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地对着门叫喊,声音一出腔,心中的情绪顷刻压制不住,卷上点恼怒。好在房门及时扭开,才阻止瘫在床上的沈星迟嚷出更难听的话。一肚子骂骂咧咧的话半路遭堵,沈星迟已顾不上。至从顾钧出现,视线便整个霸住不放,怨气也不知不觉地消了。气焰嚣张的大魔王瞬间成了只仅敢小声唧唧的乖巧鸡崽。顾钧:“醒了?”沈星迟点了下头,嘟囔道:“我以为你走了。”顾钧走进来拉他:“今天周末。”“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沈星迟重复了遍顾钧的话,原本快拉起的身体一下变成软骨头,赖在床上不愿动,“既然顾先生没什么事,该花点时间报答下我吧?”顾钧疑惑:“嗯?”对方在怎么说都是位大男人,使出耍赖的劲,顾钧不一定制得服他。沈星迟立马开始算账:“你昨晚把我弄过来弄过去的,这下睡醒就企图不认了?我告诉你,没门!”顾钧蹲下来,靠近床沿:“我没有不认。”他语气淡然,和昨晚那股透着沙哑的性感决然不同。但越是这样自持,越让人浮想联翩。沈星迟望着忽而拉近距离的顾钧,没绷住,觉得耳朵尖有些燥。“而且。”语调转了个弯,“你不同样感觉舒服?”耳朵尖的燥热刹那爬遍脸庞,沈星迟朝顾钧瞪眼:“我我我……哪有!”顾钧:“你昨晚叫了,还叫得蛮……”后半句被沈星迟惊慌失措地阻止。沈星迟:“闭嘴!”顾钧听从地不说话。沈星迟默默羞赧一阵,蓦然意识事情的进展有些不对劲。他明明是气势汹汹地来兴师问罪的,倒不明不白被反将一军。但眼下继续这个话题显然不利,小少爷大喇喇趴倒在床,直道:“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错。”顾钧:“好吧,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沈星迟:“给我按摩,我现在头痛手痛背痛腰痛腿痛脚痛,反正哪哪都痛……伺候爽了,大爷我给你小费。”这句话说得极其顺溜,拽着腔调,颇有点古代上花楼寻姑娘的阔气公子。“小的遵命。”顾钧跟着回了句,语气依然平平,没学到半点精髓,“在医院还没有按厌?”沈星迟眯起眼睛,含糊道:“这怎么能相同。”顾钧的按摩仍旧好到挑不出毛病,沈星迟舒坦得都不想开口讲话。不禁想起以前在酒店内,他一个人醒来,却只能忍住酸痛。幸好程海来了,不然还要独自找车,实在凄惨。“对了。”沈星迟稍偏了点头,“你刚在外面做什么?”顾钧:“煮了点粥,当早餐。”真好,沈星迟再次感叹,在心里开出朵灿烂小花。还是答应来得省事,又有人按摩又有早餐吃,好像他要做的事仅仅是需要醒来。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哦,对了,还有件事。沈星迟突然记起来,微侧过身,朝顾钧伸出只手。顾钧这时正在按他腰的两侧,暂时空不出手,便任由他去了。由于没有替换衣服,男人还穿着昨天的衬衫,扣子一个一个扣得整齐。沈星迟直接从最尾端开始解,直径往上连解三四个,才停止。尔后非常干脆地探进去,往那肖想已久的八块腹肌上结结实实地摸了把。过足手瘾的小少爷笑眯眯地想,好像这个也能够正当光明地做了。顾钧意味不明的唔了声,手下动作稍滞。“怎么,不能碰?”沈星迟手欠地又倒回去摸了两下,“昨天晚上你还咬我屁股呢,这叫一报还一报。”确切地讲,是稍上的那颗痣。沈星迟发现,顾钧意外地对那颗正方形微淡的胎记有点情有独钟。早上本来就是容易擦枪走火的时段,何况对方还摸得毫无规律,撩来撩去。顾钧只觉有些热意从下面急速冲上来,烫得他直想拉住什么一起承受。按摩的步调渐渐变得黏糊又暧昧。在旺盛火堆上添掉最后一根柴的沈星迟终于品味出不同,身上的手指早已沿着脊背一路向上,停留在颈脖处来回的触碰抚摸。那里仍留着些印子,青红交加,格外敏感,没有控制力的沈星迟几乎没抵抗就叫了出来。“好热。”顾钧低低道,抬眸望向他,“你不觉得吗?”沈星迟勉强捂住嘴,摇了摇头。顾钧自言自语道:“我觉得蛮热的,你也是,都出了一身的汗,我们去洗个澡吧。”身上清爽的青年表示并没有。没等沈星迟发声,顾钧起身将他从薄被中捞出来,放到肩上,利落地扛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