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路蕴转头,眼神颇有几分凌厉的质问,“你在路上随机勾搭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儿?”
于樵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我勾搭个鬼?今儿个路上只遇到几个征收苛捐杂税的官差,我好心好意的帮崔家把人赶跑了。”
“哎!”屠青一拍桌子,“就这件事!”
怎么?崔家不喜欢人行侠仗义?还是看不上嫉恶如仇的人?
难道……
路蕴猛地抬头,大胆猜测,“你不会反手把那几个官差给打劫了吧?!”
“噗。”屠青一口酒直接喷出来,被呛的咳嗽不止,“咳咳,咳咳,路老板,反手黑吃黑打劫回去的事你虽然会干,但对于我们普罗大众来说,一般不这样操作。”
路蕴:“又没黑吃黑,她作甚退亲?”
屠青:“这你就不懂了吧,咱十二县,太太平平的过了多少年了?崔叔人家也不是没准备红包,于樵一来,直接坏了十二县的规矩,把几位大人全得罪了。你看看这样的惹事精麻烦精,是能让崔花嫁过去的女婿?刚出门没走两步路,惹出一堆乱子,谁敢要?”
“为这点小事连夜退婚,看来崔花也没多喜欢于樵。”路蕴说。
屠青乐道:“人才见几面啊,哪能谈得上喜欢?不过是贪图他的好身体罢了。太拿自己当盘菜。”
他收拾瓜子盘,拎起小酒壶,“行了,没事我先回了,横竖你们也不想和人结亲,崔叔愿意退婚,大好事一件。他不好意思,特意请我上门,和你们说明缘由。”
“别担心,崔花活的多明白的一个人哪,你这样的,她瞧不上。安心在十二县住下,明日继续砍你的柴去。”
关上大门,于樵呆滞片刻,把收拾好的包袱重新放回房里。
路蕴叫住他,“于樵,你教我两招吧。”
“教你两招?”
“就教教我,路遇不平,该如何愤起,把所有人暴打一顿。”
见于樵眉头紧锁,路蕴灿然一笑,解释道,“十二县山贼盗匪诸多,江湖人士往来频繁,我学点本事,好自保。”
她说的坦荡,但于樵却觉得不是这么回事,总觉得她有事瞒着。
不过也行,他喜欢教人自保。
求人不如求己,当年他的手下,都被他培养的很出众。
翌日,屠青看着鼻青脸肿的路蕴,一脑门子问号。
“你昨晚做贼被抓,然后挨打了?”瞧瞧脸肿的,吓人。
半边脸青紫,高高肿起,下巴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划痕,很不好惹的样子。
路蕴不见颓丧,眼睛很亮,脸上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彩,兴致高昂道,“没,昨天让于樵教了我几招,练武嘛,总会受伤。”
屠青闻言骇然,“都是被于樵打的?”
路蕴转了转脑袋,动到脸,忍不住“嘶”一声,“不是,昨晚崔花退亲,于樵高兴的连夜上山砍了两捆柴火。晚上遇上山贼,动手了。”
屠青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出师够快的啊。