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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第1页）

他们有必要回避谆哥吗？除非是想丢下小厮、护院单独行动。十一娘很是困惑地帮谆哥解了斗篷。又见他脸红扑扑的，摸了摸他的背心，见没有出汗，这才放下心来。&ldo;琥珀姐姐和滨菊姐姐都好厉害。&rdo;谆哥的情绪显然还沉浸知道了徐嗣勤等人秘密的高兴里，任由她摆布，说话的时候两眼亮晶晶的，&ldo;我们悄悄从后门进去，看门的小丫鬟跑去报信，被琥珀姐姐叫住，说他慌慌张张张，不成体统，狠狠地训了一顿。滨菊姐姐却趁机带着我去了正房。守在门口的丫鬟突然看到我们，怔了半天才进去禀告。待大哥、二哥和三哥迎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进了厅堂。我就直接问大哥，你们商量什么事，也不告诉我一声。大哥支支吾吾不做声，滨菊姐姐就说厅堂里冷，到内室去坐。大哥有些犹豫，二哥却笑着领我们进了内室。&rdo;说到这里，谆哥咯咯笑起来，&ldo;滨菊姐姐一进内屋就问大哥，是不是想扮了小厮偷偷溜出去玩？大哥、二哥和三哥当时都傻了眼。&rdo;十一娘也有些傻眼。滨菊是怎么知道的？&ldo;我一眼看见了内室衣架上搭着的几件小厮们穿的青绸长袍。&rdo;滨菊掩嘴而笑，&ldo;您不记得了。那年您也曾经让我给您弄了件这样的长袍。&rdo;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十一娘不由讪讪然地笑。当年她以为自己可以出去看看。谁知道，却是连垂花门的边也没有摸着。要不是见机，只怕就会被人当场给逮住。&ldo;那后来怎样了？&rdo;好汉不提当年勇，她也不想提当年的事。忙转移了话题。&ldo;大哥支支吾吾的，&rdo;谆哥眉眼带笑，&ldo;二哥就承认了，说是想元宵节的时候去走百病。不想身后跟一大串人。想自己去。&rdo;琥珀笑着抱谆哥上炕，帮他脱鞋。&ldo;难怪他们要避开你。&rdo;十一娘笑道，&ldo;你年纪小，他们肯定是怕到时候照顾不到你。&rdo;如果他们真的是想出去玩，那被太夫人捧在手掌心里的谆哥还真不能带──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什么事，谁担起这个责任。&ldo;二哥也这么说。&rdo;谆哥嘟着嘴，神色怏然，&ldo;还说去年就有人家丢了孩子……却带三哥去！&rdo;还是有几分不甘心。&ldo;还是不去的好！&rdo;滨菊笑道，&ldo;我小时候就听说有人走百病走丢了。&rdo;谆哥欲言又止，怏怏地任琥珀抱了他上炕，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兴高采烈。琥珀就朝十一娘望去。见她微垂着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她不由喊了一声：&ldo;夫人……&rdo;十一娘微微一惊，抬头笑道：&ldo;怎么了？&rdo;&ldo;二少爷走百病的事……&rdo;如果不知道还罢，现在知道了，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只怕会有闲言闲语传出来。可当着谆哥和满屋子丫鬟的面，她又不好明说。十一娘见琥珀眉头微蹙，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道：&ldo;你去帮我把白总管请来吧！&rdo;琥珀眼底闪过一丝狐惑，还是应喏着去了。那边谆哥正喂水给徐嗣诫喝。有小丫鬟进来禀道：&ldo;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来了！&rdo;十一娘眉角微挑。没想到来的这样快。要是换成自己，既然被大人发现了，不如主动上门认错。只是不知道拿主意的人是谁。&ldo;请三位少爷进来！&rdo;十一娘嘱咐小丫鬟。小丫鬟应声而去，请了三人进来。看见谆哥和徐嗣诫都窝在十一娘身边，徐嗣勤和徐嗣敛都露出几份惊讶，只有徐嗣谕，面带浅笑，神色自若。三人行了礼，没等十一娘开口，徐嗣勤已道：&ldo;四婶婶，这件事全是我不好。还请四婶别告诉我爹娘和四叔。我们知道错了。元宵节那天会乖乖待在家里的。&rdo;徐嗣俭也连连点头：&ldo;四婶婶，我们保证不出去。&rdo;十一娘一面示意小丫鬟端了锦杌过来，一面笑道：&ldo;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不知道的。但你们也要遵守诺言，不可瞒了身边的小厮、护院独自出府。&rdo;三人迭声应&ldo;是&rdo;。徐嗣勤又嘱咐谆哥，让他别把这件事说出去：&ldo;……免得祖母担心。&rdo;谆哥自然点头答应。十一娘请他们坐下，小丫鬟上了茶。谆哥此时才敢出声和三位哥哥打招呼。徐嗣俭就指了徐嗣诫：&ldo;你每天就领着他玩啊？&rdo;谆哥点头：&ldo;我给五弟讲故事呢！&rdo;很是得意的样子。徐嗣俭咧了嘴笑。琥珀进来，看见徐嗣勤三人都在，忙上前行了礼，笑着禀道：&ldo;夫人，白总管来了！&rdo;她这话说的有点技巧。说白总管来了，而不是奉命来了。应该是顾忌徐嗣勤三人在场。十一娘在心里暗暗点头，笑着起身：&ldo;你们兄弟坐一坐，我去看看白总管有什么事。等会我们一起去太夫人那里。&rdo;几个笑着应了，她去了厅堂。白总管远远地给她作揖行礼。十一娘却走了过去：&ldo;白总管，有件事，得您帮忙。&rdo;白总管看她神色凝重，低目垂睑地站在那里，态度非常的恭谦。十一娘把徐嗣勤三人弄了小厮们穿的衣裳在屋里的事告诉了他：&ldo;……如若只是孩子们闹着玩的，告诉了侯爷不免有些大惊小怪的。可要真的存了这心，出了什么事，只怕是后悔莫及。所以想请白总管派人悄悄盯着他们。怎么也得过了元宵节才成。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来。&rdo;白总管听着神色渐凛，躬身答道：&ldo;夫人放心。小的明白了。&rdo;说着，语气微顿，&ldo;只是总这样防着不是个事。只怕还是跟侯爷说一声的好。&rdo;他这是在提醒十一娘，既然她怀疑三位少爷不是为走百病才备下的这衣裳，那就应该早点把责任推出去才是。十一娘这样做是有用意的。三个孩子连袂来求她，她要是一口拒绝，以后不免生隙，所以徐嗣勤一开口，她立刻应了。待过了元宵节她再找机会当笑语告诉徐令宜。即不失信，也不用天天防着。但听到白总管的提醒她还是很感激：&ldo;怎么也得过了元宵节！&rdo;自己的话已经点到了，至于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白总管不再说什么，笑道：&ldo;那小的就出去忙去了。&rdo;十一娘点头，让琥珀送走了白总管，回到屋里笑道：&ldo;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太夫人那里吧！&rdo;大家纷纷应&ldo;是&rdo;，下炕穿鞋，披斗篷，一群人去了太夫人那里。外面谣言四起，太夫人已闭门谢客，家里往来全交给了三夫人，又怕有那不知道轻重的说出混帐话来让十一娘心里不痛快，就提出让十一娘在她身边陪着，却只让她晨昏定省，其他的时间都待在自己院子里，让十一娘落得个清闲。见十一娘带了孩子们过来，她喜笑颜开，待大家坐下，她问谆哥：&ldo;又给诫哥讲故事了？&rdo;对于谆哥每天下午往十一娘那里跑，太夫人抱着支持态度的。母子俩人能这样细雨润无声地和睦相处，正是太夫人梦寐以求的。徐嗣勤三人神色一紧，直到谆哥点了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夫人欣慰地笑了笑，有小厮跑进来：&ldo;有圣旨来。&rdo;大家俱是愕然。太夫人已起身，一面吩咐十一娘快去换了礼服，一面叫杜妈妈差人进来给她更衣，派人到后花园禀了五夫人。众人分头行事。回到院子遇到正换朝服的徐令宜。看见十一娘神色有些凝重，他笑着安慰十一娘：&ldo;没事。宫里正月十五放烟火，皇上让我们也跟着去凑个热闹。&rdo;十一娘想到行人司的马左文……应该是他提前给徐令宜递了音。安下心来，和徐令宜去了正厅后的小院。刚刚站定，太夫人、徐令宽、五夫人、三爷和三夫人鱼贯着到了。大家跪下来听旨。果如徐令宜所言，皇上宣徐令宜、太夫人、十一娘正月十五进宫观烟火。徐家人谢了恩，徐氏兄弟陪着来传旨的内侍贺公公去了外院，三夫人则拍着胸脯长透了口气：&ldo;吓我一大跳。&rdo;五夫人则沉吟道：&ldo;皇上怎么突然想到让我们进宫观烟火？&rdo;太夫人眼底也闪过狐惑，却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笑道：&ldo;皇上刚登基那年正月十五也宣了我们进宫观烟火。许是皇上今年又有了兴致。&rdo;不管是三夫人还是五夫人都没有因太夫人的解释如释重负，大家各怀心思回屋更衣。晚上徐令宜回来，十一娘不免拉着他问：&ldo;……会不会是鸿门宴？&rdo;徐令宜听了笑道：&ldo;我现在是俎上鱼rou，皇上没必要对我摆鸿门宴。&rdo;又道，&ldo;对了，前两天我遇到士铮，他说几位公主都在长公主面前赞扬你。说你性情温和，沉稳内敛。这次进宫，少不得要和几位公主打交道。你行事更要恭敬才是。要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几位公主都是话多的人。&rdo;意思是说几位公主都是很八卦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