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原本还因宝物让人捷足先登而盛怒,欲冲上前发难的众修士皆是不约而同的瞬间止住了身形。一个个愣在半空,心中万分惊骇的同时又生出来毛骨悚然的后怕。要知道,方才那岩莽可是以一敌百还丝毫不落下风,不知有多少强者死伤在了其蛮力之下。而今岩莽竟被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一剑瞬杀。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尽管白裙女子此番出手存在些许捡漏与出其不意的嫌疑,但也足以能说明她的强大,非比寻常。“我知道了!她就是先前斩杀梁怀仁的那女人!错不了!”有来自天心城的修士猜出了胡璃的身份,禁不住惊叫出声,跟凡夫俗子大白天见鬼一样失态。虽然他只听过传闻,并未得见真人,但那标志性的胜雪白裙与三尺冰锋太惹眼了,很难不联想到。“什么!竟是她!”闻言,许多人不由心头一凛,顿觉有股凉气突然从尾椎骨冲入,直冲头顶,冷汗瞬间蔓延全身。这竟是莫名其妙在黄泉路前走了一遭,又怎能不心惊胆战。“她是谁?那梁怀仁又是谁?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不少来自别处的修士听得云里雾里,满脸不解。随即身边有知情者小声提醒,“梁怀仁是天心城梁家家主,神阶大修,不久前正是死在此女剑下。”“啊!这怎么可能!”得知真相,各方修士纷纷大惊失色,心中之震惊无以复加。越阶弑神。如此在耸人听闻的壮举竟真的存在,而且缔造这般传说的盖世猛人就在眼前,自己还险些与之为敌。再想想,鸡皮疙瘩已冒了一身。于是,许多人纷纷放弃了争夺宝物的念头,一件无缺古兵自然珍稀,但丢了性命就一切都将失去意义。明哲保身才是智者之举。然而就在此事即将终了,各方退让之时,却突然有道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此件宝物乃是大家共同发现,便应见者有份,一起参悟研究,阁下一人强占岂非太霸道了些。”众人循声望去,是一名为众多护卫簇拥着的白衣青年。“他又是谁?刚才夺宝时似乎没见他出手啊……”“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应该来头不小,看到他身后那些人了吗,多半都是压制了修为的死士……”胡璃也转头望去,说话之人她确定并不认得,但不知怎的却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好像在哪见过。“西门琴,你对这古兵有想法就直说,又何必强加上旁人。”北冥霆冷声讥讽道。对面之人与他也算是“老相识”了,从小到大都几乎摩擦不断,不过他却始终能稳压其一头。白衣青年眼神睥睨,以一种上位者的语气道:“北冥霆,你个北冥世家的旁系,有何资格与我说话。”北冥霆反唇相讥,“我是旁系,你不也是庶出血脉?只要不是嫡系,又有什么差别。”西门琴笑着摇头,“非也,本少主与你可不一样。”“等等,我插一句,”火三这时开口道,“你叫西门琴对吧,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西门寿?”西门琴回应道:“正是舍弟。”“那就对了,”火三一拍大腿,“西门琴,西门寿,果然是禽兽不分家啊,哈哈哈……”此言一出,顿时惹得众人大笑。可西门琴脸上原有的笑容却渐渐凝固,“我敬您是前辈高人,无意冒犯,可您为何要出言侮辱在下,难道不觉得这很没品吗?”火三笑了笑道:“嗐,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而已,莫要当真,莫要当真,嘿嘿嘿。”让你小子不长好心眼出来挑事,看老子先气气你。胡璃则人狠话多,手执三尺冰锋,一步步踏空拾级而上,“那宝物我们收了,谁要想要只管来抢!”说话间,她毫不保留的爆发出自身气势与威压。尽管其修为只在九阶后期,比之在场不少九阶巅峰都有所不如,但那种犹如实质的杀气却属实让人胆寒。震慑的各方修士不自觉后退。开玩笑,眼前女子可曾杀过神阶,如今进了这神道不存的葬神山岂不是就如鱼得水?这谁还敢触其霉头,那纯粹是脑残,白白送死。“既然仙子看上了这件宝物,那本座成人之美又何妨,就此告辞!”有人果断放弃,只是在离开前还不忘留下句场面话给自己挽挽尊。“一件古兵而已,王某便让给仙子了,后边的路还长,咱们有缘再见,哈哈哈哈……”有人大笑着,故作豪爽的扬长而去。有人起头,有人附和,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给自己个台阶下,又能保命,何乐而不为。很快,各路人马相继离去。唯有西门琴以及身后带着的一干死士还不甘心的留在原地。他很想让手下死士解放修为,逼得对面那人出手,以借葬神山之规则搏一个同归于尽的惨胜。但理智告诉他还不到时候。如今才刚上山不久,后边的路还长,正需要死士保护他的安全,若现在用了,那就得提前退出了。他不甘心。更何况,对方阵营还有雾云楼与东方世家的死士,就算真动手了也未必有多少战果。现在只能忍。然而就在西门琴压下心中杀意,即将转身退去时,却又被喝止。“慢着,我让你们走了吗?”西门琴心头一悸,连忙故作镇定点望向双手抱胸的白衣青年,“前辈还有何指教?”火三意味深长道:“多谢你这一路上引来那么多葬魂给我们解闷,该怎么报答你呢,送你们上路如何?”:()玄幻,前世的修为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