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日刺杀相公之人可审出幕后黑手?”虽是疑问,但陆幼卿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笃定。秦珂不想让娘子为自己担心,尤其是她当时生产在即,可他能够封住韩七的口,但是却无法封住曹校尉的口。他也没有想一直隐瞒,只是想着最起码不要娘子因为此事受到惊吓而惊了胎气,他只不过是没想到他的演技在陆幼卿面前这般拙劣,且陆幼卿对他何其了解熟悉。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若不是当天夜里突然发动,她怕是次日便要去调查个清楚。晋阳并不意外她的话,当她找借口将秦珂调走的时候便猜到她的心思,又或者说她今日特意来此看样未尝没有想同她说明此事的缘故。“你应知晓,自从玻璃面世以后,苍梧城内突然来了许多外地人,皆是为了打探玻璃的消息。”晋阳眸光微冷,说话慢条斯理。陆幼卿沉吟思索片刻,轻轻蹙眉问道:“可是京城的人出手?”对于城内混入外人的事情她早便知晓,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让秦珂出行贴身带着护卫。要知道长公主在凉州的许多动作都是谋逆之举,需要万分保密,自从长公主就封以后,便严格管控凉州。每一个进入凉州的人都需要登记,即便当初益州遭遇雪灾,灾民流入城内,陆幼卿也要根据他们登记的信息派人去益州核实,才肯允许他们在凉州落户的。从某种角度来看,现在的凉州被长公主治理得就像是一个坚固无比、密不透风的铁桶。而且城墙等防御工事,都经过了水泥的加固,足够抵御外敌的入侵。胆敢潜入长公主的封地,并且觊觎玻璃玻璃的人,除了京城那几位还能有谁。“刺杀秦司农之人已经招了,你且放心,经过那日之事,本宫顺水推舟已经将所有潜入凉州之人斩草除根,暂时尽可安心。”她没有第一时间对那些人动手,只是暗中盯着,直到那日他们忽然对秦珂动手,曹敬中发出信号,晋阳便直接动手,将所有人一网打尽。无论是那个代替后勤工潜入玻璃厂的伙计,还是住在小巷中深居浅出的中年妇女……陆幼卿敏锐地发觉晋阳用了‘暂时’这个词,睫毛颤了颤,声音也跟着沉下来:“殿下,可是要出事?难道太子殿下他们还会出手?”“太子?”晋阳轻嗤一声,嘲讽道:“他不过是个被人利用出头的蠢货罢了。”语气中明显对太子充满了轻蔑,她在京城中时与太子多番交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能力,她再清楚不过。“难道是……”晋阳微微颔首,肯定道:“没错,就是我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七弟,太子这次派过来的人中便有他的人浑水摸鱼。”她这个好七弟此前一直蛰伏,看着她与太子相争,如今渔翁得利。心思深沉缜密可见一斑。再加上七皇子赵煜生母乃是越贵妃,越贵妃在后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但是她却比皇后娘娘可受宠多了。再加上其母家家世显赫,有着得宠的母妃做后盾,外祖父又是朝堂中权势鼎盛的兵部尚书,他怕是才是晋阳应该提防小心的对象。“太子此番失利,他可会气急败坏将此事闹大?”陆幼卿有些忧虑。“呀——呀——”两人说话间,被顾澜溪抱在怀中的月牙忽然睡醒,睁开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抱着她的陌生人。攥成一团的小拳头从襁褓中伸出来,不断地挥舞着。没成想她会突然醒来的顾澜溪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朝着陆幼卿投去了求助的目光。陆幼卿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总是那么端庄优雅、沉稳大方的顾澜溪,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娃娃而如此失态。看到这一幕,她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来,把孩子交给我吧。”原本弥漫在空气中那股紧张严肃、沉重压抑的氛围似乎也渐渐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愉悦、温馨和谐的气息。就连晋阳的神经都逐渐放松下来,脸上也开始浮现出笑容。抬手握住顾澜溪的素手,而顾澜溪的视线还落在被陆幼卿乖乖摆弄换褯子(尿布)的小小一团。随着陆幼卿的动作,她会扭动身体,小脚丫不停地蹬来蹬去,小手挥舞着,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等陆幼卿换好褯子重新将她抱起来以后,她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咯咯”地笑着,伸出小手抓住她的手指想要往嘴里塞……看得出来,顾澜溪很:()女穿男:我靠种田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