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着长大的人根本没做过什么事,手指纤细,肌肤柔软,似摸似揉地在自己脖子上滑动。
“好啦!”傅琢抽回手,镇定地笑,“我的技术是不是很好啊?”
贺勐义终于熬过艰难的按摩过程,并没有很放松的表情,脸上肌肉僵硬,语气正经地说道:“还是别给其他人按了,脖子上神经很多,按错了容易出事。”
傅琢脸一下子拉下来,语气不好地回道:“别人愿意,放心,以后不给你按。”
说完就拿着书头也不回出去了。
贺勐义松下肩膀靠在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他好像无法正常与傅琢交流,时常就惹他生气。
他扭扭脖子,回忆着刚刚傅琢碰他的感觉,其实……很高兴。
也很舒服。
……
过后几天相安无事,没有任务要做,两人依旧是原来的相处模式,能不碰面就没碰面。
傅琢接到妈妈消息,奶奶从蜚州过来,让傅琢周六带着贺勐义回家一趟。
他等到周五都未与贺勐义说这件事,早上起床后,屋子早就空无一人。
傅琢慢悠悠收拾东西,上午学校有个活动,不是很重要,他在家里磨磨蹭蹭着想要不要去。
他和同学在群里聊着天,突然听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傅琢听这脚步声不是贺勐义也不是阿姨。
他心一提,轻轻开了门缝偷看。
一个陌生男人穿过客厅,直往贺勐义的书房去!
男人西装革履,正大光明的样子,显得傅琢才是小偷。
“你是谁?”傅琢钻出个脑袋,手放在门把手上,竖着眉扬声问道。
男人顿住,回头看见傅琢的脸,先是皱眉,一会儿才说道:“抱歉,我刚刚敲了门没有人应,以为没人在家。”
“啊?以为没人在家就可以进来吗?”傅琢警惕地看着他。
“您是……?真是很抱歉,我是他助理李簿,来给贺总取个文件的。”
男人腰背直挺,身形清瘦,眼尾有些下垂,一副清秀可靠的长相。
傅琢哦了一声,点点头:“那你去吧。”
说完就准备关门。
但见李簿仍原地不动,似还有话要说。
傅琢才想起刚刚他也问了自己是谁,他便直道:“我叫傅琢,贺勐义的老公。”
还把手伸出去亮出了无名指上的戒指。
李簿一瞬间脸上僵硬,但嘴边仍保持弧度说:“傅先生您好,很抱歉惊扰到你了,以前取文件时家里都没有人,贺总没说您过来了。”
“嗯对,我刚过来不久,不怪你,他也没给我说有人会来取文件。”傅琢说话跟他眼神一样清澈。
那枚戒指刺痛了李簿的眼,话说出口就察觉自己失言了,傅琢的回话更是凸显自己的难堪好笑。
“那……我拿了文件就走,贺总还在等着。”李簿匆忙转头去书房。
“没事啊,喝杯茶吧。”傅琢走出来,想起家里人教自己的待客之道。
但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拿出贺勐义家里根本没怎么用的茶壶,又去找茶盒。
李簿拿出文件出来,看着傅琢真的在准备泡茶,赶紧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