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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第2页）

“啪”的一声，又一声，我狠狠的掴了自己两巴掌，第一个巴掌让我感到夜晚的清凉，夜晚似乎成了白色，绷带一样的白色，第二个巴掌让我清醒，清醒到扇不下去第三下。我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边责骂自己边掌掴自己的，我只记得豆豆接下来的话——

“哥哥，你别打了，豆豆错了，豆豆认错了，豆豆真的认错了，豆豆不哭不闹了，哥哥别打了……呜呜……”

外面的人冲了进来，他们一直听着墙角，此时以为我在辱骂、掌掴豆豆，心一横也推开了门，梓轩问我做什么蠢事，看到我转过去的右脸上红粉一道道，忧心地退了出去。

“豆豆，你别哭了，我不打了……豆豆哭得我心疼，比扇巴掌都疼。心好堵……”

“哥哥……”

“你听我说豆豆，是哥哥错了，哥哥不该说那些玩笑话，不该自己一个人走掉，不该把豆豆晾在一边，不该忽视豆豆的感受，不该忘掉……”说到后面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居然找到了这么多让豆豆伤心难过的地方，也深刻地悔过、自责。

而豆豆也很惊讶，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我犯的错多得超乎了他的想象：“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好过分。”

“是了，哥哥太过分了。豆豆，你能不能原谅哥哥，跟哥哥好？”

“我，我，我，”他激动地直喘气，话都说不上来，我边拍他的背便让他慢慢说，“我……我，我想跟哥哥好，哥哥一直不让我，不让我说。”

“说什么？”

“说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好了够了，一句就够了，而且你什么也没做错，哥哥觉得你没错你就不用道歉了，等以后你长大了再让你自己决定要不要道歉，明白不明白？”

他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你先告诉哥哥商场里面为什么生气好不好？哥哥跟你一个个道歉。”

“我没生气……”

“真的？”

“我……哥哥为什么老是欺负豆豆，豆豆真的会怕不想和你好了。”

“我欺负你？豆豆，哥哥真的不知道啊，是真的不明白豆豆心里怎么想的，就跟，就跟……就跟豆豆以前弄坏了陶瓷杯一样，豆豆不是故意的这个哥哥知道，所以哥哥知道豆豆没有欺负哥哥，但是现在哥哥不知道怎么弄碎了你的陶瓷杯，但是一定是不小心的，没有欺负你的意思啊豆豆。”

“陶瓷杯？没有啊，没坏。”豆豆爬过去指了指自己的杯子，满脸疑惑。

“不不不，这只是打个比方，我的意思是说哥哥不知道哪里伤害到豆豆了，哥哥是不小心的，豆豆以为哥哥是在欺负……”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眼弯弯：“哦，我知道了，哥哥不知道啊，哥哥真傻。欺负豆豆还不知道。”

“那你告诉哥哥，哥哥就知道了。”

“哼，哥哥真的不知道？真的？就是哥哥，平常用那些话来哄我，把我绕晕了也听不明白……”

“这个是欺负你啊？”我努力去接受，打算把哄话收回来，但是要是没了那些哄话我怎么跟豆豆相处我都想象不出来。难道是平常说的话没有逻辑把他搞晕了，以至于无法接受正常的话？那这罪孽可就深重了。

“当然不是，哥哥好傻，我就爱听哥哥哄我。”

“你个小崽子，那你说哥哥怎么欺负你的？”

“我讨厌哥哥什么时候都要哄我，我怕哥哥累了我才下来，但是哥哥又要哄我上去，我不想哥哥累……可是我又爱听那些话，我又不想……我还是不懂……”

“慢慢说，喘口气，哥哥一直在。”

“呼，呼，然后哥哥说自己不会感冒，但是以前又说流汗会，感冒，哥哥明明跟我一样，怎么会是傻瓜，所以哥哥会感冒，我就，我就更不明白了，哥哥要感冒也要哄我上去，我不能害哥哥感冒，可我不上去哥哥又不开心，那我就是不爱哥哥了……”

我听着烧脑，忘了小孩子会想得那么复杂，还是豆豆太过聪明？我也不明白了：“豆豆，哥哥真不会感冒，你知道吗？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得，但有的人流汗就会得，比如生病的豆豆。”

“真的？……又哄我！”怒目瞪我，像尊金刚童子。

“这个是真的……以前也是真的，哥哥没拿假话哄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