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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第1页）

十一娘听着吓了一身冷汗。又不是同房的兄妹，哪有这样的讲究。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间隔的近了，也有妹在兄前嫁的。主要是太夫人的口气，好像诫哥儿和歆姐儿是一母同胞的般。太夫人这是怎么了？&ldo;英娘还没有及笄。又是远嫁，&rdo;她笑道，&ldo;小定的时候就商量好了，等英娘及了笄再定婚期。&rdo;&ldo;哦！&rdo;太夫人点头，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ldo;我就说，怎么诫哥儿还不娶媳妇&rdo;然后道，&ldo;好了，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叫杜妈妈来陪我打牌。&rdo;十一娘笑着应是，接下来的几天却细细地观察太夫人，发现太夫人竟然丢三落四的不说，有时候一句话重复好几遍，前一句说了，后一句就忘记了。&ldo;侯爷，&rdo;她吞吞吐吐地道，&ldo;娘恐怕记性大不如前了……&rdo;徐令宜有些不解。十一娘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正说着，有小丫鬟进来禀道：&ldo;二夫人过来了！&rdo;两人忙打住了话题。&ldo;我觉得娘现在……不大记得住事了……有时候说话也……&rdo;二夫人望了望十一娘，又望了望徐令宜，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徐令宜和十一娘不由对视了一眼。二夫人只是偶尔去给太夫人问安，没想到她也发现了。&ldo;刚才十一娘也跟我说这事呢！&rdo;半晌，徐令宜委婉地道，&ldo;我明天请刘医正过来看看……要是不行，就让她老人家搬到正院来住吧。我们也有个照应。&rdo;十一娘觉得太夫人得的多半是因为身体的器官衰退而引起的老年病。这种病用药没有用，而且随着年龄的加大会越来越重……没有时间的界限。太夫人自住一个院子，身边都是丫鬟、媳妇子，自然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好。&ldo;谨哥儿搬出去了，我把东西厢房都收拾出来，&rdo;她合计着，&ldo;勉强也够住了！&rdo;&ldo;你的事多，又常有人来拜访，娘搬过来了多有不便。&rdo;二夫人道，&ldo;我看，还是让太夫人搬到我哪里去住吧？&rdo;说到这里，她又立刻否认了，&ldo;我那里台阶太高，进出不方便，&rdo;她犹豫了片刻，&ldo;我搬到娘那里住吧！&rdo;&ldo;这怎么能行！&rdo;十一娘忙道，&ldo;二嫂还要立书……&rdo;二夫人轻轻地挥了挥手：&ldo;那都是小事。我还是照顾好娘要紧。&rdo;说着，站起身来，&ldo;这件事就这样定了。&rdo;说着，望着了十一娘，&ldo;四弟妹，明天一早你就派几个小厮去给我抬箱笼。至于娘那里，就说我这些日子没什么事，和她老人家住些日子。&rdo;什么都安排好了，而且态度坚决。&ldo;这件事，还是等太医的结果出来再说。&rdo;十一娘道，&ldo;如果娘真是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五叔和五弟妹那边，我们也要打个招呼才是。日子长着，总不能让二嫂总这样服侍着。等我和五弟妹商量了，我们再安排个章程出来。二嫂你看呢？&rdo;&ldo;不用这么麻烦了。&rdo;二夫人道，&ldo;你们一个要主持中馈，一个要带孩子，还要准备歆姐儿的嫁妆……&rdo;她的话没有说话，徐令宜道：&ldo;我看就依十一娘所说的，先请大夫看看，要娘真的是身体不适，到时候我们坐下来再商量好了！&rdo;他表了态，二夫人不好再说什么，聊了几句太夫人的反常，就起身告辞了。虽然罗家七月份就写信过来问具体的婚期，可英娘嫁过来，已是十二月初。拜过天地，认了亲，徐嗣诫和英娘去给太夫人行礼。看见穿着一对大红衣裳新人，太夫人喜上眉梢，拉了英娘的手不住地点头，问一旁服侍的二夫人：&ldo;你看她，像不像十一娘？&rdo;实际上两个人并不像。可太夫人喜欢十一娘，二夫人现在又把太夫人当小孩子一样哄着，闻言笑着仔细地打量了英娘两眼，道：&ldo;我看也有点像！&rdo;太夫人听着就眼睛笑成弯月亮，对英娘道：&ldo;你姑母嫁过来的时候，也和你一般的年纪，可说话、行事却一点也不怯场。这一点，你倒随你姑母。&rdo;英娘虽然性子慡朗，可毕竟是做新娘子的人，被太夫人这样夸奖，脸红了起来。&ldo;我哪里比得上姑母！&rdo;她谦虚道，&ldo;姑母性子好，人又贤淑，我要学的地方多着呢！&rdo;&ldo;错了，错了！&rdo;她的话音刚落，陪着他们过来的黄三奶奶就笑着打趣道，&ldo;现在可不能喊姑母了，要喊母亲！&rdo;英娘不由赧然。大家都笑了起来。杜妈妈把准备好的见面礼递给英娘，太夫人又从手上褪了个碧玺石的手串下来给英娘戴了：&ldo;这个也给你的。&rdo;然后道，&ldo;你好好过日子，早点为我们徐家开枝散叶。&rdo;两个都羞赧地低下头，声若蚊蚋地应&ldo;是&rdo;。二夫人送了一对东珠珠花做见面礼。徐嗣诫和英娘道了谢，黄三奶奶在一旁说了些喜庆的话，看着时候不早，辞别了太夫人和二夫人去了宴席处。屋子里安静下来，太夫人长长地透了口气，软软地倚在身后的大迎枕上：&ldo;好了，只等歆姐儿出嫁了。&rdo;好像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般忪懈下来。二夫人了解地笑了笑，把重新换了炭的手炉给了太夫人：&ldo;您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如今见着新人了，快歇会吧！&rdo;太夫人微微颔首，闭上了眼睛。二夫人帮太夫人掖了掖褡子的被角，静静地坐在那里守着太夫人，见太夫呼吸渐渐均匀，这才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姜氏换了件家常穿的玫瑰红宝瓶妆花褙子，问宝珠：&ldo;庭哥儿呢？&rdo;&ldo;刚刚睡下！&rdo;宝珠笑着给姜氏奉了杯热茶，&ldo;有ru娘他们带着，庭哥儿玩得可欢快了，您就放心吧！这几天可把您给累着了。&rdo;徐嗣诫成亲，虽然有婆婆，可具体的事却需要她cao办，好不容易没出什么差错的把新人迎进来了门，她这才松了口气。姜氏点头，啜了一口热茶，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不少，正要问徐嗣谆，徐嗣谆回来了。徐嗣诫成亲，外院的事都由徐嗣谆在帮着打理。&ldo;相公！&rdo;姜氏忙站了起来，帮徐嗣谆更衣，&ldo;外面的客人都走了吗？&rdo;&ldo;我自己来吧！&rdo;徐嗣谆柔声道，&ldo;你这几天也很忙。&rdo;吩咐小丫鬟帮他更衣，对姜氏道：&ldo;威北侯和永昌侯世子爷还没走。和爹爹一起在外院的花厅里喝酒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