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远上前好声好气道:“这位老伯,这明明就是野鸡,怎么可能是你养的鸡呢?而且无缘无故您带只鸡上山干嘛啊?”“这就是俺养的鸡啊,俺准备采完菌菇一起带下去卖掉的,刚刚从俺背篓里跑出来了,俺到处找,结果就看到被你们烤了”,老头不依不饶,非说这是他的鸡。说着说着还开始哭起来,喊冤道:“俺可怜的鸡啊,养到这么大,家里孙子生病都没舍得吃的。”萧逸飞看这人哭的可怜,不想掰扯,问道:“这样吧,就当是你的鸡好了,赔你50文够了吧”!老头闻言继续哭道:“这放在集上起码也得卖六七十文的,而且我这鸡还在下蛋,鸡生蛋,蛋生鸡,损失的可不止这一只鸡而已”。竟还嫌50文少了。张平安看的好笑,他现在确定这就是碰瓷儿,看他们几个人是书生样子好说话,“逸飞,且慢!”张平安说完上前道:“你刚才说这鸡是从你的篓子里跑出去的,那是否能把篓子给我看一下”?老头警惕道:“干嘛看俺篓子?”“您既然说鸡是从您背篓里跑出去的,那篓子里总会有鸡毛吧,而且鸡是直肠子,从山脚到这里可不近,背篓里定然有鸡屎。让我看看不就清楚了鸡是不是您的,如果是您的我们定然赔偿,如果不是的话,那我们可就得说道说道了,搞不好还得拉您去见官,让县太爷来判一判,反正我们时间多的很。”张平安慢悠悠道。金宝也反应过来,附和道:“就是,你既说鸡是你的,把篓子给我们看看。”老头辩解道:“我刚才把篓子洗了去摘菌菇了”。“那更加不能说明这只鸡是属于您的,人证物证都没有,凭什么让我们赔钱呢,就算是告到县太爷面前我们也不怕”,刘盛远也道。萧逸飞一看原来这是来讹钱的,立马气道:“你这老头儿心思太坏了,居然想讹人,就该拉你去见官。”这老头一看被识破了,糊弄不了,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喏喏道:“那可能是俺看错了,俺不要你们赔钱了还不成嘛。”“你到底是来山上干嘛的”,张平安收起笑脸冷声问道。老头这次是真心喊冤:“俺真是来采菌菇的,松茸和羊肚菌现下正是采的时候,能卖个好价钱。”说完还把背篓放下来给众人看。张平安看了一眼,还真是羊肚菌和松茸,观这老头两手干裂,还带着泥痕,确实是庄稼人的手,遂道:“你这老头心术不正,这次是碰到我们,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做人还得本本分分。”老头不住点头哈腰:“是是,小郎君说的是。”刘盛远摆摆手道:“赶紧走吧,我们鸡都要烤糊了。”老头这才麻溜儿走了。萧逸飞愤愤道:“嘿,这还真是哪里都能碰到事儿。”“所以说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就是这个道理,外面没有我们想的这么太平,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盯上”,张平安道。刘盛远想到上次府试路上的事情,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不谈这些了,咱们吃鸡”,萧逸飞招呼道,拿了匕首切鸡,把鸡分给几人。张平安吃了几口,肉烤的还挺烂乎的,也没想象中那么腥,就是没盐,淡了点儿。一只野鸡也不大,最后四人把鸡分吃的干干净净,又在河边洗了脸和手才下山。山下众人正热闹,有带了围棋在下棋的,有讨论学问的,饿了有免费的餐食吃,一直到申时大家才慢慢散去。刘盛远要回县学,萧逸飞家在城东,几人在东湖门口分别,张平安和金宝坐一辆车回家。到家以后刚做了半个时辰功课,一个意料不到的客人竟然上门拜访,张平安赶紧迎上前,拱手道:“孙兄,好久不见”!来人正是孙六金,双方第一次结交还是在四家书院的大比上面,孙六金打的一手好算盘让张平安颇为欣赏,两人就此认识。“张兄弟无需多礼,我知道你们青松书院今日到东湖踏青了,你今日肯定得空,所以过来上门拜访”,孙六金笑道。张老二今日不在,回村收药材了,只有徐氏能待客,月初的时候家里已经遣媒人去孙家走了一趟,徐氏估摸孙家小子应该是为这个事儿来的,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赶紧把儿子拉出来陪客。又烧水上了一壶茶和一盘点心,孙六金起身客气道:“多谢伯母!”徐氏笑道:“千万别客气啊,就当自己家一样,那你和平安先聊,我出去做饭了,晚上就在这儿吃饭”。张平安给孙六金倒了一杯茶,笑着问道:“孙兄,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是为了说亲的事儿来的吧?”孙六金能和张平安玩到一起,性子也豁达,闻言笑道:“正是!之前令尊令堂托了媒人到我家说亲,家里人刚开始还晕晕乎乎搞不清楚是哪一家,听我说了才明了,毕竟事关我三哥终身大事,家父家母也想打听打听再做决定,这才拖到现在,有对不住的地方还望海涵”。张平安回道:“这很正常,我都理解,不过这事儿回话应当由令尊令堂托媒人跟我父母说才对,怎么由你上门呢?”孙六金有点不好意思,尴尬道:“是这样的,我三哥后来才说他已有心仪之人,这样一来他和令姐的婚事肯定是不成了,但是我觉得你这人确实很不错,你姐姐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我想把说亲的人换成我,不知可否?这个事当然要我亲自上门来说才显得有诚意!”张平安一口茶好险没喷出来:“孙兄,你才14吧”?孙六金纠正道:“六月份就满15了。”“那我四姐也比你大了快两岁呢”!“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这都不算什么”,孙六金不以为然。“那令尊令堂同意吗?”张平安有点迟疑。“我爹娘都很尊重我的想法,如果贤弟家里没问题的话,我就让我爹娘来提亲”,孙六金都想好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得让我爹娘做主,我爹现在回村了,这样吧,等他回来之后家里商量好了,我们再让媒人去你家回话”,张平安道。“行,那我就等着好消息了,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做亲戚”,孙六金郑重拱手抱拳道。:()穿越之农家独苗苗的科举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