如同蚁群的大军。身穿黑色铠甲的大军在足有齐肩高的铁盾的防护下缓缓驶来,迈着整齐的步伐,在铁墙般的盾牌防护下缓缓靠近。盾牌身后的士兵手持锋利的黑色长矛,那些长矛通体玄黑,矛头细细长长,尾端还缀着褐红色的长缨。这支大军在啸城的城门口平铺而来,停驻在城门口,重盾兵排在最前,手持长矛的士兵紧跟在重盾兵身后,组成一支铁铸的长墙,后面的军队则集结成阵。位于大军前方中央身骑白马的为首女子身披绛红色披风。她冲着身侧之人微微颔首,旁边的人得了指令举起令旗,高声传令:“传晋阳长公主令,今日长公主欲取啸城重整益州,若啸城愿降,我等绝不伤城中一人。而若是冥顽不灵,今我等上下,马踏啸城,一个不留!”城墙上的士兵手握长刀,听闻此话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益州刺史却面目狰狞,说得冠冕堂皇,这长公主明显就是要造反。他是前太子的人,若是落入长公主手中能够落得什么好,而且听闻长公主是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人,他做的事情被长公主知晓,定然没什么好下场。想到这里,刺史阴沉着脸扬声道:“切莫听这等乱臣贼子所言,今朝廷已然知晓此事,只需我等坚持几日,朝廷的援军便能赶到。将士们,随我死守城门!”萧安翊早就料到那御史会死守,高坐在马背上,抬起右手,轻轻地往前一挥。身旁的号角手随着她的手势吹响了长长的号角,身后架在战车上的战鼓也同时响起了鼓声。一般来说,如果想要攻破一座城池,通常需要具备比守城军队更多的兵力优势,这个比例可能高达数倍甚至更高。因为城池本身具有坚固的防御设施和城墙,守城方可以利用这些优势来抵御攻城者的攻击,攻城方不仅需要面对城墙的阻碍,还需要应对城墙上的守卫者、箭矢、投石机等各种防御手段。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啸城准备仓促,且城中守军人数撑死不过万数,即便是强攻,也能将其攻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随着号角吹响,大军稳步推进,城墙上亦有无数的箭矢射来。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城门,兵器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战场上顿时硝烟弥漫,血肉横飞,一片惨烈景象。刺史正坐守城墙之上,忽而一个小厮急匆匆奔来。刺史认出那是他府上的小厮,见他神色慌张,顿时心头一凛,急忙站起身来,问道:“你怎会来此?可是府上发生何事?”小厮气都未喘匀,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道:“大人,不……不好了,府上着火了,有……有一伙贼人……”“什么!?”刺史大骇,急忙跑到城墙的另一侧,放眼望去,只见城中某处火光缭绕。正是他御史府的方位。“府中如今情况如何?”“那伙贼人声势浩大,武艺高强,府中护卫皆被其所斩杀,我等……我等实在不敌。”“我家人如何?”“稍有反抗者皆被他们所杀,但是府中手无寸铁,老弱妇孺却并没有动。”小厮也并未见过这等贼人,行事与常人有所不同。城中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刺史府的火光,这不仅仅是攻破了刺史府那么简单,代表着这座城市的权力核心已经被摧毁,也顺势打破了啸城的军心。果然,他垂眸一看,城门的士兵已然不如刚刚开始时那般英勇,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不安,手中的武器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坚定地指向敌人,甚至动作也慢了许多。还未等他想出破局之法,不远处又传出一阵厮杀之声。他气急败坏地扶着城墙循声望去,只见一群黑衣人正向着城门发动攻击,且距离城门愈来愈近。原本守城的士兵就正军心不稳,结果城内忽然又杀出一股人,若是被她们打开这城门,这啸城就完了!:()女穿男:我靠种田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