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姜味在口中乱撞,楚风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心暖,但是……他真的不喜欢这个味道。
卫洲现在煎得一手好牛扒,先用纸把牛扒表面的水分吸干,再用海盐、胡椒、橄榄油涂抹到牛排上,将煎锅烧热后放上牛排,直到血水渗出再翻面,放入蒜和迷迭香,放入黄油,待黄油融化后淋到牛排上,最后用夹子夹起牛排,将四周也煎上,完美出锅。
“哥,你有隐疾吗?”
卫洲以为自己面对楚风无厘头的问题已经是百毒不侵的状态,但楚风凭实力让他明白,这才哪到哪啊。
他差点反手把牛排甩他脸上,脸上却面不改色,淡淡看了楚风一眼,“你想试试?”
啊,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卫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
楚风意外地挑眉,视线下移,停留在敏感地带。
他确实想试,不过,得翻个面。
“看够了没?”卫洲端着两个装了牛排的餐盘走到餐桌,看了一眼楚风的杯子,将两份牛排都放在自己面前,“把姜茶喝了。”
看那架势,完全有楚风若是不喝完他就不给饭的意思。
“很呛,我不喜欢。”楚风拧着眉。
卫洲不说话,静静看着他,在这种关乎健康的问题上,他不会妥协。
楚风叹了口气,犹如壮士解腕般认命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卫洲强忍着笑站起身,将眼前的牛扒放了一份到楚风前面。
楚风遽然起身,攥住他的衣领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扯,下一秒,双唇贴上。
卫洲被撞了个措手不及,嘴唇有些发麻,反应过来后他惊讶地微微张开唇,楚风伺机侵犯他的领地,灵活的舌头探进他的口中,跟卫洲的缠绕在一起。
卫洲的嘴里也是姜茶的味道,还带着一丝丝甜。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就在口中的空气即将被掠夺完前,卫洲扣住楚风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分开,粘稠的唾液在空气中拉成丝。
楚风像是没反应过来,半天没把舌头收回去,伸着薄而红的舌头呆呆地看着卫洲,像一只还未断奶的哺乳动物。
大概是脑袋缺氧失去了思考能力,卫洲差点凑上去含住,好在尚有一丝理智在。
他坐回座位,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对楚风说:“收,坐下吃。”
楚风收回舌头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然后才坐下吃牛排。
他的眼神总忍不住往卫洲身上飘,卫洲没有推开他,卫洲没有打他,卫洲,接受了他的吻,脸上的笑如冰淇凌般甜。
原以为到了卫洲工作的地方他就不会像在家里一样抱着自己,没想到下了车卫洲动作自然地抱起他,在他同事暧昧的眼神中将楚风放到吧台前正对着他的位置。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卫洲抱楚风,但之前的每一次都是楚风喝醉了,清醒状态下,还真是第一次,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嗑到了的神情,憋着笑窃窃私语,虽然他们很好奇,却没一个敢上前来问,只希望老板赶紧从厕所出来,他们迫切想知道眼见的是不是为实。
大概10点的时候黄成澄来了,刚走进酒吧就看到楚风双手托腮痴汉状看着卫洲。
黄成澄连啧了好几声说:“哎哟,在家没看够,到这还看呐?”
楚风像是入了定一动不动,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像是突然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黄成澄往楚风面前的炖盅看了一眼,灯光太暗看不清,但隐约能看到漂浮在上面的几颗枸杞。
啥玩意儿?糖水吗?跑酒吧里来养生?搞艺术的果然有创意。
黄成澄伸手就要拿。
啪地一声脆响,黄成澄嗷叫一声收回手,搓着火辣辣的手背。
“我就看看,干嘛这么护食,疼死我了。”跟狗一样,不过后面这句话他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除非他真的活腻了,接着黄成澄又问,“糖水吗?这儿什么时候还有糖水了,我怎么不知道?”
楚风露出得意之色,微昂着头说:“独此一份。”
黄成澄又啧了一声,爱狗人士在哪儿?这儿有人虐待单身狗。
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楚风看了一眼,所属地显示是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