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听惯了她的命令,进来也没想过拿传承,知道这传承是这些少爷小姐的囊中之物,便老老实实的应了‘是’。
但还是有人提醒道:“小姐,我们快些去拿传承吧,这几个人杀了就好。”
凤轻亦有此意。
但她在殷念身上吃了多少亏,丢了多少人?
甚至自己的脸……
凤轻猛地涌上一阵恶意,手起刀落又将袁洁剩下的一只手和一只脚都挑断。
在袁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刀尖抵住了她的喉咙,轻描淡写道:“如果你在此处大骂三声,殷念就是靠男人上位的下流娼妇,活该死无葬生之地,她一家子都是又下流又卑贱的老鼠蛆虫,我就放你一马,如何?”
袁洁痛的浑身抽搐直翻白眼,可闻言还是扬起了头,“呸!”
她看着凤轻仿佛在看一块臭掉的肉,“凭你也配!”
大胡子已经奄奄一息,闻言痛苦道:“袁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你!”
他想叫袁洁要懂能屈能伸,可后头的话在瞧见她的神情后实在是说不出来。
他愿意低头。
袁洁却是不愿意的。
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不同,殷念的狡诈与机敏,袁洁的固执与英勇,阮倾妘的公正与不屈。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一刀劈不好,就劈一万刀。
一日追不上,就一日日追。
要她对仇人低头?除非她死了!
从前是这样,如今她也不想改,大胡子还是天真了。
没有人会放过万域人。
更何况凤轻。
“呵,你还不如他懂得审时度势。”凤轻挑眉,“我最喜欢杀你这样的硬骨头!”
“不过叫你临死前体会到你我的差距,也好。”
“盘中界的蝼蚁,你听好,我这样的人,是你们终其一生都追赶不上的。”
刀已经慢慢插入她的喉咙里,仿佛在戏耍她一样轻松愉悦。
“不!”大胡子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凤轻一刀捅进她的喉咙里,溅开的鲜血刺激了她兴奋的神经,转身猛地拔出便要意气风发的去接下传承。
但下一刻。
却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不对!”
那声音癫狂却含着一份摧不垮的坚定,“你不是!”
凤轻不敢置信的慢慢转身。
见那手臂明明被挑断的袁洁双眼血红,不见眼珠,厉鬼般抓住了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