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石头越来越重,难道我爸右手有事?
他是技术人员,手怎么能受伤呢!
我双眼通红,捏紧拳头。
如果不是警察在旁边,我恨不得直接掐死罗豪杰,这样的少年犯活着也是浪费空气,还不如早点投胎转世,下辈子换个好人家待!
好容易到了派出所,怕我冲动,他们将我们分开安排在不同的屋子。
分了警察去各自审讯小孩和大人,又向我了解了情况,将我的口供录了下来。
警察在键盘上敲字的时候,我抬起头问:「他们涉嫌故意伤害,我能告吗?」
警察啧了一声:「恐怕有点困难,动手的是小孩,别说十四岁了,他连十岁都不到,判刑是判不了的,最多赔你点钱。法律规定,别说伤者没有伤到重要部位,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有生命危险,小孩也是判不了罪的,顶多监护人替他赔偿一点……」
我颓然的看向地面:「那就这样了吗?」
他好心提醒我:「也不完全是这样,看情况吧,如果你们非要追究的话,在家长管教屡次不改后是可以被政府收容教养的……」
我点了点头,反正总之,我爸的伤就白挨了。
13
口供录完,拿到手机后,正好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
她说我爸没什么问题,只是一点皮肉伤,养养就好了。
在我明确表达要将舅舅一家告上法庭的时候,我妈也罕见的答应了,她苦笑着:「我以为我们就是不亲,没想到他们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告就告了吧,我本来也没有这种家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妈忙着照顾我爸,我忙着准备东西起诉他们。
来我家欺负了人,怎么能妄想全身而退呢?
我无法想象当法院传票寄过去的时候他们是什么表情,或许他们觉得已经赔给我家医药费,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我竟然还是一点后路都不给他们留。
舅舅打电话给我妈,号码直接被拉黑。
他们一家来我家门口下跪,请求原谅,我们主打的一个装聋作哑,喊声、敲门声,声声都听不到。
一来二去,他们也就这么放弃了。
我们好像真的断绝了关系。
判决出来了,因为嫌疑犯是未成年,无法负法律责任,只能让家长持续管教,除了一开始他家赔的5000块钱医药费,再加上精神损失乱七八糟的钱,总共赔了两万块。
出来的时候,我爸戏谑的笑笑:「没事,这道疤不亏,好歹两万块钱呢。」
我妈破涕为笑捶他:「瞎说什么?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我爸忙着安抚她,两个人秀尽了恩爱,丝毫不管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
【摔桌】吗的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
判了以后,除了赔钱,舅舅一家…不,姥爷一家再也没联系过我们。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联系不上,因为爸妈早就把他们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就连以前我妈可怜他们,时不时给他们寄钱的这个习惯也彻底改掉了。
他们害人终害己,一家子好吃懒做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农村,做着有一天能“出人头地”的美梦吧。
不过也不一定,或许将来罗豪杰能凭自己的努力变成千万富翁,又或者变成身负几条命案的杀人犯呢?
以后的事儿,谁能说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