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枪鱼……”“那个白毛笨蛋,这是在搞什么,就不能找个偏僻的地方吗,非要把雪人立在大门口?这不是故意要让所有人看到吗?!”“悟这个打扮,各种意义上都很不搭啊。”“鲑鱼鲑鱼。”“对了,这个雪人,是上次我们在横滨见到的太宰治吧?他现在还被冻在大门口吗?”听到真希的疑问,旁边安静站着的乙骨忧太举起手:“太宰先生的话,已经被赶到的夜蛾校长给救出来了,另外,五条老师作为犯人,也被校长一并带走,估计短时间内没法出来了。临走前,五条老师让我们在深见小姐的协助下,自由练习。”乙骨忧太微微侧过身子,露出站在身后的深见琉衣。禅院真希愣了愣,她自然记得深见琉衣,但是协助练习这种事……“什么意思?”她皱起眉头,直言不讳,“她不可能在我们手下撑过一分钟。”深见琉衣一看就知道是没有经过任何锻炼,浑身软绵绵的,而且她的体质比普通人更为孱弱,根本没法应付咒术师高强度的体术训练,再说了,真希记得五条悟说过,深见琉衣对咒术的认知为零,大家也不了解她的术式,这要怎么个协助法?难道要单方面挨打吗……不,禅院真希扫了扫深见琉衣纤瘦过头的小腿,感觉稍微用点力就能够折断,说实话,她不觉得有打起来的必要。“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对战。”深见琉衣并不介意真希的直率,她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很诚恳地全盘托出:“我的术式更偏向于辅助,与其说是我协助你们,不如说是要拜托你们替我训练,增加我对术式的掌控力。”她抿了抿唇,浅笑道:“请你们尽情地、毫无保留地输出最大咒力,把这里夷为平地吧。”明明是一招就能够轻松放倒的孱弱之人,却在他们这些咒术师面前,一脸平静地说出如此狂妄之语,甚至从她的表情上看,她自己根本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就连乙骨忧太听到这个要求,也侧过脸,有点诧异:“……哎?深见小姐,这会不会太过了?”刚刚才被自家教师逼迫着一起堆雪人的乙骨忧太,感觉很不妙。“当然,并不是攻击我。”深见琉衣眨眨眼,露天的训练场无法遮蔽寒风,她受不住寒冷,紧紧地拢紧身上的大衣,呼出一口白气,“除我之外,你们想怎么破坏都没问题,哪怕把学校打穿……只要你们有这个能力。”“真是自信啊……”禅院真希盯着深见琉衣看了一会,像是现在才真正认识她一样,缓缓笑起来,“但是,很合我口味。既然你都这么拜托了,如果拒绝的话,那我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吧。”“喂喂,真希!”胖达眼见真希的神色认真起来,连忙制止,“你冷静点啊,万一真的把这里变成废墟,夜蛾校长会直接疯掉的吧!”维修账单上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啊!但真希已经握紧咒具冲出去了,因为深见琉衣说过攻击目标是除她以外的所有东西,正好真希最近正在突破瓶颈的阶段,所以丝毫不加克制,巨大的力量落在地面上,顿时砸出一个几米的大坑。……校长室内,五条悟保持着最能令夜蛾正道血压飙升的坐姿,浑身上下写满了吊儿郎当四个大字,无所谓地摊开手:“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啦,是他先招惹我的啦,夜蛾校长。”夜蛾正道额头上青筋蹦起,他看了眼旁边裹着棉被瑟瑟发抖、一脸我被虐待了但我很坚强的太宰治,怒而咆哮:“你把人家做成雪人摆在大门口展示,而且还正好被京都校那边的乐岩寺校长一行人撞见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我们的吗?”气死他了,偏偏在外校面前搞这一出,夜蛾正道缓了口气,觉得不能再对着五条悟这张嚣张的脸了,真是分分钟让他重温高专时的感受。五条悟满不在乎:“那就随他们说好了,败者放点狠话很正常啦,不然我还怕他们输得太惨留下心理阴影呢。”作为教师,他可是对这一届的学生非常有自信的。夜蛾正道:“……算了,关于太宰先生的提议,你怎么看?深见琉衣显然被诅咒师一方盯上了,而且现在就连港口黑手党也掺和了进来,我虽然同意让她留在高专,可是悟,你要知道,她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所有信息都是未知,上层那边还没有完成对她的评估,万一认为她的存在会带来危险,你打算怎么做?”“嗯……这是在问我吗?我能有什么打算呢,那些人肯定是想要我把琉衣交出来吧?利用她是个黑户这一点,可以随便安插进哪个家族里去,成为一枚好用的棋子,然后再以联姻的名义来牵制我——这么多年了,他们的脑回路从来没变过,依旧这么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