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到关灯,我身子也没啥特殊情况,我稍微放下心,也合计着,难道餐巾纸的出现只是巧合?但这种巧合也忒巧了?
我慢慢闭上眼睛。现在不仅是食物,睡眠也很关键,不然这几天睡不饱,到时走路都一溜歪斜的,还怎么拼命?
这样到了半夜,突然间,监区外响起警告声。这声音不仅大还特别刺耳,几乎一下子就让我醒了。
我第一反应是坏了,夜里审讯又来了。我心说有啥事不能白天问,非得夜里折腾我俩吗?
但又清醒一些后,我觉得这不像是审讯。毕竟审讯归审讯,犯不上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把警报拉响了。
我抬头往床外看,铁驴比我还敏感,他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
等他落到我旁边后,我还问他呢,“知道发生啥了吗?”铁驴默默的摇摇头。
我俩一看就是“新兵蛋子”,隔壁214的犯人们都是老鸟,他们醒了后,有人还扯嗓子喊了句,“有人越狱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不过打心里却明白,这犯人没瞎喊。
大半夜的拉警报,不是有人越狱还能是啥?铁驴更是不住一字一句的骂道,“卧、槽、啊!”
我知道他想啥呢,今晚有人越狱,不管他成不成功,肯定会让监狱加强巡防,到时
我们越狱会更加困难的,这就是纯粹的搅局。
另外到底会是谁能越狱呢?b监区除了我们四个,其他人可都没这么本事,那只有a监区的人了。
我立刻想到了黑痣,心说真要是他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我们紧锣密鼓的筹划着,他倒先行一步走人了!
我看着铁驴,想把分析说给他听,同时也想问问他的看法。
但我这话刚说了半句,外面有人叫嚷起来。
这人声调特别尖,扯着嗓子喊,“马勒戈壁的,三目鼠和黑熊跑了,快来长官,把他们抓住!”
虽说冷不丁听到这种变音的话,我有些辨认不准,但我和铁驴都猜到一个人——毒枭!
铁驴还跟我说,“这毒崽子,小心眼儿的劲儿又犯了。”
我暗赞驴哥说的没错,毒枭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们把他撇下。我和铁驴不想让他这么疯言疯语的,我俩一起迈步,走到牢房门前。
毒枭的牢房在对面的三楼,他能看到我们牢房的一举一动,而且他已经站在牢门口了。
随着我俩的出现,毒枭立刻止住了嘴巴。我隔的远看不清他啥表情,估计他心里一定又不好意思又有些安心了。
冷手不管那个,这时扯嗓子对着毒枭喊,“瞎念叨啥呢!”
毒枭心境还没太平息,被冷手一带,又上来脾气跟冷手对骂起来。整个b监区一下子乱套了。
毒枭手下和冷手的小弟又都加入了战斗,拽着牢门的铁栅栏,斗起口水战来了。
我看着现在的形势,一时间头都大了,也觉得冷手和毒枭这俩人屁都不是,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
我和铁驴没理这烂摊子,任由他们对骂着。
这样过了半支烟的时间,b监区的灯亮了,这次不只是亮了一部分,包括一楼大厅的灯和各个牢房里的灯,一时间全亮了,这把整个监区弄得那叫一个灯火通明。
监区门也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七八个狱警,当然了,这次带头的不是憨狱警了,我看狱警头儿面生,也不认识他是从哪调过来的。
他手里拿个大喇叭,还拧开了对着我们喊起来,“都他娘的消停点。”
他重复喊了好几次,才把犯人的暴动压下去,他又让所有犯人都站在牢门口,一旦有不听命令的,家法伺候。
我和铁驴的牢房倒还好说,就我们俩人,一起站在牢门口也不挤。其他牢房就不行了,哥四个都得微微侧着身子,才能让四人同时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