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情况允许,他此时更想坐下来好好休息,但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
"还躲着么?"
少年从一旁的椅子后探出头,走到他前方三步的位置,这是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尽管以爆发力而言,两人用一秒就可以跨越这段距离。
谢景书看他的目光带着审视,与初见时的毫不在意不同,他有些无辜地站在那。
"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少年微顿,忽然低着头笑的愈发大来,他看谢景书,很无奈的样子,但谢景书直觉他现在很兴奋。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我没有信任过你。”
这世上没有白的吃的午餐,他从不相信任何人,但真正对这个无害的少年产生怀疑,是在进食堂之后。即使再弱,被人制服也不可能毫无动静,除非他根本没有抵抗。
让他确定这一点的是那些莫名其妙飘过去的文字。
少年叹气,状似无奈地从脸上拿下一个形似面具的物品,方才伪装的柔弱也在他身上散去,当所有的仰装卸去,他的危险性才初露锋芒。
狭长的狐狸眼眨了眨,看上去二十多岁,长发及臀,
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风衣,肆意的笑容更为其染上危险的色彩。
谢景书从不主动招惹疯子。
但他的身边总是充满疯子。
“我本来只想把你做成标本的。。。唔,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
……还挺中二的小孩。
“改成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活着比较有意思。”
他享受杀人的乐趣,但杀死谢景书会让他感到可惜。
谢景书在无声的对峙中随便抽了把椅子坐下,双腿交叠着将双手相扣放在膝盖上,明明他是处于下风的那个人,却摆足上位者的姿态。
“那我给你两个选择吧?”
“哦?”
“要么,我们打一架,要么。。。如你一开始所言,你跟着我,但不能违抗我的命令。”
再之后是漫长的沉默,他耐心地等着,看着眼前人从一开始下意识的不屑到欲言又止,最终看着他陷入沉默。
“你知道我是谁么?”
“这重要么?”
他笑起来,墨色的双眸中闪着兴味,但他还不想答应这个提仪。
两个选项他都不想选。
“好吧,这样,如果你能杀死血色。。。我就为你所用,如何?”
给一个新人当下属太过丢脸,但投资是他最擅长的。
“但如果你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