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在金圣山秘境的结界一消失,被盟约吸引而来的各方神阶修士就匆匆忙忙离去了。跪也跪了,磕也磕了,脸也丢的差不多了。再多待片刻都是煎熬。更重要的,他们是担心走晚了焱大人反悔,人家捏死噬灵魔君都轻而易举,要解决他们一群乌合之众岂不更是不费吹灰之力?沈燕收起令牌自嘲的叹了口气,“唉,看来在下此行倒有些显得画蛇添足了,还望大人您莫要笑话。”火三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沈楼主千万别这么说,雾云楼能在焱某人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已足见厚爱。”“这份情谊焱某肯定记下了!”“真的?”沈燕眼前一亮。“嗯,”火三点点头,但接着补充,“不过加入雾云楼是不可能了,还望沈楼主理解。”“不敢不敢,焱大人说笑了,在下岂敢奢求。”沈燕诚惶诚恐。可尽管嘴上如此说着,但其眼神中难免还是闪过了几分失望之色,毕竟楼中当下属实是求贤若渴。万毒教的神阶老祖闫鸩,此时则是一脸后怕的抚着胸口,好在之前在总坛时没跟焱大人起冲突,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与此同时。另一边,丹神阁、神水宫、黑山峰石族以及九天云族的四位神阶老祖,也都在暗自庆幸。好在是门下有小辈与那位焱大人有些渊源,以至于歪打正着之下没与其站在对立面上。不然若是被一尊胜过噬灵魔君十倍百倍的强大存在记恨上,那日后必然就寝食难安了。要说四人中最开心的,莫过于那位身着八卦道袍的老者,此时他正笑得嘴角都快咧上腮帮子了。“看吧,我早就说慕容情那小崽子有大气运来着,这不就遇上贵人了?日后怕是想不崛起都难咯。”“嗯,阁主之位定然也非他莫属了,哈哈哈哈……”此话一出,不免引来身旁三人鄙夷的目光。其中那石族的汉子拆台道:“煌庭老鬼,我怎么听说你一直看好的是慕容天赐啊,啥时候变成慕容情了?”闻言,道袍老者脸上的笑容一滞,板起脸道:“石崇山,老夫支持谁你是从哪听来的,不知道可别乱说哈,再说跟你急!”石族汉子耿直道:“这还用听吗,整个花天都谁不知道慕容天赐才是阁主继承人的顺位之选,你敢说不是?”道袍老者嘴硬道:“是又如何?那是别人支持的,关老夫鸟事,老夫就是一直看好慕容情!”“诶,我说你……”石族汉子刚要再犟两句,却被九天云族的神阶修士云墨抬手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俩也别吵吵了,都活了快十万岁的人了,至于为了几个小辈争论不休吗?”“老子才不想争论,可他煌庭老鬼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好吧。”石族汉子还是不服。“谁说瞎话了,你才说瞎话!”道袍老者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实在发虚,干脆不争了,扭头就走。“老夫不跟你个脑袋里都长满肌肉的莽夫一般见识,走了!”待到道袍老者走出去很远,这名为石崇山石族汉子才渐渐反应过来,看了看身旁的老书生道:“诶,刚才那老东西是不是骂我没脑子?”后者朗声笑笑不回应。“煌庭老鬼,你休走!”石崇山大喝一声,可远处的慕容煌庭却是猛地提速,身影瞬间消失不见,溜了。“走吧,走吧,咱们也没必要在这耗着了。”云墨叹了口气道。“方才已是错过了与那位大人交好的机会,眼下再强行上去混脸熟只怕就适得其反咯。”“想来煌庭道兄也是这般考虑……”……“焱大人,方才我见那老……金夫人消失不久,结界就失效了,她必然得来此解除了‘飞花盟约’。”闫鸩指着下方屹立于山巅之上的一座雄伟大殿说道,当着金家小辈的面,他也不敢太过出言无礼。哪怕后者方才受了些刺激,如今正处于恍恍惚惚之中,未必能听见。闫鸩看了看一路上沉默不语的金明宇,而后收回目光接着道:“焱大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再找到金夫人,那相关者就都解决了,那金家其他族人就……”火三笑道:“我若是个恩怨不明的嗜杀之人就不会跟你到这来了,区区一个秘境,直接抹了便是。”闫鸩嘴角一抽,赶忙陪笑道:“也对,也对,大人所言极是,闫某多心了,呵呵呵……”一行人走进金圣宫,顺着宫内层层打开的暗门,来到一间密室。只见一具身着华丽金裙的女子躺在地上,七窍流血,生息全无,那一对睁而不闭的眼眸中写满了震惊、怨毒,以及些许不甘。“是金夫人,”闫鸩先是环顾了一圈密室中的状态,而后才断定道,“这里没有冲突的痕迹,多半是相熟之人出其不意动的手。”火三无所谓的耸耸肩道:“管他呢,有人代劳倒是省的我麻烦了。”闫鸩上前从金夫人手中取下一幅卷轴,沉吟道:“凶手倒是没有拿走这‘飞花盟约’分卷,那他动手的意义何在呢。”“莫非是杀人灭口?可又能是灭得什么口呢……”闫鸩不禁陷入了沉思。火三却仍是一副无所谓态度,“管他呢,爱为啥为啥,只要不惹到老子头上来,随便闹去。”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金家族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惊叫一声“不好,出事了”,而后转身冲出密室。闫鸩也顿感不妙,于是赶忙跟焱大人请辞,“大人,我去看看!”随后便跟了上去。一直追到金圣宫深处的金家祖地他才追上,然而这里却早已是尸骸遍地,惨不堪言。甚至还有大片大片未干的血迹。原来,金家那些多年隐世不出的神阶修士,他的几位老朋友、旧相识,竟已全部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抹杀在了自家祖地之中。一方神族,根基已断。……:()玄幻,前世的修为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