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玉窘迫地摸了摸鼻尖,弯腰想去扶起跪趴在地上神情痛苦的秦天柱。
“这味道就是闻多了容易犯恶心,我第一次闻的时候也不习惯,过会儿就……哎——你怎么了?”
他察觉到掌心下的身子像电视里癫痫发作似的抖动起来。
齐舒玉一惊,
手背忽然被灼热的掌心覆盖住。
“师兄,你身上好香。”
秦天柱转过头,鼻翼翕动着,平凡的五官上呈现出骇人的迷醉状态。
他捏着齐舒玉的手,
鼻尖顺着光滑白皙的手腕往上滑动,
厚重灼热的鼻息几乎隔着衣服要钻进皮肤里。
“操!”
齐舒玉狠狠地打了个颤,寒毛直竖,下意识一拳挥到秦天柱太阳穴上打晕他,扭头冲薛殷喊道:“小心!魔族进来了!”
他顿住。
周围太安静了。
树枝在火堆里崩裂噼啪声都显得尤为明显。
不远处埋着头的乌发少年腰肩直挺,残缺不全的佩剑被插在土里,他单手握住剑柄,双腿半曲着似乎想要借力站起来,手背和额角的青筋在火光的照耀下一览无余。
但他应该是不可能站起来的。
他伤势太重了。
齐舒玉心跳漏了半拍。
他吞咽一口,
从篝火中抽出一条尚未燃尽的木棍,小心翼翼朝着少年靠近。
“薛、薛殷?”
少年明显是听到了青年颤颤巍巍的低唤。
他缓缓扬起脸,眼角爬满了诡异的潮红,眼睛愈发亮得吓人。
“齐舒玉?”
薛殷笑了一下,
鼻尖品尝着空气中看不见的气味。
黝黑的瞳仁像是紧盯着晚餐的捕猎者。
“过来。”
“……过来你妈了个逼的臭傻逼你他妈演那鬼片样子老子都要被你吓尿了。”
齐舒玉嘴唇惨白,音不成调:“你、你正常点,薛殷,老子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