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雪花簌簌落下,落在两人的头顶,肩膀,白凌和月走在雪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白凌握着月的手,和自己的手一起揣在兽皮袍子的兜里。月的手上戴着兽皮手套,白凌的手上也戴着兽皮手套,等白凌把月的手揣进自己兜里后,他几根手指揉搓着兽皮手套,麻利地把手套从手上拽了下来。白凌五根手指一用力,把手套往前一推,然后整只手掌都往后退了退,等半个手掌都退出衣兜的时候,白凌找准月手套的空隙,把自己的手掌也给塞了进去。兽皮缝制的手套都比较宽大,白凌的手只是稍微一用力,就钻进了月的手套里,大拇指和月的大拇指贴着,其余四根手指也紧紧挨着月的手指。就算月的手套宽松,一下子又挤进来五根手指,原本宽松的手套也变得拥挤了起来,两人的手指挤挤挨挨在一起,皮肉挨着皮肉,热气烘着热气,体温烤着体温,原本的温度就上升了起来。因为戴着手套的缘故,不管是白凌还是月,手指都是温热的,白凌把自己的手覆盖在月的手掌上,小指微微曲起,轻轻去勾月的小指。温热的小指勾住温热的小指,温度一下子就上升了不少,变得滚烫起来了。月轻轻笑了笑,他没有羞怯也没有躲避,而是翘起小指,跟白凌的小指勾在一起。两人就这样手掌覆着手掌,小指勾着小指,一起朝前面走去,漫天的风雪反倒成了他们的陪衬。两人一直走到了矮山脚下,矮山上有人影在走动,那是其他部落的兽人,他们住在矮山上的山洞里,这会儿怕是正在准备晚饭。在矮山上走动的兽人也看到了白凌和月,有兽人对着白凌挥了挥手,白凌也伸出手来,对着两人挥舞着。白凌挥手的时候,月就站在他身旁,微微侧着头,含笑看着白凌。白凌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嘴巴和半个额头都被遮住了,露出来挺直的鼻梁,明亮的眼睛和弯弯的眉毛来。他脸上带着笑,眼睛里也都是愉快的笑意,一只手正对着矮山上的兽人挥舞。月曾经看到过无数次凌的笑,对自己的,对家人的,对朋友的,对族人的,对陌生人的,对幼崽的,对老人的,对孩子的,对漂亮的花儿,繁茂的树,天上的云,远处的山,澄净的溪流,奔腾的河水,好吃的果子凌的眼睛里好像从来没有忧愁,就算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凌也只是烦恼消沉一会儿,接着很快就再次打起精神来,眼睛里会再次迸发出光芒来的。凌看到不同的人或者事,笑容也是不一样的,他看着自己笑的时候,眼睛是亮晶晶的,就像是藏了一整条星河一样,那条星河还是被甜水浸泡过的那种。凌看着自己的家人时,眼睛是温暖的,就像冬天里厚厚的兽皮衣服给人的温暖感一样。凌看着幼崽时,眼睛里是喜爱的光;看着好吃的食物时,眼睛里是喜悦的光;看着漂亮的花儿繁茂的树,白色的云蓝色的天,清澈的水洁白的雪时,凌的眼睛里是欣赏的光;看着朋友时,凌的眼里是温和的光不管是怎样的笑容,凌都是真诚的,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就算是和他不熟悉的兽人,看到他真诚的笑容,也会被他的阳光和快乐感染的。月最:()穿到兽人大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