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俞梅谭兴国这条线,俞星的日子不好过,甚至可以说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之前找人打砸我公司,原本是想给我个教训,但最后的结果……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介于当时这情况,虽然周毅那边跟我提过俞星这个人,但不论是我还是包括秦莉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把俞星当回事。我的出发点,是在于自己多少有些“理亏”,毕竟我跟俞家姐弟无冤无仇,生生地断了人财路,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人家过来砸了我公司出气,既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那几个肇事者也受到了惩罚,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但实在想不到,这俞星……气性这么大。还真是人如其名,跟鱼腥一样,粘上之后就甩不掉了……照这个逻辑分析,我断他财路,所以他也想办法断我财路?“你说的有道理,我让周哥按这条线去查。”被秦莉这句话拉出了思绪,还不及我接话,秦莉便再一次开口提醒我道:“你这次去……小心点。”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我轻笑着调侃:“恩,知道。其实如非万不得已,我是真不太想再去香港。”轻轻“恩”了一声,秦莉支支吾吾道:“还有就是……”见她半天没下文,我奇怪道:“还有什么?”“还有就是……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家的事情……”“这种话就不用说了。”没等她说完,我语气生硬地打断她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办法解决就好。”其实在楚佳赟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之后,我有反思过跟秦莉的关系。实话实说,对于秦莉,我心情复杂。两个人在一起,首先看的是是否有爱。诚然,我爱她,但这种爱……在经历了数次波折之后还残存多少……坦白说,我自己也不清楚了。她背后所代表的家族势力和纷争,是我无法回避的现实。如果只是我自己卷进去,亦或是如之前楚佳赟那样,因为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而卷入其中的话,那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换言之,说的不要脸一点,睡楚佳赟,在很大程度上,算是额外福利,我受之无愧。所以哪怕秦莉知道这事儿,她也忍了。所以站在我的角度,既然她忍了,那大家就心照不宣,日子照样过就好。但现在这情况……已经有些超出我能接受的范畴了。一如之前的于安安,如果你们要向搞于安安一样搞丁可人,那可以,要是丁可人身上有能让她万劫不复的黑料或者把柄被抓住,那随便你们这么来,我都坦然接着,有多少损失我都认。但现在……摆明了属于不按套路出牌,玩在背地里使阴招的老六那套了。这就明显越界了!而造成这一切的,虽说不是秦莉本人,但也跟她有着间接的关系。所以还是回到刚才那个有没有爱的问题,就我现在的情况来说,即便我确定我对秦莉已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爱,我能理所当然的向她提出分手吗?答案显而易见:不能。因为我已经上了贼船,如果说之前他们搞我的行为还算守规矩,知道祸不及家人的话……那现在,我真的有些怕了。因为我已经见识到,当一个人的利益受到不可逆的损失之后,他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举动。也正因为此,如果说原先我对秦莉的家族或许只是尊重,警惕的话,那现在……就是深深的忌惮。这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他们为了争夺权力,不惜采取任何手段。我甚至可以想象,这次对丁可人的袭击,只是他们无数手段中的冰山一角。真要把他们给逼急了,杀人越货这种事儿,都是小儿科。当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非是秦莉,她也是被家族纷争牵连其中的受害者。所以理智告诉我,我没有什么立场因为眼下这件事迁怒于她,所以,我其实对于刚刚秦莉声音里透露出的真诚和懊悔中,感受到了她的无奈与无力。“这事怎么着也怪不到你头上。”缓了缓口吻,我主动道歉道:“刚刚是我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对面秦莉明显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说道:“没事的……你说的对,当务之急是把眼前的事情先处理好,至于其他的……”沉默片刻,秦莉才说道:“等你回来我们当面再说吧。”“好。”我简洁地回应,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如果说之前楚佳赟的事情是我和秦莉之间的一道伤疤,那这次丁可人的事情,便是在这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疤上撒上的一把盐。虽然我知道我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跟秦莉分手,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显然会因为这次的事情再一次被拉远。但此刻,我无暇深思这些,因为丁可人还有另外几位同事的伤情,才是真正牵动我心绪重点。一路无话,抵达香港后,我们在抵达出口见到了之前秦莉提到过的周毅的朋友。“刘先生,您好!我是周毅的朋友,黎现。”我一愣,差点脱口而出:离线?怎么会有人叫这名?许是看出了我的不解,黎现笑着解释道:“黎明的黎,现在的现。”恍然的“啊……”了一声,我向三十多岁的黎现伸出手道:“黎哥你好,这次麻烦你了。”“哎呀,别别别,叫黎哥跟歌名似的,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或者现哥也行。”擦……还真别说,黎现跟李现倒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会议邂逅的女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