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看小说网

第671章（第1页）

&ldo;是哥哥给你的。又不是你要的！&rdo;徐嗣谆去拉谨哥儿的手，&ldo;那佛手就放在我的书案，你去看喜欢不喜欢？&rdo;&ldo;我不去！&rdo;谨哥儿没有动，语气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十一娘暗暗点头：&ldo;谆哥儿，你不用这样宠着他。他不过是做好了份内的事罢了。&rdo;说着，亲昵地揽了儿子的肩膀，&ldo;不过，你能听娘的话专心致志地描红，娘还是要奖励你的──我们今天晚上做红烧狮子头吃，好不好？&rdo;&ldo;好啊！&rdo;见娘亲肯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谨哥儿高兴起来，&ldo;我要吃三个！&rdo;&ldo;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吃了！&rdo;十一娘失笑。徐嗣谆、屋里服侍的也都笑了起来。王树急冲冲地跑了进来：&ldo;五少爷回来了！&rdo;徐嗣谆一听，面露惊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ldo;快让五少爷进来，母亲等了他一个下午呢！&rdo;这么激动！十一娘眯了眼睛看他。感觉到母亲投来的异样目光，徐嗣谆有些不安地坐了下来：&ldo;母亲，我是怕您等久了……&rdo;颇有些心虚的样子。十一娘笑着没有做声。王树迎了徐嗣诫进来。徐嗣诫脸色苍白，喊了一声&ldo;母亲&rdo;，低下头去不言不语。&ldo;你不是去帮我看雅间了吗？&rdo;徐嗣谆语气有些焦灼地道，&ldo;怎样？选得哪一间？&rdo;&ldo;我，我……&rdo;他脸涨得通红，看了看十一娘，又看了看徐嗣谆，磕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诫哥儿，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谎。十一娘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ldo;好了，我来外院，也只是想看看你们兄弟俩。既然你们两兄弟有话要说，我就先回去了。灯会的事，你们用些心，千万可别出乱子才是。&rdo;徐嗣谆松了口气，徐嗣诫却表情羞愧，十一娘走出去的时候甚至拉了拉十一娘衣袖：&ldo;母亲，我，我……&rdo;十一娘静静地站在那里，带着无限的耐心。徐嗣诫的表情晦涩不明，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十一娘亲昵地搂了搂徐嗣诫，出了淡泊轩。徐嗣谆拽着徐嗣诫就往内室去。一边走，还一边吩咐王树：&ldo;你守在门口，谁来了也不让进！&rdo;王树应了一声。徐嗣谆已&ldo;啪&rdo;地一声关了槅门。&ldo;你去干什么了？&rdo;徐嗣谆的表情少有的严肃，&ldo;这两天我去找你，四喜都说你去了书局。你贴身的小厮却说你去茶楼听评书。发生了什么事？&rdo;徐嗣诫低头望着脚下的青石砖，就是不说话。&ldo;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rdo;徐嗣谆想了想，道，&ldo;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说给我听才是──我可以让高盘或是陶成帮我们去处置，不会惊动府里的人。&rdo;徐嗣诫不说话，继续保持沉默。&ldo;好，你不说，那我只好……只好……&rdo;只好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好。徐嗣谆急得直跺脚，把十一娘今天在他这里坐了一下午的事告诉了徐嗣诫：&ldo;……你难道想母亲时时刻刻都为你提心吊胆吗？&rdo;&ldo;不是，不是！&rdo;徐嗣诫抬起头来，目光全是惶恐，&ldo;我就是不想让母亲为我担心……&rdo;转念想到刚才十一娘等候他开口说话的模样，眼眶忍不住湿润，&ldo;我不能说，不能说&rdo;他蹲在了地上，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ldo;我不是要去找她，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从哪里来……母亲待我如亲生的一样，我怕她知道了伤心……可又忍不住……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一个女子……父亲定上了她的当……如果我不是……母亲会不会也不要我了……&rdo;乱七八糟的，徐嗣谆开始一句也没有听懂。问徐嗣诫，他只是无声地流着眼泪，嘴巴抿得紧紧的。火石电光中，徐嗣谆想到小时候的事……他站在那里，愣愣地望着徐嗣诫，半晌无语。十一娘出了门就吩咐琥珀：&ldo;你让万大显来见我！&rdo;琥珀福身而去。可接下来的几天，徐嗣诫都乖乖地上学下学，哪里也没去。十一娘正奇怪着，徐嗣谆开始频频出门。她不由皱了眉，问徐令宜：&ldo;侯爷交待了很多事让谆哥儿办吗？&rdo;&ldo;他不是要带着谨哥儿几个出门看灯会吗？&rdo;徐令宜在看谨哥儿这些日子的描红，语气显得很随意，&ldo;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到处看看。他难得这样上心，我就同意了！&rdo;事情真的这样简单吗？十一娘很怀疑！她让万大显注意一下徐嗣谆。&ldo;四少爷这几就在街上转悠呢！&rdo;琥珀来回信，&ldo;还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rdo;好像是为了证实这话般，下午，徐嗣谆过来，送了十一娘一支桃木簪，谨哥儿一套投壶。&ldo;看见没有。壶身呈八角，项部很长，没有耳，壶底高高凹起，&rdo;他指了谨哥儿看，&ldo;是前朝的古物。&rdo;谨哥儿对这些不感兴趣，嗯嗯了两句，拉着徐嗣谆去厅堂投壶。屋里子响起嘭嘭磅磅箭击投壶的声音和小丫鬟不时响起的喝彩声。琥珀笑着走了进来：&ldo;六少爷可真行，十只箭就要八只能投到壶里去。&rdo;十一娘有些意外。琥珀已道：&ldo;二少奶奶回来了！&rdo;十一娘让她代表荷花里去三井胡同请三爷一家回来过节。&ldo;让她进来吧！&rdo;项氏穿着件玫瑰红琵琶扣的褙进走了进来。&ldo;那边怎样说？&rdo;十一娘问她的时候，琥珀已端了锦杌放在炕边请她坐。&ldo;三伯母的病时好时坏的。&rdo;项氏坐下，接了秋雨奉上的茶，&ldo;我去的时候，三伯母刚吃了药歇下。等了一个多时辰才醒。知道了我的来意，说要是那天身子骨硬朗就过来。要是身子骨不硬朗，就让三爷带着大伯、三叔和三弟妹过来。&rdo;也就是说，要留了大奶奶方氏在身边侍疾。十一娘不禁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大孙子都有了，三夫人对方氏还是不依不饶的。到了中秋节那天，三夫人和方氏果然没来。大家的话题都围绕快要生产的金氏转悠。金氏是头一次怀孕，羞涩地坐在一旁低了头不做声。而徐嗣俭听说徐令宜、徐嗣谆几兄弟包了雅间观灯，也要跟着去。三爷这两年被三夫人和大儿媳之间刀光剑影整得很烦。想到今天妻子又借故把大儿媳留了下来，母亲还关切地问妻子的身体，让杜妈妈明天一早送些补品去……他心里就更烦了。&ldo;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rdo;他对徐令宜道，&ldo;我们好像还是建武五十八年先帝六十大寿那年去逛过灯会，离现在也有十几年了吧？&rdo;徐令宜点头：&ldo;那年先帝还带着文武大臣在午门墙头观灯火……第二年开年就薨了&rdo;也正是储位争夺最激烈的时候。他颇为感慨地道，&ldo;行啊！我们也出去走走。&rdo;太夫人几个就移到穹凌山庄喝酒。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几杯下去就有些醉了，听着十一娘等人聊天，歪在罗汉c黄上就睡着了。&ldo;你们先回去吧！&rdo;二夫人坐在了罗汉c黄边，&ldo;俭哥儿媳妇怀着身孕，四弟妹明天还要早起主持中馈，五弟妹又拖儿带女的……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rdo;夜已深，十一娘也有些累了，说了几句类似于&ldo;有劳二嫂&rdo;之类的话，就和五夫人一起下了山。路上，歆姐儿要留金项到自己屋里歇息。&ldo;不行！&rdo;五夫人抱着已经睡着了的诚哥儿，&ldo;你那野性子，要是把你三嫂的肚子给踢了怎么办？还是让你三嫂到你二嫂屋里歇了！&rdo;&ldo;娘！&rdo;歆姐儿不依，却只是嘟了嘟嘴。五夫人请了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导歆姐儿礼仪，歆姐儿行事越来越像大姑娘了。&ldo;那像什么样子！&rdo;五夫人不同意。金氏见歆姐儿不虞，忙给歆姐儿解围：&ldo;要不，我们都去二嫂那里歇了？&rdo;&ldo;好啊！&rdo;歆姐儿抢在五夫人开口前道，&ldo;这样我们可以一起秉烛夜谈。&rdo;&ldo;留你三嫂在这边歇着，就是怕她累着了。&rdo;五夫人笑嗔道，&ldo;你到好，还秉烛夜谈？快给我回去睡觉去。&rdo;歆姐儿不依，最终还是和金氏去了项氏那边歇息。十一娘回到屋里，月光如练，没有人语，静劾，却显得有些空荡荡了。可能是惦记着观灯的人，她睡得不安生，小憩了一会就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索性披衣起来问值夜的秋雨：&ldo;现在什么时候了？四少爷他们还没有回来吗？&rdo;秋雨打着哈吹跑去看东次间的落地钟：&ldo;已经过了丑时。&rdo;又道，&ldo;我去看看外面有什么动静！&rdo;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响动。&ldo;应该是六少爷回来了！&rdo;秋雨精神一震，磕睡全无，&ldo;我去看看&rdo;说着，三步并做两步走了出去又很快折了回来，&ldo;是四少爷和五少爷，把睡着了的六少爷送了回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