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绮走到床边,亲眼看着她还算正常的走到了大门口,然后仰着下巴,高傲的出了大门。
呼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头晕目眩的瘫坐在地上。
失血过多的生理反应罢了。
司绮缓了缓撑着站了起来,走到白宣赫旁边,弯腰拔下了还插在他右眼上的针管。
半小时后,一直没有收到大少爷指令的保镖硬着头皮打了几通电话,都无人应答。
保镖终于踏进东边这栋小别墅,上了三楼。
在敲门没有回应后,进了内卧查看。
随即大惊失色,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摸出对讲机和手机,语无伦次的汇报。
一个小时后,白似海夫妇闻讯赶了回来,同行的,还有收到消息的许熹。
蒋星璨也在同一时间惊慌失措的开着车冲进了约顿山庄的大门,几乎和许熹前后脚到了三楼。
一群人看着眼前的画面,都噤了声。
原本雪白而华丽的床已经被鲜血全部染红,白宣赫浑身赤果的被反绑住了双手,跪在床中间的那摊血污里。
他的身上被割开了无数条血口子,每一处位置,都和白雪身上的新旧伤痕位置相同。
猩红的血仿佛冒着热气,流遍了白宣赫的全身。
只有一张脸干干净净的,但很可惜,右边眼睛已经明显废了。
美艳的女人穿着一身血红色的长裙,脖子上赫然是一条长长的血口子,无力的靠坐在床头的软枕上。
她的手里握着一把巴掌长的水果刀,很明显开了刃,割了这么多条血口子,依然闪着寒光。
柔软的长发在身后散开,配上脸上奇异的微笑和一身的血,像是刚吃了人的海底塞壬。
“妈妈,你来了呀~”
女人看向孙莹莹,笑着坐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开口问她,
“你说,一个小三上位、但已经年老色衰的女人,和自己亲生的、年轻有为的大儿子,两者相比,谁更重要呢?”
然后抬手,将水果刀插进了白宣赫的后腰。
孙莹莹身形一个踉跄,瘫坐在了地上。
门口所有的人都呆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怕刺激了床上那个癫狂的女人。
白似海怒吼,
“白雪!你给老子住手!!”
只有许熹根本不顾白宣赫的死活,眼里只有她。
他大步朝血床而去,脸上全是心疼和偏袒,
他说,
“绮绮,别怕,我来了。”
天凉王破
红,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红。
失血过多会让人陷入生理性的休克,司绮已经在休克的边缘,只靠着一股执念强行撑着。
她的双眼里、眼白全都充血,衬着像白纸一样的脸,看起来十分渗人。
这就样绷紧了神经盯着床尾的方向,漫长却又短暂的一个多小时里,一直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动作,直到门口忽然涌进来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