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前面的路被堵了。”韩七猛地拉住缰绳将车停下来。秦珂掀开马车车帘,只见原本宽敞通顺的马路上横了一根粗壮的木头,拦住了整条路。他眉心一跳,他们刚刚来的时候,这条路上可没有这根拦路木的。“怎么回事?”秦珂问。韩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秦珂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心中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韩七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立即侧身挡在秦珂前面,提防即将到来的危险。一直跟在秦珂左右负责保护他的校尉正是曹敬中曹校尉,也正是因为此,陆幼卿熟悉他的本事,才特地挑选他来贴身保护秦珂。他当初跟随陆幼卿去往西海时还是副校尉,如今已经升职为校尉。他见此番情景,急忙带队将马车团团围住,呈现保护之势,并大声提醒道:“秦司农,好生待在车内。”秦珂当然知晓他不善武艺,出去了只会帮倒忙,他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这种时候自然好好待在车厢内,他只要不捣乱就好了。曹校尉拔出腰间长刀,正谨慎地死死盯着周围,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他立即转头望去,只见一名下属被密林中射出的一箭射中了胸口,当场跌下马去。“戒备!!”还好盔甲为他挡住了一部分冲击力,保住一命,却也失去了战斗力。曹校尉当即立断从怀中拿出信号弹发射。瞬间,一道明亮的光芒划破夜空,如同一颗流星般冲向高空,信号弹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色彩,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只要附近的军队看到他发射的信号,便会立即派兵来援,他目前尚不知晓敌方水平,虽然可能有些小题大做,但是秦司农的重要性不允许他冒一丝风险。即便是他死在这里,也不能允许秦司农有任何闪失,要知道,他们军队的粮食充足有一半得益于秦司农的种田手段。这就是他第一时间发射信号的原因。信号刚刚升空,从两边的密林里跳出一群黑影,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面容隐藏在黑暗中,只露出一双双冷酷的眼睛。他们一出现便迅速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曹校尉他们困在中间,并封锁了所有的退路。一名杀手率先发动攻击,他手持短剑,向他们刺去,一人侧身躲开,同时拔出佩剑,与杀手展开激烈的搏斗。其他杀手也纷纷加入战斗,他们配合默契,招式凌厉,索幸曹校尉带的这些人也都是久经沙场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时间两方陷入胶着。在激烈的战斗中,许多士兵身上开始多处受伤,但他们始终顽强抵抗,丝毫不敢让这些人突破他们的防线。然而,这些人明显都是死士,不光实力强大,而且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绝和视死如归,显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这种人一旦发动攻击,必然会造成巨大的伤亡,不完成任务誓不放弃。迎战曹敬中的明显是他们这群人的头头,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两人来回竟过了数十招,酣战不休。“嗖——”忽然呼啸声传来,只见一支利箭从远处迎面射来,曹校尉急忙挥剑格挡,将那支箭击飞,却也因此减慢了速度,让杀手趁虚而入,一剑刺穿了他的胳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就仅仅是这一刹那,他们的保护圈因此撕开了一处破绽,其中一名杀手急忙趁机杀进马车上。曹敬中心中大骇,不顾胳膊上的伤口,急忙侧身追去,可是这群杀手配合默契,其中一人直接上前来缠住他使得他根本无法抽身。“秦司农,小心!”他只来得及高声喊出那么一句话,就再无法分出多余的注意力。韩七见其中一人飞身上了马车,急忙用自己的身躯挡在车帘前面,他与那群训练有素的将士不同,身上没有趁手的兵器,只能紧紧握着驾马车的马鞭横在自己胸前。即便他握着马鞭的手不住地颤抖,害怕地要死,却依旧死死守在马车门口不肯挪开。即便他知晓守在这里很可能丢掉性命,可是对他而言,郎君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是郎君将他买回家,供他吃供他暖,还供他去读书,而且他知晓郎君的性命比他重要地多。“韩七,快躲开!”一直躲在车厢内的秦珂透过车帘看到了韩七即便颤抖着身躯却始终挡在他面前的背影。自古患难见真情,秦珂心中感动不已,但此时却不是感性的时候,生怕下一秒韩七就成了对方的刀下亡魂,秦珂飞身一脚将韩七踹下了马车。他虽然从未练过武,但是自从穿越而来以后这副身躯的力气要比寻常人大很多。他用的力气不小,韩七又没有防备,直接被秦珂踹到了车下,躲开了迎面而来锐利的刀锋。眼前没有了碍事的人,来人自然调转刀锋一刀劈开了马车的帘幕,露出了他此行真正的任务目标,眼中带了一丝欣喜,举刀便要朝着面前俊秀的男子砍去。“郎君!”看着眼前的一幕,韩七只觉心跳到了嗓子眼,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而此时的长公主府亦是阴云密布,追风从屋顶翻身而下,朝着长公主单膝跪地行礼,双手抱拳垂眸道:“殿下,郊外有烟花示警求助,最近的军队已经前往救援。”“吩咐下去,那些人不必留了,所有人,一个不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晋阳的面色凝重如秋日的天空,深沉而冷峻,仿佛要吞噬一切光明,她昂着头负手而立,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遵命,殿下!”追风领命,飞身而去,转眼就消失在长公主府。他的身形犹如鬼魅一般,悄然无息地出现在了这里,又迅速地离开了。就像一阵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随着他的悄然离去,凉州境内许多地方都有人悄无声息地失去了生命气息。:()女穿男:我靠种田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