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许明双手剧痛到泛白,扯扯冷汗直流的脸皮:“至少……是实话!”
“其三。”燕栖慢慢拔出塞夜,越慢越疼的钻心,“助你之人,除谢子凝外,还有谁?”
“哈哈!”谢暗被折磨到抽搐,“陛下圣明…确有人助我,不过其中不包括谢散那个叛徒!至于是何人?又是否是人?臣…无可奉告!”
是否是人?难不成也是只鬼?
“啊!呕!——”谢许明燕栖一拳打到呕出血。这种人,死不足惜。
“是实话。”江清渝冷然,“亦不全是实话。”
“呕!!哈哈哈!”
谢许明一字一句道:“江清渝,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你忘了自己说的……从进城开始,蝶梦南柯就启动了……”
“哈哈哈!!!你不是喜欢问为何吗?怎的不问问我为何同你讲这么多?又为何…要造这蝶梦南柯!”
“!”江清渝恍然大悟——拖延时间!
“搞啥子!搞啥子,莫挨老子!”肖道长刚将周知令救上来,结果太守居然扒在肖非身上,双目猩红射光,张开血盆大口想咬他!
“尸变!”肖非像甩蟑螂一样将他甩下去,边跑边吼,“江雨,尸变喽!”
燕栖暗骂,右手猛地掐住谢许明的脖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越来越多的僵尸从崖底、城外、城内涌来,细看还有不少熟面孔——求救的灾民、护城的守卫、城中的流民,比比皆是!
这里,早就是一座死城!
自己估少了,居然从未进城时,就中招了!
是想将他们困死在这,给他陪葬吗?
谢许明被掐得喘不过气,双脚离地,喷了燕栖一口污血:“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江清渝亦恼了,拂袖将尸群打散:“自以为是!异想天开!”
燕栖身上的杀戾之气重到让周围生物都忍不住颤栗:“是吗?谢许明。”
“那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也什么都不用干了。”
“你干什么!燕栖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杀我!我、我爹有免死金牌你忘了吗?燕栖、陛下我们家有免死金牌你忘了吗!你不能忘了我们家的功劳,我们城西谢家的功劳!”他撕心裂肺道。
“谢许明。”燕栖被他磨完最后一点耐心,森然冷笑,“你代表不了你爹,更代表不了整个谢家。一块积灰的免死金牌,抵不了你肮脏的狗命。”
这种阴沟里的耗鼠,着实恶心!
“咔嚓——”
脑浆迸裂,白花花黏了一地。
谢暗人头滚落,燕栖不紧不慢的拭去手上污血。
“杀、杀喽?”肖非有些后怕,挥掌打出一串串符箓,击散一波波的尸群,佯装怒道,“你把他杀喽我们咋个出咧去?连幕后主使都不知道,真实目地都不知道,杀啥子?”
江清渝看到燕栖平静地将谢暗挫骨扬灰,没有出言责怪,也没有替他辩解。而是直直冲向包围圈的另一边,配合肖非清路,冷冽剑气斩出一条道。
空缺转瞬即逝。僵尸蜂拥而上。
“草!”肖非“呸”了一声,吼道:“江雨,我们要被堵死喽!”
“呵。”燕栖踏烂谢许明的手筋,漫不经心道:“被堵死的,不是我们。”
话者刚落,天空破晴,金光普照在死气沉沉之地,霎时间万木生春,委黄的枯草抽出嫩绿,裂开的土块中长藤拔地而起,将尸群牢牢捆住。
再扫眸,云端之上翠衣飘扬,鸾鸣回响,数千着统一道服的修士御剑而下,双手结同一个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