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去捕猎了,白凌心情有点低落,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芦苇和树皮已经泡好了,白凌开始造纸了。把浸泡好的芦苇和树皮捞出来,在河边清洗干净后上锅蒸,白凌把芦苇和树皮分开蒸的,芦苇蒸上大半天,树皮蒸上一天一夜。白凌把烧火的事交给帮忙的兽人,自己则背着背篓进入了森林。造纸还需要用到粘合剂,这个倒是不难找到,用树叶代替就可以了。白凌采了好几种树叶,把这些树叶清洗干净,揉碎后用手把汁液给攥出来,其中最粘手的汁液是一种长的很高大的,长的跟巴掌一样的树叶。这种树没有名字,白凌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巴掌树。选好树叶后,白凌带着一个兽人采了许多巴掌树的树叶,他把这些树叶都砸碎,取出汁液来放到陶罐里备用。等芦苇和树皮蒸煮好了后还要清洗好几遍,然后把洗好的芦苇和树皮分别放在石头上用木棒用力捶打,直到它们变碎。白凌提前准备了一口大陶锅,这是以前部落里做饭用的陶锅,现在部落里有了两口铁锅,这口陶锅就暂时用不上了,白凌就把它拿来造纸了。把提前准备好的树叶汁液,芦苇和树皮全部都放到陶锅里加水搅拌,白凌也掌握不好水的分量,他一边加水一边搅拌,觉得差不多了就把加水的陶盆给放下。放了多少树叶汁液,多少芦苇,多少树皮,多少水,白凌全部都记录在一块一块石板上。帮忙的兽人都很奇怪,白凌在石板上画的是什么,一个个图画都怪模怪样的,根本就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而且白凌画的时候手法很熟练,一丝犹豫都没有,随手就画了下来,一边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看起来就像是在祈祷。兽人们纷纷猜测,难道这也是造纸的一种仪式吗?白凌当然不知道帮忙的兽人都在想什么,他只是把各种材料的名称和配比都记了下来,这样造纸后有哪里不好,也方便改进一下。白凌用木棍搅拌了几下,然后把木棍拿出来,他看到有植物纤维粘连在木棍上,拉长了大概有半个巴掌长短。白凌把木棍放下,身后拿起另一种工具。这是用芦苇编织的席子,席子是正方形的,边长大约有白凌的手臂那么长,席子的经纬线十分细密,基本看不到缝隙,席子四条边都柔软的枝条固定住了,好方便抓握。白凌双手抓着席子的两边,把席子按到纸浆里,让纸浆完全没过席子,白凌双手在纸浆里晃了晃,然后快速把席子拿了出来,等席子上的纸浆流淌的只剩下薄薄一层,白凌把它倒在平整的木板上。接着他又重复上面的步骤,把席子放到纸浆里,捞出薄薄一层纸浆,接着放到木板上。等陶锅里的纸浆只剩下一点后,白凌让兽人用一块平整的木板压在捞出的纸张上,这样就能把多余的水分给压出来。白凌弄了好几种芦苇和树皮的配料,这只是第一种配料,弄完了以后白凌接着把第二种配料和树叶汁液,加上水开始搅拌。这一步所有的配料,和水的分量,白凌当然也都全部记录了下来。白凌用席子把纸浆捞出来,也放在一块平整的木板上,所有的纸浆都捞完,也同样用木板压上。这时第一次制作的纸张,水分已经被压的差不多了,白凌把上面的木板拿开,开始一层层揭纸。这一步白凌做的很小心,可还是有点失败,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错误,他做出来的纸揭开的时候很容易碎。白凌猜可能是水加的多了,用席子捞的时候纸浆留下来的太少,做出来的纸张太薄了,所以才一揭就碎掉。白凌也不气恼,依旧小心翼翼把所有的纸张都揭开,放在木棍上让族人们拿去晒上。第二次做的纸就好了很多,揭开的时候很容易,一大叠纸张就只有两张坏的。兽人们全部都盯着白凌的动作看,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野草和树皮一泡一洗一蒸一捶,放在水里再捞出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这个叫纸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它好像不能吃,也不能像铁器那样当工具用。不过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兽人们干起活来还是小心翼翼,甚至帮白凌拿着晾晒的木棍去晒的时候,连喘气声都小了不少,生怕把这么单薄又看起来很容易碎掉的纸给弄坏了。整整一天,白凌都没离开造纸的地方,甚至就连饭都是族人们送过来的,族长展也抽空过来了一趟,看到白凌晒起来的纸,他总算知道纸到底是什么样的了。原来它这么薄,这么小,被风一吹就轻轻摇晃,看起来一点都不结实。展不知道纸到底有什么用,就算白凌跟他解释过,展也不明白纸对兽人们到底意味着什么,就算是能把画在山壁上的画画在纸上,对部落又有什么大的好处和改变呢?展想不通,可他依然支持白凌造纸,因为白凌带给部落太多惊喜了,白凌既然说纸对兽人世界有非凡的意义,那就肯定有非凡的意义,展就会全力支持白凌去做的。展在这边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还顺手拿了几张纸离开,他要把这个给部落里那几位老人看看,说不定他们能知道纸对兽人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夏天天气很热,太阳也很大,晒出去的纸干燥的很快,白凌把晒干的纸拿下来,一张张摸了个遍,他又把记录着纸浆配比的石板拿了过来,和做好的纸一一做对比。白凌拿着炭笔勾勾画画,把几种配比都改了一遍,打算明天做纸的时候按照新的配比做。用了整整五天做实验,白凌终于找出了两种纸浆配比。这两种配比一种做出来的纸比较光滑,颜色也比较好,一种做出来的纸比较有韧性,虽然这两种纸哪一种都比不上前世最便宜的纸,可白凌还是十分满足。:()穿到兽人大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