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忙脚乱了半天,衣服没装进去反倒整个房间都被他搅得混乱不堪,杯子被碰碎了好几个,最后堪堪塞满了行李箱,还没拉走两步,生了锈的轮子咔嚓掉了俩,拉杆也被氧化的摇摇欲坠。
“嘭”
一声,脆弱的箱子崩开了卡扣,皱巴巴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行李箱是三年前买的,当年他东躲西藏离开了昭安逃到这里,他记得,这个行李箱是买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终于用到了,结果没走两步就碎的七零八落。
仿佛连行李箱也知道,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孟策舟也会再次找到他。
林景年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兀自一个人从中午呆到了深夜。期间孟策舟来敲门,以为没人,把东西放在门口又走了。
惨淡的月光落在他掌心,不管握紧或松开,都会被月光淡淡覆上一层躲不掉,正如他自己。
林景年感到无比窝火和憔悴。生气在他又没做错事情,也没有干一些杀人放火恶行,为什么事情结束了,一切的后果都要他来承担?就算东躲西藏,那个人也不应该是自己吧?
况且就算要躲,他又能躲到什么时候、躲在什么地方?
他也是普通人,没什么大抱负,唯一的心愿就是阖家团圆好好过日子,想要回去是不可能了,但日子总得过,他也是要生活的。
东躲西藏是老鼠该干的事情,而他林景年是人。
第二天早上,他看到了孟策舟挂在门把的两条处理好的龙利。
“小景儿,走!拉磨去!”
江倦上楼,一把勾着他的脖子。
“什么拉磨?”
“就上班。”
林景年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他,江倦够头一看,立马嫌弃地撇嘴:“两条活了三十年的水蛭?”
“龙利。”
二话不说,江倦立马夺走了,搂着他一路嘻嘻哈哈的去了琴行。
“哦~原来你跟大老板还有这段露水情缘呢,看不出来啊你小子!”
江倦豪放的往他背上一拍:“以为是兄弟,原来是前老板娘!”
林景年:“……”
林景年翻了个白眼,默默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地方,江倦开怀大笑又把他搂在怀里:“你这样一解释我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难怪这段时间大老板老往琴行跑,嗨~我寻思大老板相中我了呢,回去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他跟孟策舟的蝴蝶效应还造成了这种奇葩误会,林景年没忍住给他比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