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诅咒师看得毛骨悚然,她总算明白,这个人之前就是逗着他们玩儿,压根没认真过!“你放开他!”“把帐撤掉。”五条悟像是听不见女诅咒师的呼唤,面无表情地命令着,捏着男性诅咒师脖子的手慢慢收紧。当然,把施术者解决掉,也可以使帐消失,可他留着这两人有用处,还要拷问出那个缝合线的事情,因此花费了好大力气,五条悟才勉强压抑住爆发的杀意。男诅咒师憋红脸,挤出一个字,试图硬气一点:“不……”“听话一点啊。”五条悟的声音中带着笑,可杀气却在一寸寸凌迟着两人的皮肉,令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说你们,就这么想看我发疯吗?”求生是人的本能,等两名诅咒师的大脑恢复正常运转后,才发现他们已经在这有如实质的恐怖杀意下,下意识选择了听从五条悟的指令,把可以阻挡他离开的帐给撤掉了。走到帐外的同时,五条悟脸色平静地抬了抬手,将两名诅咒师的手脚尽数扭曲,确保他们不再具备逃跑能力后,接着高专医疗室。家入硝子戴上橡胶手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接着低下头,目光复杂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女孩。灰紫色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深见琉衣紧闭着双眼,面容恬静平和,仿佛她并不是遭受到术式的攻击,只是像往常一样睡着了——事实上,她现在也的确是沉睡的状态,只不过区别是无法自主醒来罢了。几天之前,深见琉衣还坐在这张床上,陪着深夜加班的家入硝子聊天解闷,结果如今人却躺在了上面,不省人事。但是幸好,只要还活着就好,只要别成为那些被送到她这里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就好。“……伤口很深,但还好避开了致命部位,出血量并不大,可唯一的问题是,她的时间似乎被凝固在了沉睡的那一刻,所以反转术式对她起不了作用,只能等到她醒来之后,我才能够替她治疗。”家入硝子仔仔细细地对深见琉衣检查了一遍,说话间,一滴汗水沿着侧脸滑落,滴在被单上,晕开一小块水渍。明明只是普通的检查,以往她做过千百遍,可全程下来,却比完成一次小型手术还要疲惫,无形的压力化成看不见的大山,重重地压在她的脊背上,令家入硝子的精神绷到了极致。至于她的压力源——家入硝子抬了抬眼皮,飞快地瞥了眼坐在床边的白发咒术师,毫无疑问,就是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