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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第1页）

昨天说的话，今天甘家的人就知道了？这不是推脱之词就是三夫人忍不住连夜让人去甘家报了信。十一娘微微一笑，问方氏：&ldo;五夫人那边你可去过了？&rdo;方氏略有些不安，解释道：&ldo;先来四婶婶这边的时候，说四婶婶去了四象胡同那边。我就选去了五婶婶那边……&rdo;十一娘笑着点头，道：&ldo;你二伯母那边，你也要去去才是。我听人说，她抄了本《荆州占》送给钦天监的。&rdo;方氏一愣。十一娘已笑着端了茶：&ldo;我刚从外面回来，你也有婆婆的嘱咐在身。就不留你了。改天再过来玩吧！&rdo;方氏忙起身告辞了。十一娘以为方氏听了自己的暗示会去见见二夫人，结果方氏地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她不由在心里嘀咕，会不会是自己的话说得太含蓄，方氏根本没有懂啊！这样过了几天，太夫人今去威北侯林夫人那里，明去永昌侯黄夫人那里，有一天还去了中山侯唐夫人那里，让大家好一阵奇怪。徐嗣谕向徐令宜和十一娘辞行。&ldo;先生交待的东西我已经整理好了。&rdo;他身姿笔挺地站在徐令宜的面前，笑容温和而明亮，&ldo;有一年多没有听到先生的教诲，我想早点回乐安去。&rdo;徐嗣谕积极主动地态度让徐令宜很是欣慰：&ldo;那就九月份的时候赶回来。到时候送贞姐儿去沧州。&rdo;徐嗣谕躬身应&ldo;是&rdo;。他走的时候，徐令宜让徐嗣谆带着徐嗣诫和谨哥儿去给徐嗣谕送行。徐嗣勤和徐嗣俭听说也来了。&ldo;到了就让人给我们写封信来。&rdo;徐嗣勤叮嘱他，徐嗣俭沉浸在即将去禁卫军旗手卫当差的兴奋中，豪慡地拍着胸：&ldo;下次二哥回来，我到春熙楼设宴给你洗尘。&rdo;徐嗣谕哈哈大笑，摸了摸谨哥儿的头。谨哥儿懵懵懂懂，并不了解离别的伤感。待徐嗣谕一走，他就嚷着让徐嗣诫和他去蹴鞠。徐嗣勤和徐嗣俭送徐嗣谕出了城，徐嗣谆就笑着请徐嗣诫和谨哥儿去自己住的院子：&ldo;……我们那里宽敞。父亲赏给小厮王树也擅长蹴鞠。&rdo;徐嗣诫也有些日子没去徐嗣谆那里回了，自然是满口答应。一行人往徐嗣谆住的地方去，就看见赵管事拿了个名帖匆匆书院去。看见徐嗣谆等人，忙恭敬地行礼。徐嗣谆就笑着问他：&ldo;是谁来了？&rdo;赵管事道：&ldo;湖州方大老爷来了！&rdo;&ldo;湖州方大老爷是谁啊？&rdo;徐嗣诫茫然地望着徐嗣谆。&ldo;就是大嫂娘家人啊！&rdo;徐嗣谆道，然后又问赵管事，&ldo;只是不知道这位方大老爷是大嫂的什么人？&rdo;&ldo;是大少奶奶的大伯。&rdo;赵管事笑道，&ldo;曾任过御史。后来辞官回了湖州。这次带了方探花来拜访侯爷。&rdo;说话间，谨哥儿已不耐烦：&ldo;蹴鞠，蹴鞠！&rdo;徐嗣谆忙辞了赵先生，带着两个弟弟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去后徐嗣诫说给十一娘听。十一娘暗暗算着日子，从湖州到这里快马加鞭也要二十几天，看样子方家早就准备。不过，方大老爷亲自来陪罪还让十一娘小小的吃了一惊。到了晚膳的时候，徐令宜派人来禀十一娘，说要设宴款待方家大老爷，晚膳不回来吃了。十一娘吃过晚膳，带着孩子去给太夫人问安。太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听到这个消息只是不以为意地&ldo;嗯&rdo;了一声，亲了亲谨哥儿，问了问徐嗣谆的功课，就端了茶。十一娘领着孩子们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杜妈妈。她刚从东梢间出来，手里还拿了本皇历。十一娘笑道：&ldo;这是要干什么？&rdo;杜妈妈笑道：&ldo;太夫人说想看看这些日子都有些什么吉日。&rdo;出行出行的吉日，成亲有成亲的吉日，太夫人到底有看什么吉日呢？十一娘回到屋里，徐嗣诫在炕桌上练大字，她就坐在一旁给谨哥儿讲故事。等把徐嗣诫送走，哄了谨哥儿睡觉徐令宜才回来。&ldo;这个方大老爷，可真能喝啊！&rdo;他脸都红了。十一娘忙打了凉水他洗脸：&ldo;都说了些什么？&rdo;&ldo;陪礼道歉。&rdo;徐令宜擦了把脸，感觉好多了，&ldo;还送了些礼品给你们。&rdo;&ldo;那明天一早去跟娘说说。&rdo;十一娘笑着帮他拿了换洗的衣裳，&ldo;三嫂那边，只怕还是要娘出面说才能行！&rdo;徐令宜点头，梳洗完了，把方家给十一娘的礼品给她──是一枚和田玉雕的水仙花簪子。那簪子花精细如毫发不说，花姿玲珑，栩栩如生，一看就非凡品。&ldo;这么贵重？&rdo;十一娘很是诧异。&ldo;这算什么？&rdo;徐令宜笑着上了c黄，&ldo;你可知道方家送二嫂的是什么？&rdo;听这口气就很不寻常。十一娘心中一动：&ldo;送二嫂的是什么？&rdo;&ldo;是本叫《开元占经》的书。&rdo;徐令宜道，&ldo;我开始还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看了书才知道，原是来是本写星象的书。方家送给二嫂的只是其中的三本。不过，听于先生说，就这三本，已是弥足珍贵，价值连城。&rdo;然后沉吟道，&ldo;你说，方家怎么突然想到送二嫂一本这样的书？未免太贵重了些！&rdo;方氏没有听她的建议去拜访二夫人，是在因为没有合适的东西做谢礼呢？还是觉得以这种方式向二夫人道谢更好呢？十一娘笑道：&ldo;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也许方家的人觉得这样的东西只有送给像二嫂这种性其价值的人才物尽其用吧！&rdo;&ldo;也是！&rdo;徐令宜并没有消除心的困惑，却也找不到其中的理由，笑着和十一娘闲话，&ldo;要是送给我，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许就随随便便就这样收起来了。&rdo;十一娘颌首：&ldo;方家也许是想以此来表现自己的诚意吧？&rdo;&ldo;诚意我没有看出来。&rdo;徐令宜笑道，&ldo;方家送太夫人的是尊尺高的墨玉雕的寿星翁，送我的是把龙泉宝剑，送小五的是张雷宵制作的琴，送五弟妹的是块羊脂玉的竹节玉牌……我们对方家的人一无所知，方家的人对我们却了如指掌。我们处处被动挨打，是意料之中的事。要不是方家根本没想和离，不然还不知道会闹成怎样呢？&rdo;那方家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十一娘不想再多说，怕引起徐令宜对方家的反感，让事情变得反复起来。&ldo;明天是我跟娘去说，还是侯爷跟娘说？&rdo;她转移了话题。&ldo;你去跟娘说好了。&rdo;徐令宜道，&ldo;娘当初可是把这件事交给了你！&rdo;&ldo;那好。&rdo;十一娘笑道，&ldo;我明天用了早膳就去跟娘说去！&rdo;太夫人精神有些恍惚样子，听说方家大老爷带着方冀来认识了，只是心不在焉地&ldo;嗯&rdo;了一句，待十一娘拿出方家送的东西，太夫人也只是看了一眼躺在铺了大红色姑绒匣子里的墨玉寿星翁一眼，就让玉版收了。逗谨哥儿玩了一会，就端了茶。十一娘带着孩子出来。迎面碰见从东梢间出来的杜妈妈，手里还拿本皇历。&ldo;这是要干什么呢？&rdo;十一娘笑着问。&ldo;太夫人说想看看什么时候是吉时、吉日。&rdo;杜妈妈笑道。出行有出行的吉日，成亲有成亲的吉日。太夫人到底要看什么吉日呢？&ldo;只请勤哥俩口子和俭哥儿！&rdo;这句话才是重点吧！十一娘笑着应了，让宋妈妈送了帖子去。宋妈妈回来道：&ldo;三夫人一直追问请大少奶奶是谁的主意？我说，几位哥儿、姐儿都去，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自然也要去。三夫人还要再问，三爷要出门，三夫人要服侍更衣，这才端了茶。&rdo;正说着话，竺香进来：&ldo;回事处的问我们要多少人跟着去云居寺，我例了个名册，夫人您过目一下！&rdo;宋妈妈见十一娘有事，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抬头却看见院子中央有几个未留头的小丫鬟凑在一起嘀咕。看见她，乱糟糟地喊了声&ldo;宋妈妈&rdo;，一窝蜂地散了去。&ldo;这是做什么呢？&rdo;她不由皱了眉。在门口当值的小丫鬟忙笑道：&ldo;听说夫人要去庙里，几个玩性大，都寻思着要跟过去服侍呢！&rdo;宋妈妈点了点头，就看见谨哥儿迈着小腿跨了高高的门槛，小跑着朝正屋去，身后呼啦啦跟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她忙迎了上去。&ldo;我的小祖宗，可慢点。&rdo;宋妈妈抱了谨哥儿，&ldo;这要是磕到哪里可怎么得了？&rdo;谨哥儿笑嘻嘻地，挣扎着下了地。宋妈妈跟着他身后进了正屋。谨哥儿已扑到了十一娘的怀里：&ldo;娘，娘，哥哥，蹴鞠。&rdo;徐嗣诫在学堂里。十一娘知道他这是要找徐嗣诫玩，装做听不懂。放下心里的事，耐心地问他：&ldo;哥哥怎么了？你要是想蹴鞠，和哥哥一起就行了？&rdo;旁边的红纹忙解释道：&ldo;五少爷……&rdo;却被十一娘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说。谨哥儿急起来：&ldo;哥哥，蹴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