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是在虚张声势吗?”神阶强者眼眸一眯,轻蔑道,显然是不会相信区区一缕残魂还能什么有通天的本事。虚幻老人倒也懒得解释,只见他身形一闪,便从阵中移至阵外。见状,神阶修士不禁心生几分不安,不管对方是不是虚张声势,以性命相赌都是不明智之举。稳妥起见,还是先行撤出,以观后效吧……然而还不待他有所行动,大阵各角,八道光柱冲天而起,像是八处阵眼的无限延伸,直通穹顶。正是对应着八色道花之法则。紧接着,相邻光柱长出条条枝蔓,相互连接,相互牵扯。两两元素在对抗,在交融,发出极其尖锐的轰鸣声,同时也因此孕育出新的秩序。水与风衍生冰雪,火与土衍生熔岩,木与毒衍生烟瘴……大阵俨然已化为一座炼狱牢笼。尽管在刹那间神阶强者不遗余力的用尽了浑身解数,却依旧无法逃脱,被死死困于其中。此刻,聚集在广场上的众修士皆已骇然失色,心中震惊无以复加。有谁能想到,方才还求而不得的不世造化,如今却成十死无生的绝地,让人惊惧莫名,说不出话来。同时后怕中还带着侥幸。特别是刚刚被迫撤出阵中的那七位,更是心情复杂,眼看“救命恩人”便成了替死鬼……慕容情深吸一口气,质问的目光投射向虚幻老人,“前辈,我想您需要有个解释。”此话既出,其余众人的注意力瞬间便集中了过来。或许也是在好奇。可虚幻老者却是笑了笑道:“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那座大阵本就用k作献祭之用。”“而本座送你们的造化,便是作为养分献身向一位未来的界主大人。”“怎么样,这份恩情是不是很大呀,哈哈哈哈……”至此,虚幻老人原本颇为和蔼可亲的笑容早已彻底变成暴躁残忍,还有歇斯底里的疯狂。“未来的……界主大人……”几乎所有人脑海中都回荡着这几个铿锵的字符,直击灵魂深处。“你是说要把我们献祭给某人突破界主,迈入那等传说中的鲜有听闻的无上之境?”“这未免有些太过可笑吧……”黑山峰的那名精壮汉子颤抖着声音道,心神震撼且又难以置信。虚幻老人也不拐弯抹角,捋着虚无缥缈的胡须直言道:“不错,本座原本正有这般打算!”“只可惜你们造化不济,终究是无缘享受此等无上荣耀了,想想都令人惋惜……”“惋惜你个大头鬼!”天毒女毫不客气的打断道。“既是荣耀,你自己怎么不去献祭,虚伪的广元老梆子!”谁知虚幻老人听完也不生气,不急不缓道:“本座自然是无法献祭的,不是不愿,而是不能。”“试问,若以大阵衍生出来的阵灵为祭品,这还有意义吗?”闻言,天毒女一怔,“什么?你说你是阵灵?那这座神陵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只是幌子?”虚幻老人老神在在道:“阵灵是真,神陵也是真,而且最初这座大阵的祭品本就是广元神君本人。”“谁知那老东西冥顽不灵,最后竟然宁可坐化腐朽也不肯乖乖就范,简直不可理喻!”众人听罢直接无语。旁人不愿意当祭品,居然还成冥顽不灵了?这又是何等逆天说辞。难道还得上赶着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才是对的?天毒女此时则多了些不自然,刚才不明状况之下出言骂了好人,难免有些尴尬与内疚。说话间,献祭大阵正式启动。伴随着那神阶强者的声声凄厉惨叫,大阵中央冲出一根由生机、血气、法力等交织而成的光柱,竟是直接击破神陵穹顶而去,不知所踪。随后,道道阵纹逐渐隐去,八色道花也黯淡无光。“快看!那里有出口!”有人惊喜大喊,兴奋地指向穹顶中央的破洞。更有些反应迅速者,早已身化流光,争先恐后的朝着那唯一生路疾速奔逃,生怕错过这次就再没机会了。“想走?没那么容易!”只见那身形虚幻的阵灵大手一挥,穹顶之上突然亮起道道阵纹,刹那便凝成结界。冲在最前的几人来不及停止,当场撞碎了肉身,血与骨横洒半空。方才,神陵被冲破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被加之在身上的禁制松了,法力也有了回应。尽管十不存一,却也算有了倚仗。不料转眼就被面前惨状所惊醒,如今还处于魔爪未曾脱身,根本容不得掉以轻心。阵灵哂笑道:“如今任务已完成,你们这些剩下的便都是本座的奖励,又如何能白白放走呢?”“乖乖做本座的血食吧!”说罢他张口一吸,瞬间便有许多人被其吞进了腹中。“大家别乱!只就是一道阵灵而已,咱们如今正渐渐恢复法力,若联合起来,未必不能胜他!”慕容情大喝,手托已有裂痕赤阳炉庇护着天毒女以及丹神阁一行人。金氏神族也祭出了玄天鉴仿品,护持周身,不过却不让他人接近。精壮汉子与蓝裙女子则分别操持黑山峰以及神水宫的仿神器,全身心紧绷,如临大敌。正在众人决心对抗共同之敌时,人群中突然爆发法力,许多修士都被震伤,口吐鲜血。慕容情哪怕有赤阳炉傍身,却也在没有防备之下受了些伤势。毕竟他手上这件仿神器刚才便已受创,法则残缺,威能大损了。“雷覆海!你疯了!”有人大骂。可雷覆海却并不回应,只是闪现至虚幻身影之前,单膝跪地。江姓男子紧跟其后。“我等决意追随阵灵大人,愿效犬马之劳!”:()玄幻,前世的修为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