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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前热身（第2页）

“好的……呃。”连一直不动声色的珀西都顿了一下，才接着说：“131号拒绝了任务要求，理由是‘今夜与美丽的女士有一次约会。因为加班而放女士鸽子是绝对不合法、不合理，且会遭天谴的行为。’”

“混蛋！”

长官嘴上骂了一声，背地里狐疑地看了一眼珀西。疑心是他给自己的下马威，又因为这人恭敬的态度勉强把疑心放回肚子里，转而说：“难道没有强制命令权吗？！”

“131号属于文职序列，他拒绝的情况下无法强行安排武装突破任务。”珀西说，“检索到距离目标次近的是040号执行员苏不疑。”

“来得及吗？”

“040号的异能可以改变物理法则，距离对他来说不是问题。等等……”珀西又顿了一下。

“又怎么了？！零号开头是武装序列，他没有权限拒绝！”长官因为执行员们的掉链子而大怒。

“但是，040号询问说……‘有没有加班费’。”

珀西展示了一下腕表上的指针，恰好转到18：00。

长官简直出离愤怒了：“难道协会拖欠他工资吗，还是他任务失败率很高？！”

“并不是。040号的任务记录非常完美，唯一的小缺憾就是不必要的破坏太大，协会善后花费过多，导致他经常被扣工资……”

长官惊呆了。

行政官员和执行员们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体系，他此前没有多接触过这些黑洞协会闻名全世界的异能者。

——花花公子、暴力狂……执行员里到底有没有正常人？！

“请您放心。”珀西安慰道，“比起执行官们的怪癖，区区花花公子和暴力狂已经算慈眉善目了。”

大雨笼罩天空。

苏不疑收起伞在一家花店驻足，朝店主示意自己要一束花。

珀西的声线就算被耳机轻微扭曲也依然动听：

“目标是个冰岛籍赏金猎人，通过暗网交易平台接取任务，夺取资料后因受伤过重被送进了这家私立医院。这医院口风很严实，权贵的最爱，协会花了点功夫才撬开口子。”

“他的同伙大概率就隐藏其中，甚至很可能存在异能者。”

苏不疑置若罔闻地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云宠物界面，一条轨迹线路从太平洋义无反顾地进入了北冰洋。

直到耳机里传来某个极其耳熟的医院名字，那是这个小国水平最高、也是嘴巴最严的医院，苏不疑才叹了口气收起手机。

“这家医院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分部只能切断五分钟监控。已经给你准备好访问许可，你需要在五分钟内找到目标，并拿回资料。”

“明白了。”

黑发的年轻人接过花束，撑开伞走进雨中。

说是年轻人，其实他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东方特有的那种眉清目秀的俊俏，再加上漆黑伞面下露出的还带着点稚气的脸颊肉，使得他冷脸盯着什么人的时候，就像一头已经足够悍利的黑豹，甩动自己仍未褪去绒毛以至于过分可爱的尾巴。

珀西公事公办的辞令到此为止，他压低声音说：“苏，这是医院。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分部新来了个行政长官，我还没有完全架空他前，不方便像以前一样替你遮掩。”

“其实我有个问题。”苏不疑的声音夹杂着淅沥沥的雨声，“距离目标最近的不应该是我，而是西泽尔吧？”

“西泽尔他……和人有约了。”珀西委婉道，“你怎么知道的？”

耳机那边有大片水声翻涌，好像有什么人不爽地用力踩过水坑：

“因为西泽尔几天前才被我送进这家医院。”

那边啪一下挂断通讯，成功把珀西苦口婆心的“你刚刚因为殴打同事被罚了几百万不能再打他了”憋了回去。

18：11，医院安保检验过电子通行证，又确认身上没有金属物，才打开了道闸。半张脸被鲜花遮挡的人点头致谢，随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去，从始至终都有一种利落到近乎漠不关心的程度，消失在飘渺雨中。

18：13，风雨交加下医院终于不堪重负地断电了，电灯闪烁两下后最终熄灭。备用电优先供给了特护病房，某一单间里的人在死寂的漆黑中烦躁不已，疯狂地摁着呼叫器想叫来人，许久后也毫无动静。

那人忽然意识到不对。

——太静了，别说是病房外的人声，连窗外的风雨声都没有！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